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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古來胡人無百年之運!”劉基笑了笑,輕輕搖頭,“而蒙古人入主中原已經七十餘載,氣數當盡。十年之內,即便大總管不誓師北伐,也會有其他人傳檄天下,號令群雄奮起,光復漢家河山!”
“呵呵!”羅本舉著酒杯自己喝了一口,搖頭不語。實在不想跟劉師叔浪費唇舌了。十年之內,傳檄天下。沒有淮揚軍參與,群雄連像樣的兵器和鎧甲都造不出來,誰還好意思腆著臉去號令群雄?
章溢和宋克兩人先前跟劉伯溫曾經爭論過,知道他接下來一定會想方設法將話頭引向大總管府的施政綱領上,便雙雙放下的筷子,豎起耳朵聽施耐庵如何回應。
果然,施耐庵立刻著了劉基的道,放下筷子,高興地舉起酒盞,“除了我家主公,還有誰擔當起如此大任?!伯溫,你既知道朝廷那邊氣數已盡,何不就此留在揚州?咱們師兄弟一道,輔佐主公重整華夏,再現漢唐盛世!”
他是真心欣賞自家師弟劉基的才華,所以竭盡全力想將對方拉入淮揚大總管幕府。也相信自家主公得到了劉基的輔佐之後,能夠肋生雲霓,化蛟為龍。誰料劉基心中所想,跟他完全格格不入。笑了笑,搖著頭說道:“若論兵鋒之銳,天下群雄,誰也比不上淮揚。然吾輩欲重現漢唐盛世,卻不可一味地仰仗兵鋒。否則,縱使驅逐了蒙元,也不過是以暴易暴而已。頂多是秦皇之業,照著大漢四百年盛世相去甚遠!”
“啪!”羅本將酒盞往桌案上一頓,怒容滿面。“夠了,伯溫。我家主公以禮相待,你不願留下也就罷了,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口出惡言?”
罵過了劉基,又迅速站起身,衝著朱重九深深俯首,“主公,本有眼無珠,引薦了一個狂夫來。請主公責罰!
“他是他,你是你,何必混為一談!”朱重九笑了笑,輕輕擺手,“清源,稍安勿躁,且聽青田先生把話說完。朱某在這裡到底有哪裡做得不對,怎麼就成了第二個秦始皇了?”、“嘩啦”,沒等羅本介面,周圍的侍衛們,全都將手按在了刀柄上,對著劉基怒目而視。
他們讀書少,先前沒聽明白劉基在說什麼。到了此刻,才知道原來這個膽大狂徒,居然將自家主公比作了千古第一暴君秦始皇。這讓一群直心腸的漢子如何忍得?當即,就準備一擁而上,將膽大包天的狂徒推出樓去碎屍萬段。
“退下!”朱重九狠狠瞪了眾侍衛一眼,大聲喝令,“咱們這裡,什麼時候不準別人說話了?他說他的,咱們自己做咱們的。哪有聽了剌剌蠱叫,就不種莊稼的道理?!”
“哼!”徐洪三等人狠狠瞪了劉基兩眼,緩步退到了牆邊。
“子安不必擔心,朱某不會聽了兩句逆耳的話,就拿你師弟怎麼樣!”斥退了一眾侍衛,朱重九又將目光轉向倉惶站起來的施耐庵,笑著承諾。
“多謝主公寬宏!”施耐庵嘆了口氣,紅著臉重新坐下。心中卻後悔得只冒苦水,“施彥端啊,施彥端,沒事兒你招惹劉伯溫幹什麼?這下好了,非但沒讓此人留下來,反而影響了羅清源的前程!”
“青田先生有話請直說,不必學那三國禰衡。朱某不會做那江夏黃祖,也不屑去做曹操和劉表!”朱重九又笑了笑,衝著劉伯溫輕輕點頭。
若說肚子裡一點兒火氣沒有,那是自欺欺人。但想到劉伯溫在另一個時空中的赫赫威名,朱重九就不願意對此人過分苛責。畢竟,這是輔佐朱元璋驅逐韃虜的一代名臣,自己連張士誠、朱元璋都沒碰一下,又何必讓此人死在揚州?
劉基也知道自己剛才的比方犯了眾怒,站起身來,團團做了個羅圈揖,“劉某心直口快,如有得罪之處,這廂先賠罪了!”
“哼!”除了朱重九和施耐庵兩個之外,其餘眾人皆把頭轉開,不願意再聽他囉嗦。
劉伯溫既然敢開這個頭,心中早把個人的生死榮辱置之度外。稍微斟酌了一下,繼續侃侃而談,“諸公皆為飽學之士,可知道大漢為何有四百年江山?而大秦奮六世之餘烈,終於一統天下,為何卻二世而斬?”
“嗤!”眾人鼻子中噴出一股冷氣,依舊不願意接劉伯溫的茬。放馬後炮誰不會啊,光是秦朝兩代而亡的緣由,前人就寫過幾百篇策論。每一篇聽起來都非常有道理,每一篇與另外一篇都不盡相同。
劉伯溫卻不怕眾人的冷落,頓了頓,繼續說道,“漢初,高祖有白登之辱,文景之時,百姓雖然生活安定,朝廷對匈奴卻無可奈何。到了漢武即位,用董聖之策,“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才打得匈奴落荒而逃,數百年不敢生南下之念。我漢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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