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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的摩擦聲。彷彿毒蛇一般,拼命吞噬著所有人的心臟。

黃老二被毒蛇吐信般摩擦聲,撕咬得臉色煞白,滿臉冷汗。轉身走到距離自己最近的一輛炮車旁,衝著車輪狠狠踢了一腳。“噗!”木製的車輪晃了晃,毒蛇吐信聲不降反增。他無可耐何地嘆了口氣,把肩膀上表示身份的披風解下來,擰成一根繩子,套在炮車前端,彎腰,肩膀搭起披風的另外一端,用力向前狠拉。

“吱吱吱!”車頭被拉得微微抬起,車輪緩緩轉動。摩擦聲瞬間降低了許多,被遠處的流水聲一卷,轉眼就混於其間,再也無法分辨。

其他幾個炮長見狀,也紛紛脫下披風,學著黃老二的樣子將披風擰成繩索拴在車頭上,躬身拉車。

後邊負責護衛炮車的五百輔兵們也快步衝上來,七手八腳幫忙推車。六輛炮車瞬間都變得無比輕盈,像小船一樣滑過地面,緩緩朝淮安城東門外的河灘駛去。

二里遠的路程,轉眼就走過了一半兒。淮安城輪廓越來越清晰。在數以百計的燈球火把照耀下,暗灰色的城牆顯得格外巍峨。走在黑暗處,黃老二每次抬頭,都能看到敵樓上高懸的牌匾,還有上面龍飛鳳舞的兩個大字,像城市的兩隻眼睛一般,居高臨下,俯視著外邊的曠野。

不停地有幾串寒星在牌匾下閃動,是守軍兵器倒映出來的火光。為了防止重蹈去年徐州失陷的覆轍,他們表現得極為敏感。稍微有風吹草動,就將成排的羽箭朝東門外射下來。以至於黑暗中不知道多少夜間才會出沒的小動物遭受了池魚之殃,被射得就像刺蝟般,一個個倒在城門與河岸之間的空地上,嘴裡發出絕望的悲鳴。

“我這邊是疑兵!”黃老二在心中再度重複自己的任務,鬆開肩膀上的繩索,將炮車停在了距離城門三百步遠的空地上。

其他幾輛炮車緩緩推過來,在他身邊一字排開。彼此間隔著十步左右距離,彷彿一頭頭翹首以待的猛獸。

“隊長,吳秀才他們,能行嗎?”一號炮的炮長馮五湊上前,不是問何時開炮,而是替吳良謀等人擔心。讀書人金貴,普通人家攢上兩代人的錢,才能供一個孩子去讀書。而那隊去鑽陰溝的勇士裡頭,卻有一成半以上為讀書人。讓大夥想起來就覺得心疼。

“一定行!”黃老二狠狠瞪了他一眼,自己給自己打氣兒。“他們一定行,都是讀書的秀才,比咱們機靈。”

‘他們必須行!’此時此刻,在他心裡邊,響起的卻是另外一個聲音。‘吳秀才自己也親口說過,不能給者逗撓太多時間。給他的時間越多,被他拉成同夥的鹽販子們越多。那些鹽販子,怎麼不把自一家老小都醃了,掛在樹枝上風乾?’“呱呱——呱呱——呱呱——”河灘上,響起一串青蛙的叫喊。死寂的夜裡,它們是最喧鬧的存在。黃老二被蛙聲嚇了一個哆嗦,回過頭,以極低的聲音命令,“裝藥,裝發煙彈。儘量瞄準敵樓,燻死那幫狗孃養的!”

“三號彈,三號彈,上畫著一個紅叉子的那種!”幾個炮長藉著蛙聲掩護,將命令迅速傳開。裝藥手們利索地開啟木箱,將盛滿了火藥的紙袋子用刀子割破,藉著頭頂上的星光,小心翼翼地將火藥倒進了炮口。然後再從另外一個木頭箱子裡翻了翻,找出一枚表面畫著紅叉的開花彈,檢查了一遍引火的藥捻子,緩緩地放入炮口,用木棍連同火藥一道,慢慢壓緊,壓實。

“呱呱——呱呱——呱呱——”四下裡蛙聲更大,吵得人心臟直往嗓子眼外跳。黃老二屏住呼吸,豎起耳朵仔細在蛙聲裡分辨。

他聽到水流相擊的嘩嘩聲,他聽見徐徐而起的晨風。他聽見有野鼠、水獺之類的小獸,沿著河岸悉悉索索,卻就是聽不見來自北方的半點動靜。

吳秀才消失了,就像從來沒在這世界上出現過一樣,消失得乾乾淨淨。陳德也跟著消失了,不知道是死於守軍的盲目射擊,還是被水流直接衝進了黃河。朱八十一也消失了,一道消失的還有那幾百戰兵、火槍手和擲彈兵。唯獨他黃老二和他的銅炮還在,焦急地等在又溼又熱的黑夜中。

曾經有一瞬間,黃老二簡直想跳起來逃走。他是個鐵匠家的孩子,家傳一身好手藝,沒必要冒這個險,馬上取什麼功名。那都是讀書人瞎說,徐州騾馬巷幾十戶人家,誰家孩子曾經做到捕頭以上?呸?做夢,祖宗墳頭位置沒那麼正!

然而肩膀上的銅牌,又死死壓著他,讓他沒勇氣挪動腳步。那是百夫長才有資格帶的護肩,雖然他手下只有六門炮,四十幾個人,但也是百夫長。如果將來左軍繼續擴張,他就是第一任炮兵千夫長,炮兵萬夫長,乃至炮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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