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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朝廷裡還是有著那麼多有見地的賢臣,內閣元老們都是盼著社稷安寧的,咱們可以想辦法聯絡上他們!”陸妃臉上終於有了絲急切。。
“再賢的臣子,也是凡夫俗子。”趙雋道,“世上幾個如陳王那般為了義氣而把皇位拱手相讓的人?而他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才落得一敗塗地的下場。
“元老們也有家人子嗣,他們也有身家富貴要保,如果幫我,那就是肯定我的陳詞,支援陳王無罪,他們都已經老了,並不能確定我是不是如同皇上和先帝一般秋後算賬的人,他們不會信任我,更不會落下這樣的把柄在皇上手裡。因為一旦失敗,他們的下場絕對不比陳王會好多少。”
陸妃久久未能言語。
她的眼裡有悲哀。
眼前的趙雋明明思維清晰縱橫自如,即使在經歷過慘敗之後也仍然保持著天性裡的悲憫,但他偏偏不是擁有皇儲之位的那個人,楚王鄭王名不正言不順,資質天賦以及後天所接受的培養也皆不如他,卻偏偏因為不曾拂逆皇帝的意思而多番受護。
天家無情,果然是正確的。
她不知道假如沒有這場災難,她跟他是否依然會舉案齊眉但平平淡淡地過下去,但她卻知道,在這之前,在華麗的東宮裡,她從來沒有被他如今這樣的凝視,亦從來沒有被他如同攬著自己的靈魂一般地攬著她的腰身。
過去他誠然是好的,溫柔的,但他也是沉穩的,冷靜的。他善感,但又不會流露出過多的情緒。他對她的欣賞和尊重都是恰到好處,以至於她常常覺得他對她的感情美得像是一副畫,美麗,但不真實。
然而在她經歷過滿族被誅之後,經歷過連番的喪子之痛後,在她險些哀莫大於心死,不再對未來作著任何期待的時候。他的眼神忽而有了溫度。他的擁抱和輕撫也變得無比真實。在這簡陋骯髒的冷宮裡,她竟然逐漸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生死相依,什麼叫做患難見真情。
有時候她也想。如果世上她已只剩了他,那麼就這樣與他在一起過一天算一天也是好的,可是他明明具備治國之才,明明擁有當一個明君的能力。他不應該被打擊得對這個世間灰了心,她愛的他。除了真實,還應該站在適合他的位置。
“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她低聲問。
“沒有。”趙雋握著她的手,“如果一定要送一個人出去,我倒寧願那個人是你。”
陸妃垂頭未動。眼淚吧嗒落下來。
屋裡迴歸於先前的靜謐,一座石像變成了對座的兩座石像。
“殿下,娘娘!”
一聲驚呼撕破了這一屋靜謐。
兩人皆抬了頭。扶疏張大著眼睛站在丹樨下,說道:“伍福死了!”
死了?!
二人腰背同時挺直。對視了一眼,陸妃站起來,走到她面前:“怎麼死的?”
“是我殺的。”
殿門口忽然又有了道聲音,清亮而緩慢。
幽暗的門下挺拔的身影一步步走進來,像是棵移動的松柏。兩名小太監分立在他左右,一個是先前拉著伍福去喝酒的永新,一個是拿冰肌膏給扶疏醫手的石青。
陸妃的臉色驚成煞白,而趙雋保住原來姿勢未動,但緊繃的身子卻顯示他的戒備。
韓稷走到光圈之內,先與就近的陸妃拱了拱手:“得罪了太子妃,方才一時失手,誤傷了二位手下貴僕,還望恕罪。”
“稷兒?”
陸妃還沒曾來得及出聲,緊盯著他的趙雋已然脫口叫出名字來。
韓稷微微一笑,頜首道:“雋哥哥。”
趙雋臉色變換了好幾遍,才又最終定下來。他已經有好些年沒見過韓稷,眼下高大威武而又沉穩從容的男子,跟當初傲慢飛揚而又清瘦單薄的少年真是判若兩人。望著他身邊的永新石青,他目光微閃湛亮,有些事情也忽然明白了。
這大半年裡尚宮局送來的這兩個小太監對他們多有照拂,雖然從未有過過份著眼的言語,次數也並不頻繁,但是每次恰到好處的援手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無比的慰藉,這麼說來,這二人跟韓稷是脫不了什麼關係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方才才放棄了偽裝的想法。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若不是早抱了目的,早知道他的底細,他不會這麼容易尋到這裡。
這麼想著,他的目色就深凝起來。
“世子深夜到此,不知有何貴幹?”
韓稷對這番變化從容若素:“很早就想來看看殿下,一直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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