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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宏圖大略。局勢寫得越嚴重,就愈見其高昂的愛國熱情和“一掃胡沙淨”的雄心;氣氛寫得越緊張,就愈見其從容鎮定地“挽狂瀾於既倒”的氣魄。這種反襯性的蓄勢之筆,增強了詩的力量。
(傅經順)
永王東巡歌十一首(其十一)
永王東巡歌十一首(其十一)
李白
試借君王玉馬鞭,指揮戎虜坐瓊筵。
南風一掃胡塵靜,西入長安到日邊。
李白到永王幕府以後,躊躇滿志,以為可以一舒抱負,“奮其智慧,願為輔弼”,成為象謝安那樣叱吒風雲的人物。這首詩就透露出李白的這種心情。
詩人一開始就運用浪漫的想象,象徵的手法,塑造了蓋世英雄式的自我形象。“試借君王玉馬鞭”,豪邁俊逸,可謂出語驚人,比起直向永王要求軍權,又來得有詩味多了。這裡超凡的豪邁,不僅表現在敢於毛遂自薦、當仁不讓的舉措上;也不僅表現在“平交諸侯”、“不屈己不幹人”的落落風儀上;還表現在“試借”二字上,詩人並不稀罕權力(“玉馬鞭”)本身,不過借用一回,冀申鉛刀一割之用。
有軍權才能指揮戰爭,原是極普通的道理。一到詩人筆下,就被賦予理想的光輝,一切都化為奇妙。“指揮戎虜坐瓊筵”,就指揮戰爭的從容自信而言,詩意與“為君談笑靜胡沙”略同,但境界更奇。比較起來,連“運籌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都變得平常了。能自如指揮三軍已不失為高明統帥,而這裡卻能高坐瓊筵之上,於觥籌交錯之間“指揮戎虜”,贏得一場戰爭,那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奇蹟。寫戰爭沒有一絲“火藥味”,還匪夷所思地用上“瓊”“玉”字樣,這就把戰爭浪漫化或詩化了。這又正是李白個性的自然流露。
那時不是“三川北虜亂如麻,四海南奔似永嘉”,局面幾乎不可收拾麼?但有了這樣的英才,一切都將變得輕而易舉。“南風一掃胡塵靜”,幾乎轉瞬之間,就“使寰區大定,海縣清一”(《代壽山答孟少府移文書》)。以南風掃塵來比喻戰爭,不僅形象化,而且有所取義。蓋古人認為南風是滋養萬物之風,“南風”句也就含有復興邦家之意。而永王軍當時在南方,用“南風”設譬也貼切。
當完成如此偉大的統一事業之後,又該怎樣呢?出將入相?否,那遠非李白的志向。詩人一向崇拜的人物是魯仲連,他的最高理想是功成身退。這一點詩人屢次提到,同期詩作《在水軍宴贈幕府諸侍御》中的“所冀旄頭滅,功成追魯連”,就是此意。
這裡,詩人再一次表達了這一理想,而且以此推及永王。“西入長安到日邊”(日是皇帝的象徵;而言長安在日邊),這不但意味著“談笑凱歌還”,還隱含功成弗居之意。詩人萬沒想到,永王璘廣攬人物、招募壯士是別有用心。在他那過於浪漫的心目中,永王也被理想化了。
李白第二次從政活動雖然以悲慘的失敗告終,但他燃燒著愛國熱情的詩篇卻並不因此減色。在唐絕句中,象《永王東巡歌》這樣飽含政治熱情,把干預現實和追求理想結合起來,運用浪漫主義手法創作的作品不可多得。此詩形象飛動,詞氣誇張,寫得興會淋漓,千載以下讀之,仍凜凜有生氣。
(周嘯天)
峨眉山月歌
峨眉山月歌
李白
峨眉山月半輪秋,影入平羌江水流。
夜發清溪向三峽,思君不見下渝州。
這首詩是年輕的李白初離蜀地時的作品,意境明朗,語言淺近,音韻流暢。
詩從“峨眉山月”寫起,點出了遠遊的時令是在秋天。“秋”字因入韻關係倒置句末。秋高氣爽,月色特明(“秋月揚明輝”)。以“秋”字又形容月色之美,信手拈來,自然入妙。月只“半輪”,使人聯想到青山吐月的優美意境。在峨眉山的東北有平羌江,即今青衣江,源出於四川蘆山縣,流至樂山縣入岷江。次句“影”指月影,“入”和“流”兩個動詞構成連動式謂語,意言月影映入江水,又隨江水流去。生活經驗告訴我們,定位觀水中月影,任憑江水怎樣流,月影卻是不動的。“月亮走,我也走”,只有觀者順流而下,才會看到“影入江水流”的妙景。所以此句不僅寫出了月映清江的美景,同時暗點秋夜行船之事。意境可謂空靈入妙。
次句境中有人,第三句中人已露面:他正連夜從清溪驛出發進入岷江,向三峽駛去。“仗劍去國,辭親遠遊”的青年,乍離鄉土,對故國故人不免戀戀不捨。江行見月,如見故人。然明月畢竟不是故人,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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