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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膽子變得如此小了?”沈富揮了下手,命令自己的隨從保持距離。然後繼續笑呵呵地反問,“當年變著法兒地給朝廷添亂,勸人殺官造反的時候,怎麼就沒見你膽子小過?莫非人年紀大了,那東西反而越活越縮了回去?!”
“你才越活越往回縮呢!”施耐庵氣得兩眼冒火,咬牙切齒地回敬,“怪不得人都說你沈萬三是屬王八的,逮到個機會,就咬住不放!”
“多謝施兄誇讚,神龜在東倭那邊,可是福壽無雙的象徵!”沈富心情大好,根本不在乎施耐庵的冷嘲熱諷,“只不過與神龜為伴的人,行運都比較遲緩而已。像那姜子牙,當年在渭水河畔,釣的就是烏龜,結果一釣就釣到了八十多歲,急得頭髮鬍子全都白了。”
“你。。。。。”施耐庵被人戳破了心事,氣得揮拳欲砸。沈富的體形雖然胖,腿腳卻異常靈活。一個側步躲到旁邊,然後繼續笑著說道:“別急麼,施兄你可是讀書人,君子動口不動手。當街打架,萬一被巡夜計程車兵發現把咱倆都給抓了去,你那寶貝徒弟可是吃不了的瓜落!”
“你,你這無恥狗賊!”施耐庵最怕的,就是拖累自家得意弟子羅本。透過今晚的近距離觀察,他早已認定了朱重九日後至少能做一方諸侯。而羅本作為淮揚體系內第一大城的知府,今後前途也必然不可限量。如果因為自己一時糊塗給耽擱了,那將來即便做弟子的不抱怨,自己這個做老師的也永遠都無法心安。
“行了,一個玩笑而已,施兄你何必如此生氣?”見已經把施耐庵給耍弄的差不多了,沈富拱拱手,笑著開解。“反正你已經六十多了,到八十歲也用不了幾年。而令徒,過了今晚之後,恐怕在朱總管眼裡,比你我先前想象得還要受重視。非但不會因為沈某的冒失,而受到大總管的責怪。甚至還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你,你這話從何而來?”施耐庵愣了愣,已經舉起來的拳頭,慢慢放回了腰間。雖然博覽群書,足跡踏遍千山萬水。但本質上,他還是一個意氣書生。對人心的揣摩和察言觀色方面,距離沈富這個大奸商,差了可不止一點半點。
“施兄請仔細回想一下,今晚朱總管的話語中,說得最多的兩個字是什麼?”存心考校施耐庵的本事,沈富毫不客氣地賣起了關子。
“今晚?”施耐庵皺起眉頭,仔細回憶,“今晚朱總管一直跟你談生意經,好像他也是做了多年買賣的豪商一般。什麼股權,期權,什麼利益最大化,什麼風險係數,還有什麼合作共贏,還有什麼邊緣效應,什麼品牌形象,這些詞,我大多數都聽不懂。不過。。。。。。”
又極力冥思苦想了片刻,他繼續用懷疑的聲音補充,“不過好像說得最多的,就是規矩!應該是,他提到的每一件事情,好像都非常強調規矩!”
“施兄果然大才!”沈富笑了笑,佩服地拱手,“的確,規矩。這朱總管之所以能殺了那麼多人,卻還是被稱為佛子,就是因為他做什麼事情都講規矩。讓揚州幾十萬人天天喝稀飯過活,持續兩三個月卻沒出什麼大亂子,也是因為他這裡規矩清楚,執行起來只認規矩不認人!”
“那和你有什麼關係?”施耐庵狠狠瞪了沈富一眼,不屑地反問。
“關係極大。沈某今天之所以膽子大,就是因為他講規矩。施兄請想一想,這揚州城的各類文告中,說過火炮只賣給紅巾軍。但是,說過其他人連問都不能問一問麼?”
“沒!”施耐庵愣了愣,無可奈何地點頭。
“那沈某當面問他可否購買大炮,是否壞了規矩?”沈富看了他一眼,問得理直氣壯。
“沒!”施耐庵不會當面說瞎話,只好繼續點頭。
“那令徒身為揚州知府,想方設法去開闢糧源,以求最大可能地讓百姓活下來,壞了規矩麼?”
“當然沒有!”終於,施耐庵也琢磨過了一些味道來,大聲回應,“他非但無過,而且有功!”
“對啊!那當沈某的目的說出來之後,令徒是站在了淮揚大總管府那邊,還是站在了你我這邊?”
“他吃人俸祿,當然要忠人之事!”施耐庵又愣了愣,回答的聲音裡頭有些心虛。羅本當時做得很明顯,既想維護淮揚大總管府的利益,又不想讓自己這個當師父的感到尷尬。兩頭都欲兼顧,結果最後很可能是兩頭都不討好。
“你啊,書寫得那麼好,怎麼就想不明白呢!”沈富又看了他一眼,惋惜地說道,“就這樣還想成為帝王師?依照哥哥我的意思,你還是寫一輩子書算了!畢竟文章才是千古之事,做官只能富貴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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