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膛儒雅的臉,俊秀的五官佈滿著惴惴,是魯振謙。“雁妹妹可曾撞到哪裡?都怨我走的太急,真是對不住了。”
他深揖道。
沈雁又沒曾真的被碰到,但好難得見他這麼手足無措,便忍不住打趣:“魯三哥這是怎麼了,這麼急急忙忙的,是不是有人追你啊?”笑眼覷著他,又見他手裡還握著個什麼物事,遂探頭過去瞧了瞧:“這又是什麼?”
魯振謙連忙把手收回去背到身後:“沒,沒什麼。”
但他的動作再快,沈雁也還是看清楚了那是個巴掌大的圓球狀小木偶,而且還是挺稀罕的東洋和服小女娃的款式。沈雁對這些東西見識得多,瞄兩眼便已認得。魯振謙平日裡甚是爽朗豪邁,可不像是玩這種東西的人,不過人家既然不想讓她知道,她也不便去打聽。
便就笑了笑:“魯三哥真是興趣廣泛。”
說罷越過他出了門,去到魯家。
魯振謙臉上紅了紅,咳嗽著垂下頭來。
沈雁去到魯思嵐房裡,魯思嵐在院裡鞦韆上衝她招手,等她走過來,遂拍拍座椅讓她坐下,說道:“你前些日子不是尋顧頌來著麼?他回府了,昨兒早上請我三哥去了府裡喝茶,還與我三哥下了棋,聽三哥說,他棋藝突飛猛進,雖然四局裡只贏了我三哥一局,但跟上次比起來,已經很了不得了。
“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你私下給他開小灶了?”
魯思嵐將粉嫩的胖手指指到她鼻尖上。
“怎麼可能?”
沈雁聽到這話也很驚訝,顧頌消失了幾日棋藝就長進了?“我可沒有教他。再說我就算教了他,憑我這馬馬虎虎的水平,也不可能這麼短時間就見效啊,——你真確定他贏的那局不是魯三哥故意放水?”早知道這樣,方才就該順口問問魯振謙。
“我三哥在棋字上最是講究,他就算故意放水,也不可能拿回來再跟我這麼說啊。”魯思嵐搖頭道。
沈雁蹙眉嗯了聲,沉吟起來。
魯思嵐說的不錯,顧頌絕對是得了高人指點才有這樣的進步,她想象不出除了沈宓之外他身邊還有誰有這麼高超的棋藝,如今他既然有了師父,那她是不是就不用請沈宓教他了?害她還花了幾十兩銀子去德寶齋買菊苗才打動沈宓,既然有師父就早說嘛!真是白費她一番心機。
她坐直身,有些恨恨的。
“不行,我得去瞧瞧!”
她騰地站起來,一陣風似的又卷出了門去。徒留魯思嵐在鞦韆上一楞一楞地,遲疑著不知是追還是不追。
榮國公府這邊,顧頌滿頭大汗地與韓稷對羿了幾局,便收攤將他迎進了鴻音堂,在碧波閣與外書房之間的庭院裡設了坐席。
“昨日我與魯御史家的三公子羿棋,居然贏了他一局。”顧頌略帶靦腆地,“魯三公子在國子監也是有名的棋手,稷叔才指點了我幾日而已,我就戰贏了他一個回合,雖說有可能是他輕敵,但還是說明稷叔指導有方。”
今日雖然沒在他手下佔半點便宜,但這半日下來又還是收穫頗多。
韓稷站在樹蔭下,接過他遞來的清水,說道:“你頂多只能算是掌握了兩手皮毛,要說到真功夫,起碼還得潛心鑽研個兩三年。這就跟習武練功一樣,”他手撫著身前樹幹,拍拍道:“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事,得慢慢來。
“是。”顧頌勾著頭,十分乖順。
韓稷抬頭望了望四下,說道:“你父親呢?”
顧頌道:“昨兒才從後軍營回來,方才去沈家跟沈二叔議事去了。”
“‘沈二叔’?”韓稷笑了下,“你們家如今與沈家挺熟?”
顧頌忽然想起沈雁那張一笑就眯彎了眼的臉,面上微紅了紅,說道:“如今是挺熟的。”
韓稷又笑了下,將杯子給回小廝,“我去跟伯母請個安。”
顧頌嗯了聲,站起來,引著他往庭外走。
才過了穿堂,宋疆便進來道:“公子,雁姑娘來尋您了。”
顧頌心下一暖,他從東臺寺回來便不曾見過她,昨兒從魯振謙手下贏了一局,正是打算著一會兒去沈家的,沒想到她竟然自己尋了來。
正要讓宋疆請她進戚氏那兒先坐坐,門外廡廊下便就不由分說閃進來個輕快的身影,一面提著藕合色邊沿繡著的銀色纏枝花紋的裙子往裡走,一面呼喚道:“顧頌,你在哪兒呢?”
顧頌連忙邁過門檻,“我在這兒呢!”
急切的樣子,彷彿生怕她看不見。
韓稷頓了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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