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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三層高的樓臺,無論建築規模,還是裝幀水平,在整個東市都首屈一指。最近這些年,數不清的淮揚新奇貨物,都是從此處先行推出,然後才迅速風靡整個汴梁。所以前來商號接洽買賣的,基本上全是當地有背景的富豪和巨賈,很少有普通百姓直接登上商號門口的青石臺階。
做尋常富家翁打扮的盛文鬱和護院打扮的盛福二人出現,立刻顯得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然而商號的大小夥計們卻非常訓練有素,非但沒有出言趕人,反而主動上前攙扶了盛文鬱幾步,將其讓到了大廳靠裡一個非常暖和明亮的位置,然後才奉上熱茶,詢問老人家此行的來意。
“老人家?你說我是老人家?”盛文鬱被夥計的禮貌稱呼,弄得哭笑不得。他今年不過三十出頭,兩個兒子還都在垂髫之年,所以無論如何也當不起老人家三個字。可要是單純看他的滿頭華髮和滿臉縱橫交錯的皺紋,誰又敢保證他沒有年逾花甲?!
“這,這,恕小可眼拙。沒看出您老的年紀來。您老身子骨如此健朗,肯定剛過不惑才對!”夥計被嚇了一跳,趕緊躬身解釋。
“罷了,老人家就老人家吧!”盛文鬱又笑了笑,意興闌珊地擺手。“你家張大掌櫃在麼?老夫有筆生意,規模可能不算太小。能否請他抽空見我一見!”
“這。。。。。”小夥計狐疑地打量盛文鬱,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無法相信眼前年過半百的老土豪是個生意人。但平素商場前輩們的口傳身教,早就讓他學會了不要以貌取人的道理。因此笑著哈了下腰,非常客氣地回應,“這,小可真的不敢替我家掌櫃做主。這樣吧,您老請跟我去二樓貴賓室稍坐片刻,如果大掌櫃恰巧在樓上,小可就請他立刻來見您老!”
“好!”盛文鬱笑著起身,任由夥計將自己領上二樓。從頭到腳,沒露出絲毫當朝權臣的模樣。
那夥計見他如此有氣度,更是不敢怠慢。在二樓找個寬闊明亮的屋子安頓了他們主僕兩個之後,立刻小跑著去向掌櫃傳話。大約過了半柱香時間後,門簾兒再度從外邊被挑開,一個肩寬背闊,卻長了一幅天生的彌勒佛般笑臉的中年人,快步走了進來。
見到盛文鬱主僕,此人身體頓時就是一僵。隨即,又向前疾走了兩步,一個長揖拜到了地上,“哎呀,原來是大人,大人您。您需要什麼,隨便打發手下過來知會小可一聲不就行了麼?蔽號上下何德何能,居然敢勞煩大人您親自跑這麼一趟?”
嘴上話說得客氣,待客的動作也極度恭敬,但從始至終,他卻絲毫沒提及客人的名姓和官職。盛文鬱見了,心知對方一定認出了自己。所以也不多囉嗦,擺擺手,笑著道:“罷了,咱們都是老熟人了,就不必多禮了。我年齡痴長你幾歲,你叫我一聲老哥便是!”
“那,那小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掌櫃的又是微微一愣,旋即明白盛文鬱的確不想聲張。趕緊又行了個禮,笑著補充,“老哥在上,小弟不知道您老要來,未曾遠迎,請老哥恕罪!”
“什麼罪不罪的,我是買家,你是賣家。平素生意往來這麼多,誰還不知道誰什麼模樣?”盛文鬱聞聽,再度笑著擺手。整個人的架勢,與普通大客戶別無二致。
他也的確算是淮揚商號的大客戶。特別是最近幾年,朱重九為了扶植汴梁紅巾為淮揚承擔壓力,敞開了向友軍供應各類武器。而汴梁這邊雖然也努力仿造出了合格的火炮及板甲,質量卻始終照著“進口”貨差了一大截,產能也一直跟不上消耗。再加上淮揚所產的各類新穎奢侈品,又是紅巾軍高階文武的心頭最愛。所以,汴梁和淮揚雙方之間,每年都有上百萬貫的財貨往來。雙方的負責人,明裡暗裡都沒少接觸。
只不過以往盛文鬱是付款方,而張掌櫃是淮揚商號派遣在汴梁的生意骨幹,所以都是後者帶著禮物,主動到平章府拜望。此番,則恰恰相反,賣貨的一方端坐在家,而付錢的一方,卻喬裝打扮找上門來。
俗話說,事物反常必然為妖。張掌櫃稍一琢磨,就明白汴梁紅巾內部最近肯定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而偏偏這幾天街市上極為太平,除了早晨有一股紅巾軍從陳留趕回來誇耀武功之外,根本沒有任何特別能吸引人注意的情況。
既然百思不解,他就不繼續胡亂猜測,先陪著客人喝了幾口茶,聊了幾句最近的天氣變化,然後再度站起身笑著拱手,“盛老哥乃國之棟樑,百忙之餘還抽空光臨蔽號,真的令蔽號上下受寵若驚。只是不知道老哥哥今天所說的大買賣。。。。。。?”
“先不急,先煩勞掌櫃回答盛某一個疑問!”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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