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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做出事來與眾不同。兄弟有個小女,今年也十一歲了,自幼為他祖母鐘愛,兄弟現在五十望外,只有這個女兒,他娘又不免縱容些,弄得頑皮不堪。”正說間,他這小姐從前面走過。那官就喊住了,叫來拜見李伯伯。這位小姐便大踏步上來作了一揖,回頭就跑了開去。
李太史道:“令媛竟當作令郎打扮,若不說破,真看不出來。”那官道:“如今正講究小腳放大腳,所以也不替他裹,實在他娘過於溺愛。依兄弟之見,也想叫他上上學堂,或是請個女師傅進來,教他念兩年書,可惜公事太忙,沒有功夫料理到此。”李太史道:“這話真正高明。大凡子弟們,不論男女,都不可過於溺愛。當今女學發達之時,教導女孩子們,更要同男孩子一樣。況且像老公祖的千金少姐,尤其是地方上,一班正經女孩子的表率,平日雖然不出衙門,自應該在衙門裡也讀讀書。”那官道:“說來見笑,小女偏喜在衙門外頭頑耍,他娘是縱容慣了,兄弟又管不到,除了叫他上學,沒有別法。”李太史道:“小孩子們性情活潑,也不能苦苦的拘束他,就是在衙門外頭散步散步,十一二歲的小姐們,又打扮男裝,卻不要緊,不過要跟的人時常提防。說起來倒有一句話,不敢不申明瞭。前日就是那女學堂裡有幾個十一二、十二三歲的學生結伴上學,碰著貴价帶了令媛。看見他們,令媛說了一句頑話。那些學生也回了一句頑話,只都是小孩子脾氣。不想帶著的那位貴价,走上去就打人。那些女學生不敢分辯,走到學堂裡告訴了師傅。那師傅黃夫人,自把這些女學生勸勉了一番,不許生事。當時賤內親耳聽見,回來同兄弟說起。已過之事,老公祖也不必問,以後吩咐謹慎些就是了。”
那官聽說,便叫了他那小姐,問:“前日跟的是誰?”傳上來大罵了一頓,又吩咐宅門內外的人,以後不許讓小姐出去。回頭又對李太史道:“這話承情得很,兄弟那裡曉得有這些事?千萬請老兄回府,告訴尊夫人,請尊夫人在那學堂裡說句好話,兄弟這裡一定要把那混帳東西,攆他回家,一面能夠託尊夫人薦個好好的女師傅來,最好多出些束脩,在衙門內室旁屋,另外收拾兩間屋子,做個書房。服伺的老媽子以及飯食供應,都由上房出錢。女師傅若是自己有小姐帶進來做個伴,也可使得。兄弟不放心叫小女出去,不然,就叫他進那女學堂。有尊夫人在內,還怕沒個照應?只是小女太覺頑皮,賤內又十分護弄,不如請個女師傅,不但小女有人管束,連賤內也可陶熔陶熔。”李太史忙道:“這好極了,兄弟出去商酌些,有了人就來送信。至於那貴价既然申飭過了,可以了事。兄弟不該饒舌,還請看在區區面上,留他一個地步。若把兄弟一句話,砸破他的飯碗,叫兄弟怎樣安心?”那官隨即又叫了這個管家上來謝過李太史。
李太史告辭而去。回家將這日議事及託他薦女師傅的話,同李振中說知。李振中又同黃繡球、畢太太各人去說,先說薦女師傅,各人頗費躊躇,一則學堂裡的同志閨秀,如胡進歐、文毓賢、吳淑英、吳淑美諸位都有不便,以外竟無人可以膺此職任。論程度,像王老孃、曹新姑兩人之中,盡有一人可以去得,但是王老孃究竟年紀太大,曹新姑是不能離開王老孃,而且衙門當中,究竟不是此二人合宜的所在。大家想了一回,也就擱起。
且說那祠堂的事,外面查了一查,除去有專祠有家廟的幾家,都還興盛,說出去都無可無不可。那沒有專祠家廟的,共是五家,這五家,有一家只有一個孫子,年紀才七八歲,上頭並沒有了父母;有一家,一個兒子已改了做生意,經商在外;下餘的三家,家中都只有女流,每家一個女孩子、兩三個女孩子的不等。去告訴了他們這件事,他們這當中都不聞不問,偏是那三家的女孩子,一個個都在黃繡球女學堂裡,年紀雖小,意識開通,說:“把祠堂改為學堂,極是好事。祠堂盡私德,學堂任公德,公德不明,私德就不能表現。況且仍舊把牌位移奉昭忠先賢兩祠,不廢香火,更於私德無礙,有何不可?”於是查了之後,就照著多數的意見,回覆那官。
那官果然詳稟上司,允准出奏,皇上家自然也沒有不準的,幾個月裡頭,就把祠堂牌位,分別移開,收拾房子,改作中學堂。往前把書院所改的,做了小學堂,因為小學堂容的人數多。這祠堂房子略小,只可容一二十名學額,故留為小學升途,做了中學。一時這中學添籌經費、議定章程、延聘教習,都是那地方官辦理。這官久聞黃通理夫婦辦家塾、辦女學堂的名氣,幾次三番託人來邀請黃通理,幫著商議,且有推黃通理做經理的意思。黃通理總因是官辦名目,託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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