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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紅巾軍的探子當然也不肯束手就擒,於是雙方廝殺起來,幾乎就是必然的事情。
百十名探子身手都不差,規模也不算小。然而卻來自十幾家不同的隊伍,倉促之間,號令根本無法統一。因此對上有備而來的官兵,肯定佔不到任何便宜。於是乎,死的死,逃的逃,被殺了個抱頭鼠竄。其中逃出生天的,就肯定對淮安軍恨之入骨。
那長腿女子口中的孫二哥,就是僥倖活著返回自家老巢的一個。心中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就在自家主帥面前無中生有,試圖挑起雙方的爭端。然而以淮安軍目前的實力,周圍還真沒人敢貿然刀兵相向。於是乎,郭子興惱怒歸惱怒,卻不得不強壓住下這股怒氣,以大局為重。
然而作為他的養女,馬長腿卻決定替父出頭,所以找了個機會,直接撲到淮安城裡頭來。
想明白了前因後果,朱八十一又狠狠瞪了徐洪三一眼,然後主動跟長腿女子解釋道,“這件事朱某的確做得過了些,不該將他們丟到黃河對面去。但他們也是自己作死在先。我淮安軍的造炮術乃鎮國之寶,輕易不可示人。他們卻千方百計去偷。朱某不敢保證他們裡邊,到底有沒有藏著蒙元的探子。所以才一併都趕了出去,不准他們再踏入我淮安一步。”
話沒說完,長腿女子的臉色已經紅到了耳朵根兒。“偷你的造炮秘法?孫,孫二哥怎麼會偷?他,他只是說,因為你們想獨霸火炮之利,所以將火炮的價格翻了一番。雙方談不攏,才,才起了衝,衝突。。。。。。”
說到最後,她也知道自己的話完全站不住腳。如果淮安軍準備獨享火炮之利,當初一門都不會賣給周圍的友軍。怎麼可能賣了頭幾批炮之後,再突然宣佈加價一倍?那不是純粹自己敗壞自己的形象麼?從自己在路上看到的情景推斷,朱八十一現在富得流油,根本不差這幾個錢。他當初又何必主動宣佈,可以公開向周圍友軍出售火炮?
正尷尬間,卻又聽朱八十一身邊的那個又醜又兇的老頭子說道,“姑娘回去之後,最好讓郭總管查一查賬,你那位孫二哥,到底貪墨了多少軍孥?在他偷造炮秘技被抓到之前,我們淮安軍對外出售火炮,無論對誰價格都是一樣的。一千斤純銅,或者等值的糧食和生鐵。貴軍多花的那部分冤枉錢,最好找正主去要!”
這一刀補下去,羞得長腿女子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往裡頭鑽。貪墨軍資,偷師,蓄意挑起兩軍爭端。這三項罪名,無論哪一項坐實了,都足夠那個孫二哥被砍腦袋的。可她自己偏偏稀裡糊塗,主動跑來替此人出頭。還試圖在換了火炮之後,找機會把朱屠戶給幹掉,替養父,替整個濠州軍出一口惡氣。這是出惡氣麼,這分明是助紂為虐!
想到自己差一點就釀成大錯,再想到即便真相被揭開,那位孫二哥憑藉著他老子孫德崖的庇護,也根本不可能受到任何懲罰。她頓時覺得無地自容。強笑著向朱八十一行了個抱拳禮,大聲說道:“此事,的確是馬某做錯了。我們濠州軍,也的確對不起朱都督在先。一人做事一人當,馬某這就以血洗罪。”
說著話,從腰間拔出刀子,迅速朝自己脖子上抹去。她身邊的朱重八對自家大小姐的性子瞭如指掌,早就全身戒備著。發現情況不對,立刻將胳膊豎起,直接擋在到刀刃處,“大小姐,不要!啊!你這又何必。朱總管他大人大量,根本不會追究此事。話說清楚就行了,你要是今天死在這裡,反而會給朱總管惹來大麻煩!”
他的頭腦極為清醒,忍著切膚之通,幾句話,就把利害關係說了個清清楚楚。那長腿女子一刀沒切到自家脖子上,卻被濺了滿臉的血,迅速清醒了過來。丟下刀,伸手抱住朱重八的胳膊,一邊慌亂地用手指頭去堵傷口,一邊哭喊著說道:“你,你傷得怎麼樣?來人,來人,快來幫忙給他止血啊!他都快死了,你們都愣著幹什麼。”
“啊?”朱八十一和黃老歪等人也被嚇了一大跳,隨即互相看了看,嘴巴個個張得老大。
那朱重八身上穿著皮甲,近距離被刀刃拖動橫抹,根本抹不了多深。倒是那長腿女子,連死都不怕,反倒心疼得花容失色。顯然,一顆芳心早就係在了身邊這個朱侍衛身上,只是她自己渾然不覺而已。
注1:《史集》,蒙古帝國伊兒汗國史學家拉施特撰寫:成吉思汗一日問那顏不兒古赤,人生何者最樂。答曰:“春日騎駿馬,拳鷹鶻出獵,見其搏取獵物,斯為最樂。”汗以此問歷詢不兒古勒等諸將,諸將所答與不兒古赤同。汗曰:“不然。人生最大之樂,即在勝敵、逐敵、奪其所有,見其最親之人以淚洗面,乘其馬,納其妻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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