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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來把韓家的族長之位讓給耘哥兒。也就是說,等你們各自成家開府,讓耘哥兒來做韓家這一支的宗長。”
讓韓耘做宗長,那就表示韓耘這一支才是韓家的嫡系傳承。
按常理說,誰繼承爵位誰就是家族的宗長,韓稷是長子,又襲了爵,韓家宗長身份當仁不讓該落到他手裡。
魏國公在說這席話的時候,也微微有些踟躕。
如果韓稷反對,他還真找不出什麼理由來說服他。
韓稷定睛看了他片刻,緩緩放了杯子:“為什麼不直接把爵位給他?在我得到這個爵位之前,你有很機會傳給他。”
魏國公抬頭:“你是長子。”
從他把他從金陵帶回來那刻起,從他答應她的那刻起,他就已經是他的兒子。把爵位傳給自己的長子,這很順利成章,外頭人不也覺得這是很正常的麼?
“既然是長子,既然我襲爵理所當然,那麼為什麼會拖著一直沒曾請封?”韓稷看著他擱在桌面上的手,那雙手原本在任何時候下都是堅定的,但此刻,它在隨著他的肢體動作而不時地作著微不可見的屈伸。
魏國公頓住,看向他的目光含著些傷感,“你還是在埋怨我,是麼?”
韓稷撇開頭,看著火爐,“談不上埋怨。我只是想要個答案而已。”
屋裡很安靜,只聽得見爐子裡炭火偶爾傳來的噼啪聲。
魏國公微微後仰,挨著椅背,說道:“不曾請封,是因為那些年你身體還沒調養好,那個時候把你推到爵位上,一則你會有差事上的壓力,二來,這樣也不符合程式。”
韓稷不置可否,轉而道:“我的毒,到底是怎麼回事?”
魏國公微怔,這件事他已經是第二次提起。他凝眉道:“你兩個月左右的時候,有一次忽然咳嗽不止,我們請了大夫,大夫說中毒。我們不信,後來又找了宮裡的太醫來診,才知道你體內竟然含有為期不短的毒性,太醫診後表示,照時間來看,很可能這毒是胎裡就帶來的。”
“難道父親就沒有懷疑過這毒也有可能是人為下的?”韓稷斟著茶,說道。
“這怎麼可能呢?”魏國公目光變得凝重,“打你回……出生的那一日起,一直到你週歲後分房為止,你母親都未曾離開你,就是奶孃帶著你,身邊不是有她的人在就是有我的人在,我堂堂魏國公府的長子,怎麼可能會有人下得了手?”
“那我母親的人呢?”韓稷問。
魏國公僵住,眼裡透出濃濃的錯愕。
他沒聽錯,韓稷話裡指的是鄂氏的人下毒?鄂氏身邊的人都是她的人,她們若敢下毒,那豈不是說鄂氏在後頭撐腰?
他忽然想起繡琴的死來,繡琴之所以會在宮裡做出那樣大膽的事,還不就是因為有鄂氏撐腰麼?如果是這樣,那又有什麼不可能?
他雙手握起拳來,竟然察覺到透骨一陣冰冷。
鄂氏,是她嗎?
韓稷不是會胡思亂想憑空捏造不顧孝道而蓄意詆譭他人的那種人,何況這個物件還是他的“母親”,駱威曾經說的那席話忽然就又在他耳邊迴響起來,再聯想起她對韓稷襲爵之事的反對,莫非,真像他們之前猜的那樣,鄂氏已經知道了韓稷的來歷?
他目光倏地聚焦在韓稷臉上,心裡忽然有了些不安。
面前的他平靜而又微帶著一絲陰鬱,這可是他一手栽培出來的兒子,鄂氏偏心得這麼明顯,他會起疑也是正常,難道就是在他暗查鄂氏的過程中發現了自己身上的毒乃是來自於他的母親,而並不是什麼胎毒?
他移開目光,抬起一隻手來扶住前額,望向一側虛掩的視窗。
窗外雪花紛亂,像極了他此刻亂而無措的心情。
“你有什麼證據?”他艱澀地問。
韓稷垂下眼,半日道:“沒有。我只是猜測而已。”
他今日來的目的不是為揭發鄂氏,更不是為了在這節骨眼上將家裡弄得緊張兮兮,他只是想知道沈雁的那些推測是不是正確,以及,他的父親究竟是誰?
魏國公屏息了半日才緩緩回神,他沒有證據?他反而不相信了。可是他不把證據拿出來,他又怎麼能逼著他拿?證據擺出來,他就必須去質問鄂氏,必須跟她撕破臉,必須承認韓稷的來歷,也必須得到她承認這毒確實是她下的。
對不起對方的人是他呀,他欺騙了她那麼多年,他有什麼資格臉面去質問她為什麼這麼做?
可是若不去,他又如何對得起韓稷,如何對得起他死去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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