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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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莫愁城坐船來的，不是冒出來的。”

莫愁城，好熟悉的名字。對了，想起來了，不就是阿紫男人遊坦之住的地方麼！不對呀，平四不是說渡船要到下一年才過來的麼，這人又是怎麼來的呢？難道艄公對他特別好，專門為他一個人又加開了一趟？還是說他就是那個艄公！如此一來，遊坦之的事情——

程靈素忽然咧開嘴笑了起來，笑得十分，額，諂媚。

“花兄啊，我有件事兒想同你商量商量，不知花兄是否願意幫忙？”

被她突然的一笑弄得心情有點忐忑，這笨女人又在打著什麼主意？王憐花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別叫我花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採花大盜。你可別壞了我的名聲。”

“是是是，王兄，鄙人有件十分為難之事，還請王兄務必幫忙。”

她的口氣越來越客氣，王憐花心中越加忐忑，她莫非想以身相許以報答自己幫她試毒的大無畏行為？如果是這樣的話——王憐花眯起眼睛將程靈素上上下下細細打量了一遍，臉蛋兒太平凡了一點，身材也乾巴了點，算了算了，好在年紀還輕，面板很有彈性，自己就吃虧點，接受她的相許吧。

等了半天，那程靈素只是看著自己笑，嘴唇咬了又咬，就是不行動，王憐花忽然福至心靈，人家是女孩子，哪裡好意思主動嘛，還是自己主動點比較好。

於是——

啪！

“王憐花，你個變態！我不過是想請你送我去一下莫愁城，你怎麼可以趁機耍流氓！”程靈素用手背不停地擦著嘴唇，怒氣衝衝地罵到。居然被一個醜八怪奪走了初吻，虧，太虧，虧大發了。

王憐花十分委屈地摸著自己被打痛的臉頰，“你不早點說，咬什麼嘴唇，你不知道在男人面前咬嘴唇就表示想要對方親自己嗎！蠢女人！”

程靈素氣結，她只是不好意思開口罷了，他身上的毒還沒全解，她只是擔心他開不了船才猶豫的啊，誰想讓人親了，色狼的邏輯，正常人怎麼可能理解嘛。

程靈素瞪了他一眼，矮身從他胳膊下鑽了出去，心頭有點慌亂。

“你想什麼時候去？”王憐花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程靈素頓了頓，頭也沒回，悶悶地道，“等你的毒都解了再說。”

程靈素回到議事廳坐下，喝了半盞茶，正要起身離開，抬頭便看到兵丁在門口探頭探腦，她咳嗽一聲，嚴肅地問道，“鬼鬼祟祟的幹什麼，有事進來，沒事滾回去巡邏。”

兵丁忙抱著大刀跳了進來，行禮後稟告道，“大人，林仙兒說她不要洪七公和歐陽鋒幫她幹活，她要他們賠錢走人。”

這又是唱的哪一齣？洪七公二人都幫忙幹了半個月的活兒了，怎麼忽然又反悔了？難道兩個老傢伙合夥欺負她了？不可能啊，洪七公不是那種人，歐陽鋒也不屑欺負她一個弱女子啊。

“怎麼回事兒？”

兵丁吞吞吐吐地說話不利索，程靈素抓起手邊的毛筆擲了出去，正正打中了兵丁的額頭，黑色的墨汁順著鼻樑流了下來，彷彿將他的臉從中砍了一刀一般，兵丁立馬說話利索了。

“馬伕人康敏從林仙兒家經過，看到她指揮二人幫她挑糞澆菜，便笑話她老了沒魅力了，只能勾引一些老傢伙。林仙兒當時就氣炸了，從柵欄翻了出去，兩人狠狠打了一架。洪七公和歐陽鋒都勸她別跟那個S貨計較，林仙兒更生氣了，鬧著趕他們兩個走，還要他們兩個快賠錢。我巡邏到那邊的時候，林仙兒正在跟洪七公他們兩個理論。大人，您看怎麼辦？”

程靈素揉了揉眉心，這康敏還真不是個善茬兒，到處惹是生非，挑起戰爭，她到底是想怎樣！程靈素真想把她趕出無憂城，只是，如今卻沒有證據。

“帶我去林仙兒那裡看看。”

竹林、小徑、菜地，雞鴨三兩隻自在地覓食——

菜地柵欄上纏繞著幾隻牽牛，淡紫色的喇叭形牽牛花開得生機勃勃，在牽牛花的旁邊站著一位美人，美人豐盈而不見肉、纖美而不見骨，美麗得令人窒息。

連身為女人的程靈素不禁看失了神。

“仙兒見過大人。”美人盈盈下拜，聲音如出谷黃鶯一般嬌柔好聽，與誘人的完美外貌的結合，讓人頓時骨酥魂消。

程靈素尷尬地笑了笑，收束了四散的思緒，柔聲道，“免禮。”

林仙兒邀了程靈素到小屋品茶，程靈素看著翩然來去的女子，腦海裡不由得想起了她的過往和結局，她的前半生那麼精彩絕倫，後半生卻潦倒落魄，如此美人居然會在暗寮中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