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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只衝出幾步,就被衙役又給硬拉了回來。那些契丹、高麗亂兵心裡雖然害怕,卻一個個梗著脖子喊道,“咱們怎麼會冤枉你?要不是你的青軍帶頭燒殺,咱們怎麼會落到連退路都沒有的下場。咱們爺幾個被淮安軍給抓了,活該殺頭。你這帶頭的,也甭想落個什麼好!”
“就是,姓張的。當初要不是你弄得大夥都沒了退路,咱們何必落到如此下場?咱們爺們下了十八層地獄,也得拉著你!”
這些亂兵被抓獲後,回首當日的所作所為,都知道此番恐怕是在劫難逃了。然而卻又無法怪罪淮安軍下手太狠,所以想來想去,只能把恨意全都著落在張明鑑頭上。那張明鑑雖然蠻惡,卻是第一次被原本屬於自己的同夥聯手斥罵,頓時憋的臉紅脖子粗,愣了好一陣兒,才喃喃地說道,“你們,你們冤枉我。你們,你們都要下拔舌地獄。張某即便做了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你如果做了鬼,不知道要下往地獄第幾層呢?跟我等未必碰得上!”那些亂兵連連撇嘴,流著眼淚搖頭。
在他們看來,自己當日殺人放火,完全是受了青軍的誘導。所以頂多算作從犯,到了閻王爺哪裡,也不會判得太重。而張明鑑這種有計劃有組織殺人的惡賊,卻活該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肅靜!”參軍羅本見底下越咬越不像話,用力拍了下驚堂木,大聲打斷。“把第三波證人帶下去。請當日的苦主代表上堂。”
“請當日的苦主代表上堂。請當日的苦主代表上堂。”衙役們扯開嗓子,將命令一遍遍重複。
代表這個詞,又是朱八十一的獨創。但從字面上理解,倒也淺顯易懂。不多時,在一名淮安軍連長的帶領下,有群衣衫襤褸的受害百姓,相互攙扶著走進了審判場內。目光看到張明鑑,立刻兩眼冒火,圍攏過去,指著後者鼻子罵道:“姓張的,你也有今天?!老天爺,你可算開了眼吶!老天爺,您趕緊打了個雷劈碎了他吧!”
張明鑑甭看先前對著那些亂軍將士理直氣壯,此刻看了受害的百姓,卻沒勇氣正面相對。任由對方把吐沫唾到自己前額上,也不敢抬起頭來。
“老人家,老人家們稍安勿噪。請把當日你們親眼看到的情形,逐一說來!”參軍羅本輕輕敲了下桌案,和顏悅色的吩咐。
“青天大老爺啊,您可為我們做主啊!”眾苦主立刻跪了下去,哭泣著喊叫了起來。然後你一句,我一句,將張明鑑如何教唆指使手下殺人放火,亂兵如何肆意殘害百姓,以及當時的揚州官府如何不作為,如何與亂兵同流合汙的舉動,抖了個乾乾淨淨。真的是,字字帶血,句句含淚。
圍觀的十數萬百姓,也都是當時受了青軍和亂兵所害。雖然不能親自進場指證張明鑑的罪行,此刻聽了代表們的哭訴,也都紅了眼睛,抽泣著叫喊道,“青天大老爺啊,您可別放過這姓張的。他當日做的事情,我們大夥都曾經親眼看到。您一定要剮了他,然後挫骨揚灰,讓他永世都不得超生!”
“剮了他,然後挫骨揚灰,讓他永世都不得超生!”
“剮了他,剮了他,千刀萬剮!”
“青天大老爺,您可一定為我等做主啊?!”
“嗚嗚,嗚嗚。。。。。”
參軍羅本聽了,眼睛裡也難受得厲害。用驚堂木在桌案上拍了一下,大聲喝問,“張明鑑,父老們的哭訴,你可都聽清楚了?”
張明鑑早就被哭訴聲嚇得兩腿發軟,此刻聽到羅本準問,不敢再狡辯下去,但又不願意放棄求生的希望。低著頭,哆哆嗦嗦地回應道,“聽,聽到了。當日,當日之事,罪將,罪將的確有對不起大夥的地方。但,但當時罪將是蒙元的揚州總管,殺的搶的,也是蒙元治下的百姓。如果大人您為此就處置了罪將,罪將定然死不瞑目!”
“放屁!”參軍羅本怒不可遏,用力拍打這桌案,大聲咆哮,“蒙元治下的百姓,就不是百姓了?我家朱總管之所以起義兵,就是為了解民於倒懸。無論是蒙元治下,還是我淮安軍治下,只要你殘害了百姓,就罪該萬死!”
罵完了,又是一拍驚堂木,“來人,先給我打他五十殺威棒!”
“是!”眾衙役們早已忍無可忍,聽見主審官羅本下令,立刻撲上來,將張明鑑按到在地。拔下褲子,一五一十地打了下去。
都是些用刑的老手,當然知道如何讓犯人受到最大的痛苦,卻不會立即要命。連二十棒子都沒打完,張明鑑已經疼得滿頭大汗,雙手舉起來,大聲討饒,“別打了,青天大老爺。我招,我什麼都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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