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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扼腕。
見對方果然不再追究自己先前的失態,樸不花偷偷抹了下額頭上的冷汗,繼續東拉西扯,“陛下節哀!王章大人雖死,其忠義之心,卻足以光耀日月。而那福建道八路,如今心懷大元者,何止王大人一家一戶?那朱屠戶素來重小民而輕豪傑,想必用不了多久,便會遭到當地大姓聯手抗擊!”
“只怕豪傑們力有不逮!”脫歡帖木兒聽得耳順,再度惋惜地搖頭。“而等到朕整頓好了兵馬,他們的血恐怕也都冷了!”
“不會,不會,陛下千萬別這麼想。老奴說句不該說的話,想當初,我大元在福建道有蒲家帶路,尚花了六年有餘,才平定了八閩。那朱屠戶初來乍到,豈能輕易便在此地站穩腳跟?”在妥歡帖木兒的“全力配合”下,樸不花的撒謊本領直線提高,擺擺手,大聲補充。
“呵呵,呵呵,不知道誰能做朕的陳吊眼!”聽樸不花編得似模似樣,妥歡帖木兒心懷大樂,拍拍手,神神叨叨地期盼。
當年大元在福建道損兵折將,是因為那裡出現了一個忠勇無雙的陳吊眼。明知道宋室已傾,依舊試圖隻手擎天。而如今,哪個吊眼將軍肯為大元拔劍而戰?
“陳友定,陳瑞孫,皆出於閩南陳氏。與陳吊眼乃為同宗!”反正編一句謊話是欺君,編一車謊話還是欺君,中間沒太大分別。樸不花咬了咬牙,繼續說道:“朱屠戶要是殺了他們,就跟閩南陳氏結下了不共戴天之仇。此外,老奴亦敢保證,那蒲家之野心,絕對不只是泉州、興化和漳州三路。原來有陳友定、陳瑞孫等人在側,蒲家雖有不臣之心,卻不敢公開自立。如今兩位陳大人被困,蒲家豈有不趁機擴張之理?他花錢交好朱屠戶,不過是想迷惑對方。而那朱屠戶又是有名的婦人之仁。。。。。”
聞聽此言,妥歡帖木兒的臉上,再度湧起一抹不健康的潮紅。瞪圓眼睛,急切追問,“你是說,蒲家很快就會向朱屠戶動手?!你有把握麼?依據何在?”
“陛下別忘了,當年蒲壽庚也是前腳發誓與大宋共存亡,後腳,就把留在泉州城內的趙氏子弟,還有兩淮傷兵三千餘人,殺了個人芽不留!”樸不花詭秘一笑,猩紅色的舌頭在嘴巴里來回翻滾。
“嘶——!”妥歡帖木兒長長地倒吸冷氣。他對泉州蒲家沒有任何好感,不光是因為蒲家長年把持泉州市舶司,貪墨本該屬於朝廷的鉅額抽水。蒲家在大元立國之初所做那些事情,也讓他深深覺得鄙夷。、從這種角度上說,他更像是一個漢人皇帝,而不是黃金家族子孫。畢竟,黃金家族在入駐中原之時,只看結果不問道義。只要有宋國文武來投,哪怕出了名的奸佞之輩,也一律高官厚祿相待。而他,卻對漢家千百年來所奉行的那一套忠孝節義理念,打心眼兒裡頭認同。
按照這一套理念衡量,泉州蒲家,就是標準的逆子二臣,背叛成性。無論與誰定盟,只要有便宜可佔,就會毫不猶豫地從背後捅刀子。而從朱重九以往的舉動上看,卻是個難得的信人。這種有誠信的人和毫無底限的人做買賣,被對方所害簡直就是必然。
“陛下莫急,他們兩家徹底翻臉,也就是幾個月的事情!縱使眼下蒲家忽然改了性子,不再出爾反爾。那天方教的傳經人們,又豈肯放棄建立地上天國的良機?老奴以為,只要朱屠戶在福州露出絲毫疲態,等待著他的,恐怕就是一場滅頂之災!”被自己蓄意編造的假話繞了進去,樸不花也是越說,越覺得眼前一片光明。
“嘶——!”妥歡帖木兒聞聽,繼續倒吸冷氣。大元朝境內,天方教信徒眾多。甚至有人戲稱,整個大元朝的稅收,皆由回回人把持。但同樣為天方教,不同派系的作為卻大相徑庭。有的天方教徒一言一行都謙和有禮,無論做臣子還是做生意夥伴,都忠誠守信。但有的教派,卻是自詡高人一等,對普通人動輒打罵欺凌,對地方官府也是陽奉陰違,甚至公然聚眾挑起事端。
妥歡帖木兒不知道蒲家屬於天方教的哪一分支。卻對蒲家會捅朱屠戶刀子的事情,確信不已。如果朱屠戶在全力對付陳友定時,忽然被蒲家的亦思巴奚軍給抄了後路。那可真是報應不爽。
哪怕其僥倖沒有死掉,恐怕也要元氣大傷。屆時,朝廷再尋找機會,從江西行省調兵入閩平叛,未必不能將八閩之地,盡數給奪回來!
第四章 糊弄 (中)
第四章糊弄(中)
一項決策的出臺速度,與參與決策的人數絕對成反比。妥歡帖木兒君臣二人的行為,剛好驗證了這一點。
當晚,他和樸不花兩個,就制定了一套詳盡的計劃。第二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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