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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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耐，站起身，對身後人道：“取把琴來。”宮女應聲而去。

琴來，我對太后笑道：“民女九九，為大家撫琴一首，秋水。”

我看了琴，是焦尾琴，也是一把上好的琴。手放在琴上，左手按弦，右手撥絃，一曲秋水就從我手下發出……

從斷山口，遙吐柴門端

萬木分空霽，流陰中夜攢

光連虛象白，氣與風露寒

谷靜秋泉鄉，巖深青靄殘

清燈入幽夢，破影抱空巒

恍惚琴窗裡，松溪曉思難

抬頭，正對上伊月的眼神，那是悲傷、無耐與絕望……

趙貴嬪帶頭鼓了掌，她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妹妹真是琴意高超，歌也唱的婉轉動聽，可願我我撫琴一曲？”

此時離的近了，我聞到她身上有濃濃的藥香，我點頭：“不知姐姐要九九撫何曲？”

她從嘴裡輕輕吐出兩個字：“酒狂。”

我訝異，抬手，奏起樂，她隨著音樂，舞了起來，只感覺飄然轉旋迴雪輕，斜曳裾時雲欲生，舞的豪烈奔放，沒有半點病態之情，柳腰輕，鶯舌囀，好比瓊天仙女。

一曲停，她已累的重聲喘氣，轉身問我：“妹妹，姐……姐姐跳的如何？”

我對她刮目相看，“姐姐舞的身段、意韻全出，九九佩服　。”

這時，見龍擇軒走下臺來，扶住趙貴嬪，“愛妃上前歇會吧。”

她微笑點頭，隨龍擇軒上去，我站起身，又見伊月冷冷的眼光跟隨著他們。

太后笑道：“想必大家也在感慨今日的精彩表演，哀家也很欣慰啊，接下來眾卿隨意賞花吧，看看哀家種的花如何。”

眾人散去，太后由宮女扶著回福寧宮了，我走到龍擇軒面前：“告訴我，是誰！”

龍擇軒招招手：“朱雀將軍，你過來。”

我看向她，真的……是她嗎？

“姐姐”，我冷冷叫著，“你恨九九嗎？”

聽到此話，她顯然一驚，“何出此言？”

“姐姐要殺我嗎，為什麼？”我不再偽裝，冷言冷語。

“伊月，”龍擇軒淡淡叫道：“告訴朕，那天，你去太陽花山谷了嗎？”

她抬頭，無畏的跟他對視：“是，我去了！”

“黑衣人有一人是你吧”

她沉聲說：“是，我恨！恨你們為什麼在一起！”

龍擇軒嘆一聲：“這麼多年的事，你還記著……”

“對！”她眼裡噙滿了淚水，“我恨，恨你為什麼這麼快就忘了姐姐。”

“小雪……已經死了……”他望著天空，“你又何必如此執著。”

“我恨她！”她怨毒的望向我，“這樣就搶走一切，搶的屬於……”

“屬於你的一切？”我接道，不畏她的眼神，“你……”

“你愛他……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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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愛他……對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看到龍擇軒身體微微一振，我繼而說道：“你恨我，奪了你的愛，是嗎？”

“皇上”，她淚水滑落在臉上，“小月斗膽問你，你還想著姐姐，念著姐姐嗎？”

龍擇軒看著她，“朕，沒有一刻忘記她，她永遠在朕心裡。”

“九九……朕是疼她、護她，她現在——是朕愛的人。”聽到他的話，我的心一疼，耳邊只有他的話，她現在——是朕愛的人。

我走到伊月面前，輕聲問她：“愛一個人，難道不是應該讓對方幸福嗎？”

我拿出手帕給她擦淚，“月姐姐，只有被愛的人快樂，你才能幸福，不是嗎？”

“過去的記憶會長埋心底，現在喜歡上一個人，不是背叛，你姐姐也會是這麼希望的吧！”我拿下帕子，坦然的望著她，在她耳邊，很輕很輕的，輕的只有我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不起，我不愛他。”

她猛的抬頭，以驚愕的眼光看我，“你……為何對我說？”

“因為”，我笑笑，“我想讓大家幸福。”

她沉默半響，向龍擇軒跪下，“伊月請罪，請皇上降罪。”

龍擇軒看我一眼，我扶起伊月，“姐姐何罪之有，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只是”，我猶豫道，“姐姐真的那麼想要九九性命嗎，那銀針冰錐上都塗上巨毒？”

龍擇軒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