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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哪裡還能分得清誰欠誰的。這道傷,就當是我還她這十五年的養育之恩也罷。往後我與她已只有面子情,相信她對我也如是。如此也好,我好歹也不必一面再做孝子,一面糾結著如何對待她。
“往後我頤風堂,與他們榮熙堂,便就各不相干。直到我大事做成為止。”
辛乙張了張嘴,到底未曾再說什麼。
鄂氏養大了韓稷這是事實,在教養上與韓耘並沒有區別這也是事實,從這方面講韓稷的確該對她終生盡孝,可是當養育之恩與十五年的喂毒同時並行,天下間還有幾個人會心甘情願把幾乎害得自己性命堪憂的人當親人對待?
也許這世間仍有人會認為韓稷不孝,但作為眼看著他那些年如何被病痛折磨的他們這些人來說,是完全做不到對鄂氏有半點憐憫之心的。
各不相干,如此也好。
韓家這邊有了老夫人出面,風波很快平息。
鄂氏也不能將她的苦衷訴諸於婆婆,只能在上房無人時認了錯算數。
皇帝這邊主意已定,又尋了榮國公護國公說了說授封韓稷為世子的事,兩位國公爺雖然略覺皇帝此舉有些多事,但也並不覺得讓韓稷當這個世子有什麼錯。何況據夫人們去了韓家回來後說韓老夫人也是高興的,再者韓恪將來不把家業傳給韓稷莫非還能傳給韓耘?
因而略為踟躕了一下,也就沒再說什麼。
到了臘月中,授封的聖旨便就下來了。
這日魏國公府上下張燈結綵,前來道賀的人數不勝數,皇帝面子做足,特派了程謂送旨行賞。四大國公府以及其餘勳貴們大多到場慶賀。五軍都督府裡的將軍們自也不必說了,一大早便紛紛趕來捧場。
副都督左漢聲以及中軍營僉事秦昱親自讀了皇帝頒詔,三位國公爺給韓稷披了世子禮服。併為之簪上了七翟金冠。
這一日韓家上下歡騰不已,自此原先針對韓稷病體的謠言也徹底煙消雲散。
鄂氏自從宮裡驚出身冷汗回來,又往頤風堂勞了那一番神,當夜便病倒了。韓稷兄弟床前侍奉湯藥。她只不理會。到了頒旨受封這日,韓稷又往正房來磕頭。鄂氏倚在床頭覷著他,眉梢眼角俱是冷意。
韓稷也未說什麼,面上仍如從前任何時候一樣,和氣而恭順。
鄂氏的病卻在這一日後又變得重了。
韓稷名義上仍是她的兒子。即便是他奪走了世子之位。她也仍不能對他如何,他是魏國公的嫡長子,又無過錯在身。他襲爵襲得名正言順,倘若她為了皇帝賜封了他為世子。便從此對他視若仇人,就算老夫人不起疑,榮國公夫人她們不過問,皇帝面前也不好交代。
他是算定她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才會做得這麼心安理得。
她雖未與他就世子之位談論過什麼,但相信他就算不是在知道自己身世的情況下奪位,也一定是看透了她偏心韓耘的心思。在一個兒子心裡,當他認定他的母親偏心著別的子嗣,這道裂痕是怎麼也彌補不回來的了。
韓家自此之後面上仍是一團和氣,但私下鄂氏與世子不和的認識還是存在於了一部分人的心裡。
但人們也相信這只是他們母子間暫時的嫌隙,畢竟母子連心,不至於為這點事真弄成仇。韓家將來還靠世子發揚光大,而世子乃是鄂氏十月懷胎產下的嫡長子,十五年來母慈子孝,要讓人相信他們之間真正開始對立,旁人是絕不會相信的。
何況還有韓老夫人主掌大局。
韓稷走馬上任魏國公世子的第八日,正在西北巡查軍務的魏國公收到家信,一張臉也倏地變了色。
但卻沒有人知道他驚的是什麼,因為東遼局勢漸定,大家都在期待著何時能夠還朝。
韓稷風光襲爵,沈家也派了人去送賀儀。但這次沈宓卻未曾親去,因為找不到必須親去的理由。
沈雁從聽說皇帝要欽封他為世子,到他最後襲爵,前後也不過七八日。
說不驚奇是假的,因為從始至終她就沒發現他有在為這件事努力過,如果這件事不是他在暗中籌謀,皇帝怎麼可能會突然下旨冊封他為世子?就算是有楚王暗中幫忙,可楚王那麼滑頭的人,若沒有他背後敦促,又怎麼可能會那麼主動去替他請奏?
不過前世裡他都已經公然幫著楚王對付鄭王了,這麼一比倒是也不出奇。
只是這傢伙,不聲不響就當上世子了,也沒有知會她一聲,真是太不夠義氣了。
她考慮下次見到他的時候,要不要敲他一筆。
不過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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