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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氣令師弟今天的作為。相反,令師弟的話,倒是頗能發人深醒。”
這是一句大實話。以朱重九現在的能力,可以一眼看出,劉基並非是某個諸侯的說客。放眼天下,也沒幾個諸侯敢公開派人來揚州搗亂。但劉基今天的表現,卻令朱重九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當前在淮揚三地所推行的東西,已經引發了士紳階層整體的警覺。說不定用不了多久,便會有更多的劉基站出來,想方設法要將淮揚地區的工業化建設,扼殺在萌芽狀態,甚至為此不惜主動去與蒙元朝廷那邊勾結。
但是,以目前的能力和財力,朱重九卻找不出任何有效手段,去緩和雙方之間的關係。這也是今天他聽了劉基那番話之後,不想再做任何回答的原因。大工業化生產,與士紳們所秉持的農業社會等級秩序,有著根本無法調和的矛盾。他朱重九即便說碎了嘴皮子,做再多的讓步,也一樣是徒勞無功。
如果朱大鵬的歷史老師死得不那麼早的話,也許他就會驚詫的發現,不止是他一個人,遇到了眼前這個難題。最終解決方案,卻出奇的一致。
另一個時空裡,華夏大陸地區,是透過一場轟轟烈烈的土地革命,徹底打碎了農業社會的原有秩序。而撤離到海島上的另外一個政權,居然也在軍隊的支援下,進行了“耕者有其田”和“減租減息”。至於大洋彼岸的那個民主國家楷模,則是透過一場血腥無比的南北戰爭,碾碎了所有阻力。勝利者在失敗者的城市裡,肆無忌憚的殺人放火。而失敗者,則透過一本又一本的文學作品,持續不斷地控訴勝利者的暴行。(注1)。。。。。。。
“主公請恕彥端貪心!”正惆悵地想著,耳畔卻又傳來施耐庵略帶緊張的聲音,“師弟之才,的確勝彥端十倍。今日雖然一時莽撞,做出了很多失禮的事情。可如果他以後能自己醒悟過來,也許。。。。。。”
“他不是想開個書院麼,那剛好在你學政衙門的管轄範圍之內,你自己酌情處理就是,不必向我請示!”朱重九想了想,有些促狹地回應。“資金方面,不妨給得充裕一點兒。以青田先生的品行,諒也不會將它用到不該用的地方!”
你劉伯溫不是聲稱要去傳承師門絕學麼?那朱某就成全你!要錢給錢,要地盤給地盤。哪怕你劉伯溫本人再不願意跟朱某合作,你教出來的學生,卻都是淮揚子弟。日後,依舊會進入淮揚大總管府和淮揚商號效力,最終還是沒逃出朱某人的手心。
“如此,就多謝大總管寬宏!”施耐庵愣了愣,拱手向朱重九道謝。
這在他眼裡,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至少,劉伯溫將來還有進入大總管幕府的機會。而他們師兄弟兩個,日後也不至於為了各自的主公,相見於沙場。
“也沒什麼寬宏不寬宏的。他有話能當面說出來,總比憋在肚子裡,然後暗中生事為好!”朱重九又擺了擺手,喟然回應。跟劉基等人吃飯,可比跟黃老歪、焦玉等人研究新產品耗神多了。後者雖然也很累,但每當有新工藝和新產品出來,都會令他從心靈到身體都覺得無比地滿足。而跟手下官員們吃飯,卻每一次,都讓他感覺形神俱疲。
“主公,章某有一言,不知道當講不當講?”見朱重九的確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不會因言而罪人。章溢站起來,試探著問道。
“說吧!不必這麼客氣!”朱重九將頭轉向他,笑著鼓勵。
“伯溫,伯溫剛才最後那幾句,其實,其實並非沒有道理。”章溢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頭不要低下,“溢觀主公這邊,處處都生機勃勃。然觀其綱紀秩序,卻又如同霧裡看花。主公欲謀百世之業,總得有個章程為好。如此,溢等在做事之時,也能自覺遵從。不至於違了主公本意!”
這話,基本意思與劉基先前那些一樣,態度,卻緩和了許多。不強求朱重九遵從儒學道統,但希望朱重九能拿出個固定章程來,以便成為新秩序的總綱。讓後世在繼承時,有所憑依。
朱重九聽了,先是眉頭輕皺,然後忍不住搖頭而笑。大意了,自己還是大意了。只看到了章溢願意加入大總管府效力的表象,卻忘了此人和劉伯溫一樣,也是受了幾十年儒學薰陶,不知不覺地,就會從本能出發,去遵從心目中的“天理”。
“三益是否也想說,正因為採納了董仲舒之策,才確立了大漢的四百餘年傳承?!”慢慢收起笑容,朱重九看著章溢的眼睛,輕聲問道。
“不敢完全歸功於董聖!”章溢想了想,認真地點頭,“但至少董聖於其中居功至偉!”
“那大唐呢?”朱重九點點頭,繼續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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