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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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所有的民族。”他還是“大東亞共榮圈”理論的鼓吹者,為日本軍國主義侵略中國製造輿論,被人稱為日本的戈培爾,綽號“大東亞雄辯家”。
當時,有一位美國記者對大川作了下列評價:“大川是個狂熱分子、冒險家、典型的惡棍,滿腦子帝國偉大之幻想。他在滿洲和中國內地當過大商務機構的代表,他把這種工作同那種旨在改變日本政治體制的殘暴血腥陰謀結合在一起。大川既是一個厭世絕欲的人,又是個奢侈享樂之徒;他既是一個有才能的狂人,又是一個強有力的人物。他和東條英機、木戶幸一都陶醉於成功、沽名釣譽的行動計劃,都喜歡被人奉承為‘大日本’的締造者。”
大川周明在日本投降後,據說受了刺激,精神變得恍恍惚惚。在5月3日上午開庭前,大川周明的辯護律師向法庭提出申請,認為他目前的精神狀況不適於接受審判,請求做精神鑑定。但這個申請被法庭駁回了。
其實,大川周明剛被押入法庭時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他的個頭在日本人中間屬於高個子,他長得瘦削,卻又穿了件寬大的破西服,這使他顯得更高更瘦。令人可笑的是,他身著西服,腳上卻蹬了一雙日本式木屐,走起路來“吱嘎吱嘎”不停地響,使全場人都對此格外注目。
法庭憲兵見此情狀,上前命令大川周明脫掉木屐,大川周明順從地脫去了木屐,可是他的動作沒有停頓,竟又把身上的西服也脫下來,上身只剩下一件皺皺巴巴的襯衣。他將衣領敞開,露出了細長的脖頸,他的喉結上下不停地鼓動著。他這副模樣使熟識他的人忍俊不禁。因為過去的大川周明可是個儀表堂堂、文質彬彬的人。
大川周明在法庭上茫然四顧,似乎不知道幹什麼好。過了一會兒,大川周明的身子在座椅上開始扭動。他解開上衣所有的扣子,用手不停地搔撓他那凹陷的胸脯,像在抓捉身上的蝨子。
法庭庭長衛勃發現大川周明這番舉動後,命令看守人員給大川穿好襯衣。站在大川身後的美國憲兵立即執行命令,將襯衣重新套在大川的身上。
但是不一會兒,大川周明又將身上的襯衣脫了,並且又開始了搔撓的動作……
美軍憲兵便再度給大川穿上衣服……
大川再次脫下襯衣,美軍憲兵再次將衣服給其套上……
這樣反覆了多次。整個大廳里人們的目光都集中到大川周明和美國憲兵的身上,有人甚至發出了笑聲,法庭莊重嚴肅的氣氛被破壞了。
法官們被氣壞了,嚴令美軍憲兵制止大川的舉動。那位憲兵便把手按在大川的肩上,用力地按住他。大川掙扎了一會兒,不知是累了,還是厭煩了同樣的遊戲,他回過頭來對美軍憲兵笑了笑,表情似乎在說:沒事了,一切恢復正常。
4.大幕拉開(3)
大川周明不動彈了,法庭內又恢復了安靜,但就在季南剛開始宣讀起訴書不久,就發生了大川打東條的事情。庭長衛勃看到這種情況,立刻宣佈休庭。
一個敏感的日本記者對遠東國際軍事法庭開庭第一天曾經做過這樣的比喻:“看吧,有好戲,每一幕都恰似觀看莎士比亞的名劇!”
負責維持法庭秩序的憲兵將又高又瘦、疵牙嬉笑的大川周明帶到了被告休息室。一大群記者立即圍上來:“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東條是個傻瓜,必須殺死他。”大川周明用英語慢悠悠地答道,“給我一支菸,我的身體非常健康,因為我只從空氣中汲取營養。”看守他的衛兵證實,這個靠“從空氣中汲取營養”的法西斯理論家已經連續72天沒有吃東西了。
“你們想看看我是怎麼拍東條的禿腦袋的嗎?”他開始拍一位日本記者的腦袋。伴隨著閃光燈“咔嚓”、“咔嚓”地響成一片,他拍得也越來越響。
在梅汝璈的日記中,記錄了法官們回到法庭旁邊的會議室裡的情景:我們退出後便到了會議室,一面喝咖啡,一面討論大川的問題。結果是以多數透過了(大川周明律師的)申請。允許把他押回巢鴨監獄,由法院指定兩個醫生檢驗他的神經和身體狀態,看他是否適於到庭受審。
第二天,衛勃庭長一開庭就宣佈了法官們的意見,准許被告大川周明退庭去作精神鑑定。幾天後,法醫的精神病學病理鑑定被呈送到法庭。醫學專家所做檢查認定他患有精神病。報告顯示:大川周明,1886年生,因患梅毒性腦炎而精神失常。梅毒已潛伏30年。患者表現為高度興奮、誇大妄想、視幻覺、不能進行邏輯思維、遺尿、記憶力和自我直觀能力差。最後,法醫斷定:該患者無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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