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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姓逯的狗官,帶著三萬鹽丁,趁著咱們不在家的時候,殺向了徐州。今天早晨剛剛經過的張家集市碼頭,如果不是有鄉紳給咱們報信,等明天咱們過河時,他剛好給咱們來個半渡而擊。”看看眾將差不多都到齊了,芝麻李冷笑著將手裡的密信拍在了帥案上,大聲介紹。
“奶奶的,他找死。老子這就帶領弟兄殺過河去,先把他的腦袋給大夥拎過來!”彭大聞聽,立刻火冒三丈,向前走了幾步,大聲請纓。
“該死,帶著一夥鹽丁居然就敢打咱們徐州軍的主意!大總管,咱們連夜摸殺過河去,打他個措手不及!”魏子喜也揮舞著胳膊,咬牙切齒地說道。
其他將領中的絕大多數也都義憤填膺,誰都無法接受被一夥鹽丁打上門來的事實。只有前軍都督毛貴、左軍都督朱八十一和他們身邊的少數幾個,互相商量了一下,然後由毛貴站出來問道,“大總管,長史,這個訊息確實麼?末將記得,就在五天前,邳州的達魯花赤還派信使向您輸誠。當時答應的糧草和錢財,也是昨天上午剛剛送到。”
“已經核實過了,訊息確鑿無疑!”趙君用想都不想,大聲回應,“那邳州的達魯花赤保力格,顯然早就知道鹽丁會來。他之所以假意向咱們輸誠,圖的就是為了迷惑咱們,給姓逯的狗官制造偷襲徐州的機會!”
“鹽丁是不是乘船而來?!”毛貴點點頭,繼續低聲追問。
“半數乘船,另外一半兒從南岸步行。糧草輜重,也都裝在船上!”趙君用想了想,飛快地回應。
這些都是在密報中寫得清清楚楚的內容,他素有過目不忘之才,因此聽到毛貴詢問,就能絲毫不差地背誦出來。後者聽到答案之後,便皺了幾下眉頭,低聲說道,“糧草輜重都用船拉的話,就要沿著黃河逆流而上。三萬人馬的消耗不是個小數目。以每人每天一斤糧食算,十天的糧食至少都要三十萬斤。用那種載重三萬斤的大船拉,在黃河上逆流而行,一個時辰最多走十二里路。張家集距離徐州渡口的水路大概是七十里,即便停下來休息,拼命往前趕,姓逯的至少也得走上五六個時辰!”
“你是說,姓逯的狗官此刻還在半路上?!”芝麻李的眼睛頓時一亮,用手拍了一下桌案,大聲問道。
“末將不敢保證!”毛貴想了想,輕輕搖頭。“如果末將是姓祿的,得知大總管這幾天就要過河,肯定會先派一部分精銳,或者換輕舟,或者步行,以最快速度去埋伏在對岸橋頭處!”
“軍師,咱們下午派過河去的斥候還沒回來麼?”芝麻李聞聽,立刻又將頭轉向趙君用。
“沒有,前後派出了三波斥候過河,至今沒一個人趕回來!”趙君用想了想,用力搖頭。同時看向毛貴的目光,也露出了幾分欽佩之意。
其他正在吵嚷的將領們,也都紛紛將歎服的目光看向了毛貴。同樣都是帶兵打仗的,自己聽到有敵軍來襲,就只想到衝過河去跟對方拼命。而看人家毛兄弟,居然轉眼之間,就推測出這麼多的事情來。這人和人啊,有時候還真沒法比。
前軍都督毛貴被大夥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輕輕咳嗽了幾聲,笑著解釋道,“不是我一個人想到的,張兄弟,續兄弟,還有周兄弟,都想到了這一點。”
“誰想到的一會兒再說!”芝麻李用力拍了下桌案,將話頭迅速拉回正題,“毛兄弟,你的意思是說,姓逯的狗官,眼下應該已經到對岸了,正帶著一部分精銳埋伏在浮橋另外一端?”
“如果他多少懂得一些兵法的話,應該是這樣!”毛貴笑了笑,輕輕點頭。“但人數不會太多。淮南那邊的鹽丁雖然個個都吃苦耐勞,但一天跑上六七十里路,還能拿得起刀槍來的,五個裡邊頂多能挑出一個!所以末將大膽的估計,姓逯的狗官此刻身邊也就帶著五千餘精銳。再加上五六百可能騎著戰馬趕路的,六千部眾,已經是頂天了!”
“六千,那也不能算少了!咱們這邊扣掉輔兵不算,所有人麾下的戰兵加在一起,也不過是一萬出頭!”芝麻李點點頭,臉上隱隱帶出了幾分擔憂。
眼下正是三月底,四月初的時候。黃河的水流頗急。真的被姓祿的狗官堵在北岸,大夥很難強攻過去。而眼下留在徐州城的,只有後軍都督潘癩子所帶的一萬多老弱。並且潘癩子本人在去年徐州保衛戰中身負重傷,至今還有一條胳膊不太聽使喚,根本無法像以往那樣親自帶隊衝在第一線。
萬一徐州城被姓逯的狗官給搶了去,被堵在北岸的這三萬多人,可就變成了一夥流寇了。到那時,甭說蒙元士兵會像聞到血腥味道的狼一樣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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