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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踞在臉側,讓本來俊美的臉龐增添了說不出的邪氣,

聶清麟壓根沒想到他竟是會這般毫無預兆的,在闊別數月後出現在了這翻墨樓上,他的臉……竟是怎麼了?

“你怎麼來了,你的臉……”

太傅聞言,鳳眼暗沉,將臉微微側轉似乎在迴避著她的視線:“受了些意外之傷,已經無妨……看得正是興起時,小姐卻是要走了?”

看他的情形分明是來了有一會了,也不知自己方才與那少年目光傳情的模樣入眼了幾分。

二人相對,竟是有些生疏尷尬。跟在後面的單鐵花與魯豫達一見,正要向太傅施禮。可是衛冷侯卻開口道:“這位小姐走得甚是匆忙,在下也有一花相贈,還請小姐留步。

說著他順手拿起了懸掛在側的一隻素白的燈籠。這些燈籠原本是等著書生們比試完畢後,由他們題圖著色,到了夜晚裝飾門廊之用。不過衛侯倒是順手拿來當它是作畫的白紙了。也沒用筆,伸出長指沾著一旁小几上擺放的特質繪燈顏料畫了一支迎風傲雪的寒梅。

在燈上作畫與在紙上不同。因為燈面褶皺凹凸不平,更是考驗畫者功底。太傅卻是手指微微移動輕點,不大會便是畫好了一株寒梅。

這株梅花乍一看平淡無奇,可是很快便發現了其中的精妙,那梅花在凹凸的紙面上因為角度的不同,竟是觀賞出了不同的花期。產品從側面去看,好似含苞未放,從正面看,卻已經是花瓣盡開。這等胸有成竹的構圖功底,任何一個對書畫略通皮毛的人都會歎服家叫絕。

這下子人群沸騰開了,紛紛讚歎這精妙的畫工,此時見了著寒梅,回頭再去想翻墨樓裡其他書生的畫作,那些略帶稚氣的手筆當真成了湖中水仙——有些孤芳自欣賞的意味了。

尤其是那隋輕塵,更是覺得有些受打擊。他一力模仿著振林筆墨,怎麼會認不出這才是歸宗的本家之筆?原本見了這神交已久的書畫大家,該是滿心的歡喜,可是這位振林竟是有些與自己搶奪佳人之意,怎麼能不讓他心生懊惱?

這位茂林先生雖有才華,可是方才在拿取燈籠時,腳步踉蹌,竟是個瘸子!而且那臉雖然俊美,可是臉側帶疤,這樣的男子雖然是有才華,到底還是配不上這如花的絕色佳人!

想到這隋輕塵頓時自信滿滿,將剛剛認出茂林筆墨的震撼清減下了不少。

如此看來,他還有機會!

聶清麟慢慢地伸手接過了龍燈,算是給了太傅大人面子便饒過太傅,徑直離開了翻墨樓。隋輕塵還想攔住去問佳人的芳名,可是卻被這個黑衣的陰冷男子攔住,只是被他瞪著,竟是突然感覺到他滿身的狠獰殺氣,一時間竟是震懾得一動也不敢動,待到回過神來,樓梯口已經是空空如也……

聶清麟下了樓後,便上了馬車,邵陽公主怯怯地問方才那個黑衣男子是誰,聶清麟臉色未變說道:“那位是惹不起,躲不了的瘟神。”

可是當馬車回到別館時,瘟神竟然是已經先到了,坐在廳堂裡臉色如同化不開的沉墨。只一揮手門邊揮開了閒雜人等。

聶清麟走在一張椅子前慢慢坐下,還是忍不住瞟了他放置在椅側的那根柺杖:“太傅久未見面,別來無恙?”

太傅薄唇微啟,冷聲說道:“看來沒有本侯,公主也是過得安好,今兒若是本侯未曾到場,公主豈不是要與那黃口小兒共譜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話了?”

聶清麟收攏了目光,濃黑的睫毛低垂說道:“有太傅專寵匈奴公主的佳話在前,別的俱成了俗事,只是不知道太傅此來,有何貴幹?”

衛侯皺著眉:“你這又是哪裡聽來的,本侯什麼時候專寵什麼匈奴公主了?”

聶清麟略覺詫異地抬起頭:“太傅忘性真大,難道匈奴格爾番部的公主在這短短數月也成了昨日黃花了不成?”

衛冷侯微微挑眉似乎有些恍然:“還道你為何數月不給本侯發來一封書信,竟是帶著氣兒出的京城,那格爾番部的公主一早就許配給了安邦侯的長子,二人郎才女貌正可成就一番友邦佳話,難道在公主的眼裡,本侯就是這般不挑食嗎?”

聞言,聶清麟呆愣了片刻,小臉慢慢垂下,太傅見狀甚是滿意,只當小女子已經是知錯了,便是和緩了語氣,伸出手道:“竟是這般的能捻閒醋,還不到本侯這來,讓本侯看看小果兒是否清減了?”

聶清麟慢慢抬起了頭,可是臉上的表情卻不是他所想的那樣窘迫交加:“原來是這樣,幸好有安邦侯的公子肯提太傅分憂,不過國事操勞,太傅若是沒有別的事情,還請儘快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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