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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讓人看個不夠。他一向冷慣了的臉便是不由自主地春暖花開,上去抱住了這嬌滴滴的可人兒低頭照著柔嫩的臉蛋重重地吻了一下,低語到:“臣手上的香澤早就幹了,公主怎麼還在氣著,莫不是嫌棄臣這幾日冷落了公主?倒是要多宿在這宮中幾宿,服侍公主妥帖才好。”

聶清麟的小臉頓時緋紅,小聲說:“太傅這般潑皮,怪不得人都道匈奴蠻兵見了太傅便要嚇得尿褲子,原是太傅的手指精妙……”

太傅一瞪鳳眼,這小混蛋是編排他去搔癢匈奴漢子的臭褲襠不成?當下一把抱起這牙尖嘴利的,就要按在玉床上讓她好好領略定國侯的手指之妙,可是看小兒困窘得又要哭了,倒是略收了收,又是摟住親個不停,又從懷裡掏出幾頁信箋,卻是太傅昨兒夜裡閒來無事,一時興起仿著她先前的“罪己詔”寫下的,

在紙上,太傅檢討了自己“不能勇力而盡出,效仿治水之鯀,於滔天洪水來襲時以硬杵而堵之,陷佳人於枕榻洪澇之中……”若說聶清麟的那篇是荒唐的小兒稚言,太傅大人這篇就是三個字——不要臉!

聶清麟覺得自己再也沒法雲淡風輕,氣得正要跳下床去,卻是被太傅一把抱住,那臉上的調笑之意倒是淡了,劍眉鳳眼裡都是異常專注的認真:“如今陛下以女兒身入宮,便應該知臣的心思,但現下局勢未穩,到了情非得已時,只怕殿下還要以男裝出現在眾人之前,但本侯的果兒以後可以放心地著女裝遊走於宮中了。”

那一句“果兒”讓聶清麟微微一顫,她記事早,隱約是記得這個小名兒的,只是十三年前的那一夜,同胞的哥哥嚥氣後,便再無人叫這個名字。如今要在殘磚廢瓦里的,偏被太傅冷不防抽拽了出來,撞擊著記憶裡的那根弦,倒是心臟都停了那麼一下。

“帝姬永安的封號是微臣給陛下親起的,願陛下一生永安,今日迎進宮門的永安公主,是為了臣而重生的,便從頭到腳都是我衛冷侯的,也請陛下收起旁的心思一心一意地來對待微臣,才能永世安康!”

些微的悸動,就這麼的被打得煙消雲散,聶清麟微微抬眼,看向那英俊得如同仙人的男子,語調溫軟平淡地:“朕明白,自當以太傅為天,只求太傅憐愛些,朕的身子弱,實在是吃不消……”

太傅笑了,大掌撫向了龍珠,深深地吻住了她嫣紅的嘴唇……

衛太傅識人了得,物盡其用,聶清麟原以為自己如今恢復了女兒身,該是比以前端坐在朝堂上清閒了許多,誰知竟是要身兼二職,時不時還要客串一下寶座上的皇帝。

當初太傅命人修繕鳳雛宮時,無意中居然發現了鳳雛宮直通皇上寢宮的密道。這密道的作用倒是印證了那樂瑤公主與先皇的那段醜聞,太傅並沒有命人封堵上,倒是省了龍珠子在兩宮之間遊走的麻煩。

如今南疆未定,宮中實在不宜生變,倒是還要叫皇上“在位”些時日,平時只需交那個假皇帝坐在幔簾後即可,若是非要出現在人前時,還是要聶清麟親自上陣。

比如這春季的閱兵操練大典便是非出面不可的了。

因為要在閱臺子之上,拉上簾子倒是叫人生疑,又有隨侍的官員,不好擋臉。

聶清麟便回了寢宮,換上了久違的龍袍。

著裝完畢等著鑾駕的時候,她倒是打量了一下這空蕩了幾日的寢宮。

偌大的寢宮雖然物品擺設沒變,但是一下子好像又清冷的許多。

那個喬裝皇子的男孩也不知是關在了何處。

登上了教場,登上高臺,下面的大軍已經排列整齊開始演陣。衛侯的體內到底流淌的是尚武的血液,早已經有些躍躍欲試地換上來盔甲帶著令旗,來到了陣前。

聶清麟端坐在高位上,旒冕長長的珠簾遮擋住了她的臉,也遮擋住了眾人的視線。

將太傅親自演兵,她站在高臺前看了一會了,將那太傅騎在高大的馬背之上,指揮著千軍萬馬,就好似蛟龍潛入了浩瀚的大海,整個人的氣勢陡然又是一變,真好似那蘭陵王附體,變成個俊美的嗜殺戰神。

沙場上在烈日之下塵土飛揚,空氣裡都是男兒的血汗味道。

太傅伸出長臂,令旗揮過,只見一排大將出列,方塊形的隊伍立刻前方突起,形成魚鱗狀作出進攻的架勢;令旗再一揮動,隊形又是一變,成為雁行之陣,手持長柄割馬鐮刀計程車兵在盾牌的掩護下,在地面翻滾前行,切掉了前方竹竿製成的一排馬腿……

短短一刻,陣型已經是千變萬化,讓人目不暇接。

在場的大多是文官,哪裡領略過這樣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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