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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後路。此外,當年方國珍擒了朵兒只班,不也是這樣做的麼?我記得朝廷當即就答允了他,並且再三原諒了他的背信!”
“方國珍是方國珍,芝麻李是芝麻李!”月闊察兒從羊肉上抽出刀子,用刀尖剔著牙齒慢慢回應。
“有何不同?”此刻逯魯曾手中沒有一兵一卒,只能耐心地向對方求教。
“這不明顯的麼?芝麻李手下的人太多,是方國珍的十幾倍!”月闊察兒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解釋。“方國珍再背信棄義,能波及的也不過是一縣之地。而芝麻李萬一翅膀硬起來的話,糜爛的就是半個河南江北行省!”
“呃——!”逯魯曾被噎住了,半晌都無言以對。芝麻李的實力太大,所以被招安了,朝廷也無法放心。不像方國珍,手下就幾千海賊,再怎麼折騰,也成不了多大的氣候。
道理是這個道理,作為崇天門下唱過名的進士,逯魯曾一點都透。可如果不促成芝麻李的招安,他就無法洗清自己的罪責。再者說了,如果能把徐州紅巾牢牢地抓於手中,今後漢臣在朝堂上,說話的底氣就要硬得多。無論是脫脫一派,還是哈麻一派,都不會再把大夥當成擺設。
想到那個光明美好的未來,逯魯曾咬了咬牙,繼續做最後的努力,“芝麻李麾下的長史趙君用答應老夫,如果朝廷像對待方國珍那樣招安他們,他們願意替朝廷去攻打潁州紅巾。另外,凡是替他們奔走的人,他們都會將半年來在徐州所得,分一半兒奉上。絕不敢讓大夥替他白做人情!”
“嘶!”月闊察兒一聽,眼神立刻就明亮了起來。徐州緊鄰著運河,且不說城破時從達魯花赤和其他官員府裡抄到的錢款,單單算半年來運河上設卡收費所得,就不會是太小的數目。不過,只是短短一瞬之後,他眼神就重新黯淡了下去,笑了笑,搖著頭說道,“唉,老祿啊,有這等好事,你怎麼不早點跟兄弟我說?!眼下兄弟我這都馬上到黃河邊上了,你再勸兄弟我把刀子插回鞘中,不是太晚了麼?”
“這個——?!”逯魯曾想了想,紅著臉點頭,“是稍微晚了些。但是如果能不戰而屈人之兵,不更顯得平章您智勇雙全,聲威蓋世麼?”
“這不是曲不曲的問題!”月闊察兒將刀子朝面前一甩,入案盈寸。“實話跟你說吧,老祿,兄弟我真沒法幫你這個忙!你把你自己換在我這個位置上想想,兵馬都到了黃河邊上了,卻為了一個無法確定的招安之請頓足不前。萬一那芝麻李過後不認賬,錯失戰機這個責任,誰能揹負得起?!”
看到逯魯曾被問得面如死灰,笑了笑,他繼續撇著嘴巴補充:“再說了,我現在手中兵強馬壯,弟兄們士氣如虹。那芝麻李卻接連打了兩仗,師老兵疲。明明再向前幾步就唾手可得的戰功,兄弟我為什麼要冒險等著你回去弄什麼招安?!萬一朝廷不願意招安這幫紅巾賊,你一來一去至少小半個月。有這半個月時間,芝麻李早緩過氣來了。我再過河去打他,哪還會像現在一樣贏得輕鬆?!”
一連串的問話,令逯魯曾滿頭是汗,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月闊察兒見此,突然伸出一支胳膊,將逯魯曾摟在腋下,推心置腹地說道:“老祿,兄弟我知道你需要一場功勞自保。就憑咱們倆多年的交情,兄弟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被別人害死。這樣吧,你就在我軍中住著,哪也別去。等打下了徐州,我就把功勞分你一份。說你用招安的手段麻痺住了芝麻李,所以我才能順利殺到徐州城下。你說,兄弟我仗義不仗義?!”
麻痺?如果芝麻李真的想尋求招安的話,絕對就預料不到,自己前腳剛走,朝廷的大軍就殺到徐州城下來!想到趙君用昨夜迫切的面孔,再想到自己於被俘之後受到的那些善待,逯魯曾心裡好生難過。
然而,難過歸難過,作為朝廷的忠臣,他也絕不可能派人去給徐州軍通風報信,讓後者趕緊做好迎戰準備。更不可能冒著將月闊察兒這一派也徹底得罪掉的風險,跟後者硬拗。思前想後,終是發出了一聲長嘆。把自己昨天趕了一夜的奏摺揉成了團,順手丟進了火堆當中。
吃過了午飯,他繼續失魂落魄地跟著月闊察兒向南開進。傍晚酉時,就再度抵達了黃河渡口。那守衛渡口的徐州紅巾士兵,顯然被打了個搓手不及。稍稍抵抗了一下,就放棄了浮橋,落荒而逃。
月闊察兒明白兵貴神速的道理,立刻派遣出一萬高麗僕從兵馬,冒著被徐州紅巾半渡而擊的風險。從浮橋上衝到了黃河南岸,建立起了一個穩固的陣地。隨即又將麾下一萬蒙古騎兵分為兩波,一波渡過河去,加強防禦。以免芝麻李趁夜來搶奪浮橋。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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