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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臺可千萬別這麼說!”沈富聞聽,趕緊擺著手安慰,“所謂商場如戰場,你聽說過麼?沈某還給它加了一句,戰場如官場。這經商、做官,本質上都跟打仗一樣,乃是天底下最磨礪人的事情。施兄以前是閒雲野鶴一枚,只看到別人如何如何,自己卻從沒進過場,沒有過任何歷練。所以跟我們在一起時,才總會被表面上的假象所矇蔽。真的下場歷煉幾回,哪怕就是三、兩個月時間,就會像令徒一樣脫穎而出了!”
“沈兄果然會說話!”施耐庵搖頭苦笑。心裡多少覺得舒服了些,但士氣依舊不是很高。
“不然,依沈某之見,那淮揚大總管幕府,未必沒你一席之地!”沈富卻是認了真,非常仔細地替他分析,“你想想,他朱總管手裡總計才有幾個讀書人可用?徐州起事時,恐怕敢跟著紅巾軍一道舉刀的讀書人不會太多吧!九個多月前在淮安開科舉,肯像令徒那樣舍了性命下場搏一把的,估計也是兩隻巴掌就數得過來。而如今他坐擁兩路一府之地,光憑這些人忙得過來麼?若是大肆啟用當士紳子弟,又怎麼保證那些人不會勾結起來,欺上瞞下?所以,如今之際,像施兄這樣不受北邊官府待見的外來戶,反而是他最敢放心大膽接納的。無他,不可能結黨營私而已。況且他又素聞施兄的才名。。。。。”
“有那一闋《沁園春》在頭上懸著,誰敢自稱有才?”施耐庵想了想,繼續苦笑。今天受到的打擊實在有些重,讓他一時半會兒很難緩過元氣來。
“反正沈某準備在揚州開幾家鋪面,施兄不妨陪著沈某多停留一陣子,別急著離開!”見施耐庵始終提不起什麼精神,沈富只好先施展緩兵之計。雖然朱重九說過,會一視同仁。但按照他以前的經商習慣,每在一地展開經營,肯定會想方設法先跟當地官府打好關係。而前程遠大的揚州知府羅本,就是沈家下一個重點結交物件。有施耐庵這個老師在,無論如何,羅某人也會對沈家念幾分香火之情。
當然,這些細枝末節上的東西,就不能公開宣之於口了。免得施耐庵書生脾氣犯了,拂袖而去,傷了彼此之間情分。
施耐庵大半輩子都寫書為生,哪裡猜得到這麼多彎彎繞?聽沈富留得熱情,便又嘆了口氣,低聲答應:“也好,清源畢竟有官職在身,我住在他那裡,久了難免會惹人閒話。乾脆就繼續叨擾沈兄,反正以前已經欠你人情許多了,不在乎再多欠一些!”
“欠什麼欠,沈某求之不得!走,走,先喝碗酒去。我聽說這邊有一種特製的燒春,明澈得如白水一般,入口卻如刀子一樣火辣!”沈富立刻一把扯住施耐庵的胳膊,笑得就像一隻剛剛偷吃到雞的狐狸。
兄弟兩個也是老交情了,客氣的話沒必要說太多。互相攙扶著走進一家還在營業的小酒館,點了一壺唯獨淮安能產的白酒,叫了幾個菜,吃了頓便飯。然後約定了第二天碰頭的時間,便帶著幾分醉意各自散去。
待回到了自己臨時居住的客棧,沈富卻換了另外一幅形象。把自己的長子沈茂叫到身邊,先關著門,把今天在大總管府內的經歷完完整整地講述了一遍。然後深吸了一口氣,用不容質疑的語氣命令,“你明天一早就坐船離開!回去之後,立刻把手頭的事情都交給阿福,你再上船出海,把先去舊港那邊跟你梁叔聯絡,讓他想方設法收集糧食和木棉,保證下一波貨物的交割。然後你就留在舊港,一旦火炮到手,你四叔就會立刻帶著船隊去舊港跟你匯合。然後你叫上舊港所有能叫上的人,跟著他一起去攻打渤泥。先趁著三佛齊和滿者伯夷兩國交戰不停的時候,把那個島完整的給咱們沈家搶下來!”(注1)“攻打渤泥?那個破島子拿到有什麼用?除了尚未開化的土人和木頭之外,幾乎什麼都不產?哪如直接發兵椰城?”沈茂聽得大吃一驚,瞪圓了眼睛追問。(注2)從十幾歲起他就跟著父親沈富一道做生意,傳承家學,。最近兩年,沈富準備交班,更是將其隨時帶在身側,每天手把手教導。因此沈茂的本領早已青出於藍,一聽到渤泥兩個字,就知道這筆買賣根本沒任何賺頭。
南洋諸島盛產香料、錫礦、彩色珊瑚和各類寶石。沈家的船隊中,每年往回運的,也大多集中在這幾項。而那些雨林中的參天大樹,因為砍伐起來頗費人工,運輸時又過於佔地方,根本沒人問津。
此番沈富冒著九死一生的風險購買了大炮,不直接與梁、陳、施等幾大海寇一起攻打椰城,逼滿者伯夷交款贖罪,卻跑去佔領什麼鳥不拉屎的渤泥島,顯然是弄錯了輕重,買櫝還珠!
“你懂什麼,照為父所說去做就是了!”沈富狠狠瞪了自家兒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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