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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你到門口,說淮揚大總管宣劉伯溫入內陳辭!”
“是!”連國興敏銳地感覺到指揮艙內氣氛不對,立刻抬手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快步跑了出去。
“呼!”望著他匆匆而去的背影,朱重九再度長長吐氣。隨即,轉身走回自己的帥案後,危襟正坐,臉色冷若寒冰。
“大總管有令,宣樞密副使劉伯溫入內陳詞!”不一會兒,門外就響起了連國興略帶緊張的呼喝。隨即,有急促的腳步聲在甲板上響起,門簾被侍衛從外邊挑開,劉伯溫一襲長衫,揹著根竹蔑寬窄的荊條走了進來,屈身下拜,“臣,樞密副使劉伯溫,叩見主公。望主公千歲,千歲,千千歲!”
“哼!”朱重九一看到那根竹篾,臉色就開始發黑。故意仰起頭,不予對方任何回應。直到劉伯溫按照標準的臣子叩見君王的大禮拜足了三次,才從帥案後走了下來,一把抽出對方背後的竹篾,狠狠折成了數段,“這下,你滿意了?!朱某徹底成了惡魔屠夫,名字可以止小兒夜啼!”
“微臣一時疏忽,居然安排陳友定去接管泉州,的確難辭其咎。請主公按律責罰!”劉伯溫難得老實了一次,既不反駁,也不求饒,躬身下去,任憑處置!
“狗屁,按律,按律你當然一點兒錯都沒有!調遣誰去佔領泉州,誰去佔領港口,都是你這個樞密副使職權範圍內之事。而朱某也在調兵遣將的命令上用了印,過後出了簍子,又怎麼能把責任都往你頭上推?!姓劉的,行,你狠,你什麼都算計到了。你就不怕在青史上留下屠夫之名?!”朱重九怒不可遏,將手中竹蔑折了又折。
如果不是手中沒有足夠的謀士可用,他真的命人將劉伯溫按在甲板上,先狠狠打一頓再說。這廝現在就敢變著法子給自己當上,將來真的入主內閣,還不知道會幹出什麼膽大包天的事情來!
“屠夫之名?主公此言差矣!”劉伯溫稍稍向後退了半步,避開迎面噴來的口水與怒火,非常平靜地回應,“屠泉州者,陳友定也,與劉某何干,更與主公何干?況且那泉州蒲家當年殘殺趙姓皇族和兩淮傷兵三千有餘,主公假陳有定之手為趙宋復仇,乃天經地義之事。史家提起來只能贊主公忠義無雙,怎麼可能會罵主公嗜殺?!”
一番話,居然說得理直氣壯,把個朱重九氣得臉色鐵青,卻找不出任何破綻來反駁。咬牙切齒好一會兒,才將早已揉碎了的竹篾摔到劉伯溫身上,大聲數落道,“你,你,我說的是你。我明白了,你果然是故意為之!你,你。。。。。,你既然做下這等事,將來我淮揚如何還能收攏泉州民心?如何令那些海商效力?若是民心盡失,朱某千里迢迢拿下一個死港,又有什麼鳥用?!”
情急之下,他把髒話都說出來了。對著劉伯溫,手指關節握得咯咯作響。泉州城蒲家和依附於蒲家的其他幾大家族,被陳友定屠殺殆盡的訊息,是昨天晚上由水師派專門的快船從海上追趕著送過來的。據留在泉州港接收蒲家船隊的水師統領朱強於奏摺上彙報,陳友定兵臨城下時,留在泉州的各家已經主動出門投降。而陳有定卻立刻扣押了前來請罪的幾家主事人和天方教的講經者,然後揮師衝入城內,下令緊閉四門。一夜之間,就將蒲、黃、夏、尤等當年背叛了宋室的幾大家族連根拔起。捎帶著將城內所有天方教的寺廟,也都付之一炬。
當第二天早晨,朱強和傅友德兩人才聽聞慘訊,趕緊出面阻止。而到了此刻,裡邊已經血流成河。蒲、黃、夏、尤等各家的成年男丁,無論主枝旁枝,都死於非命。泉州城內天方教的所有講經人、狂信徒,以及四十餘戶與蒲家往來密切的大食胡商,也都因為試圖起兵作亂,被陳友定連夜鎮壓,從主謀到脅從者,俱是橫屍街頭!
因為不滿陳友定濫殺無辜,朱強和傅友德立刻聯手封鎖了泉州港口,將剩餘的海商給保護了起來,不準陳家軍入內胡做非為。同時派遣快船追趕自家主公的座艦,上奏摺彈劾陳友定濫殺無度。而朱重九在昨晚接到朱強和傅友德二人的聯名奏摺時,才發現自己不小心又被劉伯溫鑽了空子。悶著頭在指揮艙裡咆哮了小半夜,最終卻發現,自己拿劉伯溫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派陳友定去接管泉州,是總參謀部的提議,劉伯溫這個參謀長當初給朱重九的的理由是,陳友定熟悉當地情況,並且陳家在當地影響力很強,可以幫淮安軍快速穩定泉州。朱重九認為他說得有道理,就很乾脆地在命令上用了印。而現在,泉州城內所有不穩定因素全都被陳友定殺掉了,當然穩定得無法再穩定了。只是這樣一個泉州,朱重九還要來何用?失去了當地民心,淮安軍又如何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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