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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是葉四叔的長子。葉家堡許多對外的事務,尤其是這種和官員打交道的事,常是葉四叔出面。三郎曾隨著父親見過馬縣令數次,不陌生。
他察覺出馬錦回對葉碎金的刻意忽視,心下警惕,提刀抱拳,朗聲道:“見過大人。家父不曾同來,但我們堡主在這裡。”
說著,向葉碎金一伸手。
馬錦回這才正眼看向葉碎金,道:“原來是葉大……”
“小姐”二字尚未出口,葉碎金陡然暴喝:“殺——!”
這一喝音脆聲沉,帶著年輕和與年輕不符的氣勢。
段錦第一個揮刀。
趙景文、十郎緊跟著。
噗噗噗噗數聲,葉家郎君們沒有一個遲疑猶豫的,在圍觀眾人的驚呼尖叫中,令起刀落,血濺當場。
馬縣令離得太近,又張著嘴說話,只覺得似有水滴濺到臉上,舔舔嘴唇,舌尖嚐到溫熱腥鮮的味道。用手一抹,手掌心好幾道血絲。
七八顆人頭滾滾落地。其中一顆咕嚕嚕一直滾到他腳下。
馬縣令本能地倒退兩步,直到被身後的衙役們扶住了兩條手臂。
雖成功地沒有像旁人那樣尖叫出聲,可也再沒有剛才大喝“何人敢行私刑”的氣勢了。
“你,你——”他雙眼圓瞪,指著葉碎金,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既然“看不見”葉碎金,葉碎金也就“看不見”他。
葉碎金只問三郎:“什麼人在這裡大呼小叫,妨礙葉家堡行事?”
葉三郎年長些,從前跟著父親見這些官員,心中多少是有一些敬畏的。適才他因為上前一步回話,葉碎金令出,他出刀便比別的兄弟晚了一步。
但揮出了這一刀,再抬眼去看馬縣令,從前積累的那些敬畏不知怎地便消散了。
那官帽歪了,那聲音虛著,透著無力。
原來這些官,不過如此。
三郎猶記得那日在大堂聽到葉碎金說“先拿下鄧州”是多麼振聾發聵,簡直不敢相信。隱隱覺得“這怎麼能行”。
現在他想,這怎麼不行,如今這些官員的背後既沒有朝廷,也沒有軍隊。
原來他們腳下竟如此虛浮,可笑自己與父親從前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還對他們畢恭畢敬。
聽聞葉碎金髮問,葉三郎抹了把濺在臉上的血,道:“這是南陽縣令。”
青年的口吻和語氣與剛才都不同了。連馬錦回都聽得出來。周圍鄉民看葉家堡和看他的眼神也和剛才不一樣了。
塌了。
緊趕慢趕地趕過來,還是塌了。
馬錦回掙脫衙役的攙扶,上前一步,怒道:“葉碎金,爾一婦人,竟敢藐視國法!”
“哪個國啊?”葉碎金嗤笑,“是魏?是梁?還是晉?”
馬錦回噎住。
葉碎金道:“天子都換人了,敢問這位馬大人,可有新天子新朝廷的委任文書?”
馬錦回道:“自來天下易姓,前朝官員慣例都按制保留……”
“伯夷、叔齊不食周粟。”葉碎金打斷他,“我以為有骨氣的讀書人講究的是忠義氣節,寧可撞死在這田間路石上,也不會事兩朝,奉二主。”
“婦人之言罷了。”馬縣令道,“百官為天子放牧百姓,我若為這等小節而死,誰來養活這許多百姓!”
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饒是葉碎金早就見識過文武官員各種厚顏無恥,還是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穰縣縣令是個非常識時務的人,當時看到場面就對她十分恭敬,她也給對方留三分顏面。但南陽這個馬縣令明顯是想壓制葉家堡,那倒也不必對他客氣。
“百姓日夜辛勞,男耕女織,自己便能養活自己。”她道,“官府之意義,在維護一地平穩,保衛鄉民安全。如今,馬大人,你可做得到?”
她的聲音嚴厲了起來:“今日若沒有我們葉家堡,敢問馬大人,你帶著你這些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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