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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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杳杳不懂養兔子，但她面對邀請的時候坦然接受。

畢竟兔子繁殖力這麼強，還是野生派的，她閉著眼睛瞎說兩句都沒問題。

雖說兩家有距離，但某方面而言也是鄰居。因為這次是卡倫一家的邀請，林杳杳按照這邊的鄰居拜訪習俗，摘了一束山間開的燦爛的花，帶了一幅畫。

是她隨手的畫。

福克斯小鎮的山景。

卡萊爾十分欣賞的誇讚，林杳杳從容的接受，然後看到了那位總是張揚漂亮的羅莎莉，拿著一件小西裝套到灰兔子的身上。

“那？”

“噢，那是羅莎昨晚為彼得量身定做的衣服。”

“我有幫忙設計。”愛麗絲走過來，“還有上面的胸針。”

那是一顆屬於鑽石獨有光芒的胸針。

多少有些侈靡了。

灰兔子在那裡哼哼的說著新家對他的寵愛。

林杳杳看著他似乎忘了對吸血鬼的恐懼，尾巴都要翹上天了，不免好笑，“我覺得我應該向你們學習。”

“什麼？”

“那一窩兔子真的很可愛，但我並沒有準備衣服這些東西。說實話，我回去應該試試。”

愛麗絲感受到她說話的微妙，有點好奇的主動了解，“為什麼？”

林杳杳笑，“兔肉很好吃。”

“……”

“真的，它的肉質比雞肉更嫩。”

“……”

得意的彼得灰兔子恢復了理智，在會吃兔肉的大妖和會吸兔血的吸血鬼中，他重燃起對生命的渴望和恐懼。

羅莎莉面對又瑟瑟發抖的彼得默然。

艾美特拿著彼得的裙子，“它在害怕。”

羅莎莉對男友的突然智商表示讚賞。

“所以，它害怕吃肉的人類，而不是我們？”

艾美特不高興了，死神般凝視彼得。

羅莎莉，“……白痴。”

被林杳杳順手幫忙開了靈智聽得懂人話的彼得耷拉腦袋，已經趴在裝飾粉色的桌上不動了。

在愛麗絲沉默的臉上，卡萊爾的笑容顯得格外鮮明，他與林杳杳也自然的聊起中國食譜。

下樓梯的愛德華有幸看著這些場景，心裡咀嚼著兩個字。

他。

它。

林杳杳提起彼得時，一直是他。

國外人說英語用詞容易含糊混淆，所以他並不在意。但她在說吃的時候，卻精準條件反射的改為它。

所以不存在用詞問題，只是她單純的認識是他。

她語氣淡淡的，也不是基於對寵物喜愛看做家人的他。

愛德華揣著猜想下樓，因為他昨天很自然的把彼得轉給羅莎莉，新寵物的撫養與身份也無形中的變化了。

他像是個無關人士站在旁邊，和林杳杳說著彼得是怎麼一晚上俘獲了羅莎莉，然後新主人又是怎麼徹夜充當裁縫，拉著時尚設計師愛麗絲一起連夜踩縫紉機才有的幾套寵物衣服。

林杳杳聽得嘴角揚起，終於忍不住笑出聲。

“或許我可以再送兩隻給你們？”

“她們只是一時喜歡，上學之後埃斯梅大概照顧不過來。”

愛德華不以為然，他看著被照顧兔子為由邀請進門，結果一開口就說要和羅莎莉學習的林杳杳，“想喝什麼？”

“比如？”

愛德華再次帶她圍觀廚房的熱鬧，賈斯帕獨佔榨汁機，面前已經擺了顏色鮮明的六杯果汁。

林杳杳有一瞬間的疑惑，吸著西瓜汁的她很快迎來午餐時，發現卡倫一家人口倍減。

先是羅莎莉要給彼得新的首飾，抓了司機艾美特還有彼得一起離開。

然後是卡萊爾被醫院的電話叫走。

緊跟著愛麗絲恍然，“時裝秀好像要開始了，我們該走了！”

賈斯帕把手洗乾淨，迅速回房間拖著行李箱出來告別家人。

林杳杳回首，埃斯梅笑著拿出飯盒，“卡萊爾的午餐又沒帶上，我先去送一下，愛德華，你陪林一起用飯吧。”

她並沒有覺得尷尬，反而在和林杳杳擦肩而過時，坦然又俏皮的眨眼，“祝你們用餐愉快。”

似乎這只是她對於小情侶的周到而已。

林杳杳換了另一杯橙汁，一時之間啞然。

這一家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