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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真的逼著老子來一場紅色風暴?”人一著急,就本能地想採用最簡單有效的方式解決問題。特別是手中握著刀柄的時候。然而,看到宋克那滿臉坦誠,再看看自己周圍這群謀士,朱重九就覺得腰間的刀子有數萬斤重,幾度發狠,卻最終都沒能將其從刀鞘中拔出來。

如果真的進行一場紅色風暴的話,恐怕他就得從自己身邊殺起。這年頭,識字率恐怕連百分之五都不到,只要讀得起書的,有哪個不是出自中產以上人家?將士紳殺光了,華夏文明的傳承恐怕也就徹底斷絕了,百年之後,誰能說清楚自己到底是功臣還是罪人?

“主公且熄雷霆之怒!”逯魯曾一直在默默地看著自家孫女婿,熟悉他的逆鱗在何處。見他又瀕臨暴走的邊緣,主動上前,低聲開解,“章參軍和宋教授,也都是出自一番公心。朝廷此舉雖然歹毒,對其自身來說,卻不失為一條善政。故而眼下我等沒必要計較鄉紳們的短視,而是應該仔細商量一下,大總管府該如何應對。”

“正是如此!”章溢終於緩過了一口氣來,加倍小心地補充,“微臣剛才所言,並非為自己請命。而是心憂我淮安軍前途。畢竟別處不比淮揚,在這裡,主公一聲令下,無人敢於違背。而出了淮揚,則主客倒易。士紳豪強,皆為鄉間大戶,平素裡頭在鄉間一言九鼎。尋常百姓,要麼為其同族,要麼為其佃戶奴僕。聽從族長莊主之命,早已形成了習慣,倉促之間,根本不會仔細辨別是非。”

“在河南江北行省還好,要是過了黃河,恐怕情況更甚。”宋克想了想,毫不猶豫地介面,“我軍每到一處,皆人地兩生。而士紳大戶們,則皆為朝廷耳目,甚至主動配合朝廷,焚燬莊稼,堅壁清野。如是,每致一地,我軍補給難度為朝廷十倍,訊息獲取難度為朝廷十倍,敵暗我明,處處被動。縱有火器之利,恐怕也難如在兩淮這邊一樣,攻無不克了!”

“兩淮地寡而人稠,且臨近運河,百姓訊息靈通,又多不以耕種為生。而離開兩淮之後,百姓則皆為士紳的附庸,只會盲從於族長,輕易之間,絕不會相信一個外來人!所以微臣以為,主公欲取天下,則必先收取民心。即便不能令其贏糧影從,也至少讓其袖手旁觀,而不是捨命去幫助朝廷。”章溢擦去額頭上的滾滾冷汗,繼續低聲說道。

近一年多來淮安軍高歌猛進,百戰百勝。一眾文武的心目中,朱重九幾乎成了半個神仙,雖然不至於唯命是從,但輕易也不會叩闕死諫。所以朱重九造工坊也好,開辦淮揚商號也好,提倡四民平等也罷,除了逯魯曾等少數幾個,偶爾敢提出一些異議之外,其他文武,則是理解就執行,不理解在執行中理解,從來不做半點阻礙。

但是今夜,章溢和宋克兩人,卻成了議事堂裡難得的一道風景。讓大夥厭惡之餘,心中倒也湧起幾分佩服。這兩個書呆子,話雖然難聽,卻也勇氣可嘉!

“兩位應知曉,朱某志在光復華夏,從沒想著與天下士紳為敵!”手掌在刀柄上握了好半天,朱重九最終還是鬆開了發青的十指,喘息著強調。

“微臣知曉,微臣已經決定發賣家中田產,購買淮揚商號股本!”章溢悄悄鬆了口氣,低聲表白。“然微臣是白天看過江灣的眾多工坊之後,才明白天道已變,智者無需擁田萬畝,亦可以讓子孫衣食無憂。其他人,卻沒機會看到,也未必看得明白!”

“微臣以為,這種人不在少數!”宋克也偷偷在新發的衣服下襬上擦了幾下溼漉漉的手掌,笑著補充。“臣家已經破落,所以沒什麼捨不得。而那些鄉間土豪,幾輩子就守著土地過活。只知道紅巾軍來了,自己就要破家。卻未必知道大總管來了,他們反而更容易發財。稀裡糊塗之中,就成了蒙元朝廷手裡的棋子!”

“哦?”聽他這樣一說,朱重九總算稍稍冷靜了一點兒。殺人,終究不能徹底解決問題。將那些冥頑不靈計程車紳屠戮乾淨未必很難,但重新培養一個知識群體,卻至少要花費三十年。況且換個角度看,那些士紳們的抵抗,也未必完全不佔理。畢竟,刀子架到了脖子上,無論是誰,都會努力掙扎一下。

他上輩子是一個略帶民族主義的憤青,卻不是個純粹的理想主義者。他堅定地認為,華夏民族不該為外族殺戮奴役,卻不認為,炎黃子孫互相之間,互相奴役殺戮就是理所當然。換句話說,他所信奉的民族主義,走到最後,必然是獨立、自由和平等。而不是一部分人因為血脈、財富,或者信仰了某個神明,某種理論,就可以將另外一部分踩在腳下,甚至橫加屠戮。那在他眼裡是一種瘋狂,無論舉著**的旗號,還是所謂的普世價值,其間沒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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