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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的衙吏如今已十分有眼力勁兒,替韓將軍跑腿跑得兩腿猶如生風,眼下見他不但親自迎出門去,而且還對這沈大人恭敬有加,立馬已經下去沏茶,並沏好茶去了。
進了公事房,沈宓先掃了眼房間四面,然而再在東面客位上坐下來。
看一眼韓稷,只見他眉目如畫,目光清正,想說的話又不由在舌尖打了個圈兒。
他當然不會清閒到在這個時候特特地跑過來閒聊,沈雁跟他愈發往來得多的事總像根刺一般紮在他心裡,在行宮裡找不到機會說,也怕引人注目,今日這才尋了點空檔走了過來。但到了眼下,目睹了他本人,以往樁樁件件的事竟又一一浮現在眼前。
貢院裡若不是韓稷出手相幫,他未必能在劉儼手下輕鬆脫圍,淨水庵失火那天夜裡,若不是他出手及時,沈雁也多半已死在顧頌刀下,不管怎麼說,他顯然也沒有理由理直氣壯地把他當宵小一般地防,可是想想他又已然與沈雁的接觸有些過密,便總得想辦法點醒他。
他略略沉吟了半刻,接著方才的話題說道:“看不出來將軍雖然年紀尚輕,又出身權貴,卻有這份海納百川的心胸,就衝將軍這份禮賢下士之心,也不怕將來中軍營的將士不會對將軍馬首是瞻了。”
韓稷稍稍一愣。
這話乍聽沒什麼,可他如今並非世子,沈宓並不是不知道,而他偏偏這麼說,韓稷是推辭還是否認?推辭的話未免有些輕狂,否認的話又難免引人猜疑,這樣的問題向一個不太熟絡而且輩分還低的晚輩問出來,未免有刻意刁難之嫌。
韓稷默了默,微微抬頭往沈宓臉上看去,只見他面上雖有春風,但眉梢眼角卻有藏著一絲寒霜,則越發相信沈宓這話乃是故意為難他的了。
不過他左思右想,也沒覺得自己哪裡得罪過他,不但沒有得罪,春闈會試那會兒他們倆合作不還挺愉快的麼?若不是那般,他事後也不見得會來親自到府給他慶賀吧?
他沉吟了下,接過衙吏奉來的茶給他,言語裡輕描淡寫地避過:“晚輩初出茅廬,許多事都不知輕重,也不知道哪裡做錯了不曾。”
一語雙關。
沈宓看了他一眼,接了茶,沒再吭聲。
能夠打他的話裡聽出別的意味來,也算他有幾分能耐。
若說大錯,倒也談不上。可他只有一個寶貝女兒,而且才十歲!他們竟然就敢盯著她打她的主意,他這當爹的又豈能忍?而且沈雁這麼小,她壓根就不懂得什麼兒女情事,韓稷挾恩而接近於她,這是不是有欠磊落?
他女兒不好說出口的拒絕之辭,那就讓他這當爹的來說好了。
不過韓稷不是別人,他是堂堂魏國公的長子,又已經是朝廷命官,拋去私行這方面來說,別的方面他的表現可圈可點,更何況又屢次於他父女有恩,說的重了他未免有自大之嫌,說得輕了還不如不來,而且他也沒曾做過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他又如何好將那話說出口?
如此凝神了片刻,他遂道:“說起來沈某雖與將軍有過幾回接觸,但還從未曾正經坐下聊聊,前兩日小女與柳姑娘起了些爭執,承蒙將軍出面解圍,此次小女扭傷了腳,又還承蒙貴僕出手醫治,沈某此番前來,乃是特地登門致謝。”
韓稷含笑搖頭,說道:“大人多慮了,道謝大可不必。雁姑娘扭傷腳,舍弟也有責任,再說辛乙只是稍做了處理,事後還是太醫的功勞。大人不必掛懷。”
這話回得自然流暢,眉目之間也全是坦蕩,竟沒有絲毫狎暱之態,這倒又與沈宓想的不太一樣。
他活到近三十歲,雖不說閱人無數,但這些年籍著出身殊然,又有外任經歷,總算是見過許多人和事,倘若韓稷心中對沈雁有別樣心思,至少會在提到她時表現的不自然,而他這般坦蕩,倒又讓人吃不準了。
想他英明一世,總也不能為著女兒就栽在不分青紅皂白幾個字上頭,再說這一回了京,往後他就是想見沈雁也沒有什麼機會,也就算了,就此打止,往後叮囑華氏多注意著些便是。
抬頭見他桌上還堆著幾份文牒,遂道:“想必將軍才回衙門也很忙,我就不多坐了,改日再請將軍吃茶。”
說著站起身,整整衣襟便就出門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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