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63部分,唐詩鑑賞大辭典,九米,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容,是最恰當不過的。“雙橋”指橫跨溪水的上、下兩橋。上橋叫做鳳凰橋,在城的東南泰和門外;下橋叫做濟川橋,在城東陽德門外,都是隋文帝開皇年間(581…600)的建築。這兩條長長的大橋架在溪上,倒影水中,從高樓上遠遠望去,縹青的溪水,鮮紅的夕陽,在明滅照射之中,橋影幻映出無限奇異的璀燦色彩。這哪裡是橋呢?簡直是天上兩道彩虹,而這“彩虹”的影子落入“明鏡”之中去了。讀了這兩句,我們會自然而然地聯想到詩人另一名作《望廬山瀑布》中的“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兩者同樣是用比擬的手法來塑造形象,同樣用一個“落”字把地下和天上聯絡起來;然而同中有異,異曲同工:一個是以銀河比擬瀑布的飛流,一個是用彩虹寫夕陽明滅的波光中雙橋的倒影;一個著重在描繪其奔騰直下的氣勢,一個著重在顯示其瑰麗變幻的色彩,兩者所給予人們的美感也不一樣,而詩人想象的豐富奇妙,筆致的活潑空靈,則同樣使人驚歎。
秋天的傍晚,原野是靜寂的,山岡一帶的叢林裡冒出人家一縷縷的炊煙,橘柚的深碧,梧桐的微黃,呈現出一片蒼寒景色,使人感到是秋光漸老的時候了。
我們不難想象,當時詩人的心情是完全沉浸在他的視野裡,他的觀察是深刻的,細緻的;而他的描寫又是毫不粘滯的。他站得高,望得遠,抓住了一剎那間的感受,用極端凝鍊的形象語言,在隨意點染中勾勒出一個深秋的輪廓,深深地透漏出季節和環境的氣氛。他不僅寫出秋景,而且寫出了秋意。如果我們細心領會一下,就會發現他在高度概括之中,用筆是絲絲入扣的。
這結尾兩句,從表面看來很簡單,只不過和開頭二句一呼一應,點明登覽的地點是在“北樓上”;這北樓是謝朓所建的,從登臨到懷古,似乎是照例的公式,因而李白就不免順便說一句懷念古人的話罷了。這裡值得注意是“誰念”兩個字。“懷謝公”的“懷”,是李白自指,“誰念”的“念”,是指別人。兩句的意思,是慨嘆自己“臨風懷謝公”的心情沒有誰能夠理解。這就不是一般的懷古了。
李白在長安為權貴所排擠、棄官而去之後,政治上一直處於失意之中,過著飄蕩四方的流浪生活。客中的抑鬱和感傷,特別當搖落秋風的時節,他那寂寞的心情,是可以想象的。宣城是他舊遊之地,現在他又重來這裡。一到宣城,他就會懷念到謝朓,這不僅因為謝朓在宣城遺留下象疊嶂樓這樣的名勝古蹟,更重要的是因為謝朓對宣城有著和自己相同的情感。當李白獨自在謝朓樓上臨風眺望的時候,面對著謝朓所吟賞的山川,緬懷他平素所仰慕的這位前代詩人,雖然古今世隔,然而他們的精神卻是遙遙相接的。這種渺茫的心情,反映了他政治上苦悶彷徨的孤獨之感;正因為政治上受到壓抑,找不到出路,所以只得寄情山水,尚友古人;他當時複雜的情懷,又有誰能夠理解呢?
(馬茂元)
望天門山
望天門山
李白
天門中斷楚江開,碧水東流至此回。
兩岸青山相對出,孤帆一片日邊來。
天門山,就是安徽當塗縣的東梁山(古代又稱博望山)與和縣的西梁山的合稱。兩山夾江對峙,象一座天設的門戶,形勢非常險要,“天門”即由此得名。詩題中的“望”字,說明詩中所描繪的是遠望所見天門山壯美景色。歷來的許多注本由於沒有弄清“望”的立腳點,所以往往把詩意理解錯了。
天門山夾江對峙,所以寫天門山離不開長江。詩的前幅即從“江”與“山”的關係著筆。第一句“天門中斷楚江開”,著重寫出浩蕩東流的楚江(長江流經舊楚地的一段)衝破天門奔騰而去的壯闊氣勢。它給人以豐富的聯想:天門兩山本來是一個整體,阻擋著洶湧的江流。由於楚江怒濤的衝擊,才撞開了“天門”,使它中斷而成為東西兩山。這和作者在《西嶽雲臺歌》中所描繪的情景頗為相似:“巨靈(河神)咆哮擘兩山(指河西的華山與河東的首陽山),洪波噴流射東海。”不過前者隱後者顯而已。在作者筆下,楚江彷彿成了有巨大生命力的事物,顯示出沖決一切阻礙的神奇力量,而天門山也似乎默默地為它讓出了一條通道。
第二句“碧水東流至此回”,又反過來著重寫夾江對峙的天門山對洶湧奔騰的楚江的約束力和反作用。由於兩山夾峙,浩闊的長江流經兩山間的狹窄通道時,激起迴旋,形成波濤洶湧的奇觀。如果說上一句是借山勢寫出水的洶湧,那麼這一句則是借水勢襯出山的奇險。有的本子“至此回”作“直北迴”,解者以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