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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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了她一個無聲的笑容，用筆寫道：“有人！”

阿碧身體頓了頓，隨即就又恢復正常，阿碧揚聲說道：“我們就是看到你們行兇殺人了，怎麼樣，偷聽——實屬小人之為。”

“說起來，你們那施貴人啊，才是個貴人而已，竟然來貴妃宮裡囂張，真是長幼不分，這賢德宮啊，是你們說來就來的嗎？我告訴你們……”

聽阿碧罵的痛快，我笑的都要岔氣了，我提筆寫道：“好了好了，去給我沏杯熱茶，你再這樣，人家要崩潰了！”

“崩潰？什麼意思？”她還一副求學好問的樣子，我瞪她，做出嗓子冒煙的動作，她連忙出去了，在她眼裡，還是我身體最重要的。

大家一定會奇怪，施貴人在的時候我們還在偽裝，怎麼一點都不在乎這偷聽的人，很少見阿碧能說話這麼囂張！

對！肯定有人猜到了，那是因為，偷聽的人，她根本——聽不懂！

我們家阿碧啊，聰明伶俐，一點就通，在將軍府時我們時常受人監視偷聽，於是，我就把我媽家傳客家話傳授於我最親愛的阿碧，果然，用處太大了，它多次解決了我們的防禦問題，這也是阿碧剛才那麼大聲的原因，對方肯定急火攻心，拂袖而去了。

我換了身上的溼衣，覺得乾爽了許多，開了窗看看四周，確定無人，從懷裡掏出那顆玉珠，這到底是什麼呢？如果僅僅是偷竊，施貴人怎麼會殺人滅口，除非，這裡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想到這，我的心凜了凜，如果真是如此，那施貴人下個要對付的人——就是我了！

我坐到床上，把手伸到床頭裡隱藏的匣子裡，朱雀牌就在我手中了，昨日伊月被龍擇軒懷疑，在她換衣服的時候，我也襯機把這朱雀牌換過來，這隻牌伊月平時是用不著的，但守城官兵和其他人卻非常識貨，我轉轉手中的牌，想想，又放進匣子裡，心裡暗謅：“時候未到。”

放完牌，我歪倒在床上，要記得睡覺才好，最近太喜歡睡覺了，這樣才能見到我的夢！

呼——！由於躺得太用力，我被什麼擱了下，發不出聲音，我只有呼氣，媽媽眯呀——腰要斷了。

掀開被子，用手一摸，這……。這不是媽媽的項鍊嗎？

我拿到眼前仔細看……細細的白金鍊條，閃著銀色的光，吊墜上淺淺的月牙，幾顆小鑽別緻高雅！

媽媽……媽媽……我把項鍊護在胸口，淚水大顆大顆掉到地上，我發不出聲音，昨晚的夢，昨晚媽媽把它帶到我的脖子上，這是媽媽護了一生的項鍊……媽媽……媽媽……

夢，你來過嗎？只有你才能把它給我……我衝出門外，也不顧自己赤著腳，大廳裡——沒有，偏廳裡——沒有，院子裡——也沒有，夢，你在哪裡，為什麼來了卻不見我，你在哪裡……。我蹲在地上哭泣，夢……為何不出來見我……為什麼……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你別嚇阿碧……”一抹綠跑過來，扶住我。

我一把撲在阿碧懷裡，淚珠大把大把，視線被模糊了，我哭不出聲，卻覺得嗓子更加乾涸刺痛。

為什麼……阿碧眼睛也開是掉淚，我幫她擦淚，搖搖頭，她扶我起身，阿碧把我扶進我，我雙眼盯著項鍊，又是一陣心酸，媽媽……

這一夜，阿碧抱著我睡了一夜，一夜無夢。

（四）

一早起來，看到窗前枝頭兩隻小鳥在婉轉啼叫，阿碧早就已經起來，我照照鏡子，眼睛腫得厲害。

“阿碧！”我忽然喜極了。我能說話了，只是聲音還有些沙啞。

阿碧跑來，手裡還端著我的早飯，牛奶和煎蛋，“小姐，這次阿碧親手做的。“說完就放在桌上，擺好筷子，我趕緊洗臉漱口，拿起筷子吃起來。

“恩——還是我家阿碧做的好吃，這才是真正的營養美味早餐嘛！”我邊吃邊感慨，真香啊！

“小姐你能說話拉！”她分貝忽地提高。

我點點頭，“恩，今早起床就好拉！”說完又埋頭苦幹！

一會功夫，我摸摸肚子，“飽了！此等美食，能食幾回啊！”

阿碧好笑道：“真是的，小姐你也太抬舉阿碧拉，你喜歡，我天天給你做。”

我點頭如搗蒜，見阿碧收了碗筷出去，我走到小若面前，它還在睡覺。

“你這傢伙，比我還能睡，天拉——！”說著就去點它鼻子。

沒反應？我倒感覺怪了，小若以前很敏感的啊，又在它身上亂點一通，我發現它不是沒反應，只是移動很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