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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之後,他們才豁然發現,原來在大夥公認的賢相脫脫眼裡,自己不過是一撮野草。隨便伸伸手就拔掉,根本不在乎是生是死。
有了比較,才知道哪邊更好。朱重九隻是讓大夥失去了某種沿襲了數百年的特權,而脫脫回來之後,卻是想要大夥的命。在舍財和人才兩空之間,選擇一下子就變得無比容易。
正尷尬間,頭頂上忽然響起了一聲龍吟,“嗚嗚,嗚嗚,嗚嗚嗚嗚~”。緊跟著,站在主桅杆吊籃中的瞭望手扯開嗓子,衝著下面大聲示警,“東南方,東南方發現可疑目標。是船,很多船,旗號,打得是蒙元的旗號。”
“正東,正東也發現可疑船隻!六艘、距離五到六里。”另外一艘仿阿拉伯三角帆船上,瞭望手也大聲示警。
“果然,察罕貼木兒也沒閒著!”章溢立刻顧不上再調侃馮國用,撒開腿,就往船頭跑去。一邊跑,一邊衝著自己的親兵喊道,“楊衛,望遠鏡,給我望遠鏡。順便下去把鎖子甲給我拿過來!”
“是,參軍大人!”親兵楊衛大聲答應著,從脖子上取下一個皮盒子,飛快地塞進章溢手裡。“按船上規矩,大人一會兒可以去指揮艙。”
“少囉嗦,趕緊去給我取鎧甲和兵器。大總管在哪,我就在哪!”章溢狠狠瞪了親兵一眼,大聲呵斥。
不管滿臉委屈的楊衛,他舉起望遠鏡,一邊笨手笨腳地調整著焦距,一邊努力朝正東方向觀看。果然,在黃河水道的上游,看到有五艘三桅木帆大船緩緩壓了下來。在大船周圍,還活躍著幾十艘一丈長短的小漁船,像一群捕食的黑魚般,四下亂竄。
“哪裡,哪裡,章兄,你手裡拿的這個銅管子是什麼。能看得很遠麼?”馮國用也顧不上再尷尬,慌慌張張地湊過來,大聲請教。
“給你!”章溢將自己的單筒望遠鏡朝馮國用手裡一塞,大聲解釋,“左眼閉上,用右眼看。後面那隻手握緊,前面那隻手慢慢拉,什麼時候看清楚了,就立刻停下來!”
“嗯,知道了,謝謝章兄,啊——!”馮國用昨天下午剛剛加入淮安軍,傍晚就上船出發了。很多裝備還沒來得及領,因此對望遠鏡的功能一點都不瞭解。按照章溢的指點手忙腳亂地調整焦距,立刻被突然拉到眼前的大船給嚇了一跳。“水師,蒙元的水師!該死,居然被他們搶先了一步!”
為了防止擱淺和迷失方向,整個船隊從徐州出發之後,一直沿著黃河水道航行。透過觀察對岸陸地上的參照物,確定自身所在位置。按照馮國用的判斷,眼下大夥剛剛走一半兒的航程,至少得到了下午未時,才能抵達芒碭山附近。而敵軍的水師,卻已經搶先一步堵在了半路上,來勢洶洶。
“就他們那幾艘破船,也配叫水師?!”親兵團長徐洪三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滿臉不屑,“幾艘運糧食的漕船而已,給咱們當靶子都不合格!、馮參軍,主公叫你趕緊下去穿盔甲,等會兒打起來,弓箭可是沒長眼睛!”
“咱們,咱們這艘船,也要參戰?”馮國用心裡立刻又激靈靈打了個哆嗦,啞著嗓子追問。
‘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這才是他心中標準的謀士形象。讓三國周郎親自披掛上陣,幹關羽張飛的活,怎麼看怎麼都是有辱斯文。
“你看咱家主公,像是退在後邊的模樣麼?”徐洪三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提醒。
“啊?嗯!”馮國用立刻抬頭,果然看到朱重九正在親兵的伺候下,朝常服外邊套板甲。
這下,他徹底沒有躲在別人身後運籌帷幄的指望了,趕緊轉頭朝自己的參謀艙裡跑,在親兵的幫助下頂盔摜甲。好不容易收拾停當,再硬著頭皮返回甲板上。對面的船隊已經來到了千步之內,藉著水勢,排出了一個標準的雁行大陣,從左右兩翼,將淮安軍的五艘戰船牢牢地卡在了黃河水道中間。
“該死,居然還是個打水戰的行家!”馮國用心裡又打個哆嗦,咬著牙拔劍在手。
“是黃河上的水寇!”章溢心裡也直敲小鼓,一手持刀,一手持盾,靠在護牆旁邊說道。“剛剛受了招安的,正好用來對付咱們。”
他只比馮國用早加入大總管幕府幾天,對淮安軍的瞭解還不夠詳細。見到對面敵軍主力戰艦,比自家這邊最大的軟帆船還大出了整整兩號。又是從上游而來,佔盡了水流的優勢。此外,周圍還有不下四十艘小船在旁邊助陣。便本能地認為,大夥馬上要面臨一場苦戰。
“他們,他們人比咱們多!”馮國用第一次上戰場,緊張得聽頭皮發炸。水戰可不比陸地,陸地上打輸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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