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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事居然被韓稷捅到了朝上!
但不管怎麼說,傍晚時分,老夫人的車駕還是由韓稷駕馬陪著從城門口高調進了城。
韓家行事一向還算低調,但這次卻聲勢不小,從城門至國公府一路浩蕩,沿途的百姓就是再眼瞎也看出來端坐在馬背上的年輕郎君就是這幾日正風傳病重的韓大爺了!
鄂氏聽見傳話,急得再也坐不住,走出廡廊道:“老太太真是瘋了,再怎麼護短也得看看眼下什麼時候,這麼一鬧豈不把這欺君之罪落人口實了麼?”
寧嬤嬤隨後道:“老太太回來後必然會興師問罪,不知道太太當日跟太后是怎麼說的?”
鄂氏默了下,回過頭來,“我跟太后說稷兒連日勞累,已然有些毒發的樣子,太后問我要不要請太醫,我說不用,讓他告假一個月,去莊子裡住住調養調養就行。為怕這些事引人猜疑,我還說動了老太太一道前去。”
說完她立馬急切地道:“莊子裡我早打點好了,本以為有這個把月時間等他們再回來,早就已經風聲過了,誰知道他竟把龐家的人給打了!”
老夫人與太后是一輩的,平日也常進宮說話。眼下既這麼急匆匆地回來,鄂氏在太后面前說的這番話,是怎麼也瞞不住了。
正說著,外面又傳話來說老夫人已經進了衚衕,寧嬤嬤聽聞如此,一時之間竟也尋不出應對之策,只得與鄂氏趕往大門迎接。
老夫人一落轎,那臉色便陰沉如水,鄂氏過門十幾年。極少見她如此面色,心下也有些忐忑,喚了聲“母親”,上前要來攙扶,老夫人卻只淡淡瞥了她一眼,搭著春梅的手入了慈安堂。
鄂氏一顆心吊在喉嚨口,好半日才尋到位置落下來。
韓稷打從後方上前。緩聲喚道:“母親。”
鄂氏驚了一跳回轉身。冷聲正要斥他,但見他面色黯然,一句話到了舌尖處。不知為什麼又咽了回去。
“進屋去!”
鄂氏丟下這句話便快步追去了慈安堂。
韓稷眼神略略地往寧嬤嬤面上一掃,也跟了上去。
慈安堂的丫鬟們早就已經聚在廊下迎接了,梅氏樂氏原本也要過來,鄂氏把她們給回了。但儘管如此,院子裡還是站著許多人。
隨在老夫人身邊都是機靈人。這次本說要去莊子上住一個月,這才半個月不到就提前回了府,大家也知跟外頭的傳聞有關,平日那些慣會討巧的。這會兒竟沒一個上前插科打諢,整個院落肅穆安靜,端凝得緊。
老夫人進了廳堂坐定。鄂氏親手上前奉茶,老夫人也沒接。一揮手,先讓春梅帶著眾僕退下了,然後才望向她,說道:“我聽說如今外頭把稷兒傳得跟個活死人也似,不知道你這個當母親的聽說了沒有?”
鄂氏一凜,說道:“回母親的話,外頭的流言,兒媳竟也是這兩日才聽聞,前日兒媳也到了宮中去問太后,想知道這話是怎麼傳出去的,太后說她也不知情。想來是外頭人胡言亂語,倘或有私下裡不滿我韓家的,蓄意詆譭所致。”
“太后不知情,於是你就任由流言四處散播了麼?”老夫人雙目如炬瞪向鄂氏,“恪兒年少時曾被人汙為竊賊,你公公不在府裡,我那時半夜帶著丫鬟去衙門擊登聞鼓,逼得府尹即時立案偵察力證他清白。
“耘哥兒往日被他父親責打你也知道衝過去護著他,怎麼外頭人這般中傷稷兒,你就能以一句太后不知情就應付去?而不再做任何舉動闢謠?!難道稷兒不是你的兒子,只有耘兒才是?!”
鄂氏心頭一震,望著老夫人,立馬又垂下頭來。
老夫人若非強勢能幹,怎會以知天命的年紀伴隨著老魏國公南征北戰榮耀至斯?
她輕易不動怒,動起怒來卻是無人敢有底氣反駁。
老夫人走到她前,又怒斥道:“你可知道因為你的姑息苟且,如今連東陽侯府的一個下人都敢指著韓貴的鼻子詛咒欺侮稷兒,韓家擁有如斯的榮耀乃是你公公和丈夫用血肉換回來的!你以為這謠言一出,他們眼裡看輕的只是稷兒?他們看輕的是我韓家!
“倘若龐家沒出來蹦達倒也罷了,他龐家與董家鬧崩才多久?如今又欺到我韓家頭上,這口氣你咽得下,我老婆子咽不下去!——去準備妝奩,我要進宮見太后!”
老夫人沉聲吩咐著,扭頭便要走進臥房。
鄂氏一慌,連忙追上去跪在她面前,說道:“母親息怒!此事是兒媳思慮不周,當時我見稷兒差事不重,又因為心疼他才從圍場回來並未得休息,所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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