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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用精煉流暢、清爽俊逸的語言,表達了悱惻纏綿的情思,風流蘊藉,意境深遠,餘韻不盡。就詩而論,表現的感情還是很深沉、很真摯的。杜牧為人剛直有節,敢論列大事,卻也不拘小節,好歌舞,風情頗張,本詩亦可見此意。
(張燕瑾)
南陵道中
南陵道中
杜牧
南陵水面漫悠悠,風緊雲輕欲變秋。
正是客心孤迥處,誰家紅袖憑江樓?
這首詩收入《樊川外集》,題一作“寄遠”。杜牧在文宗開成年間曾任宣州團練判官,南陵是宣州屬縣,詩大約就寫於任職宣州期間。
題稱“南陵道中”,沒有點明是陸路還是水程。從詩中描寫看,理解為水程似乎切當一些。
前兩句分寫舟行所見水容天色。“漫悠悠”,見水面的平緩、水流的悠長,也透露出江上的空寂。這景象既顯出舟行者的心情比較平靜容與,也暗透出他一絲羈旅的孤寂。一、二兩句之間,似有一個時間過程。“水面漫悠悠”,是清風徐來,水波不興時的景象。過了一會,風變緊了,雲彩因為風的吹送變得稀薄而輕盈,天空顯得高遠,空氣中也散發著秋天的涼意。“欲變秋”的“欲”字,正表現出天氣變化的動態。從景物描寫可以感到,此刻旅人的心境也由原來的相對平靜變得有些騷屑不寧,由原來的一絲淡淡的孤寂進而感到有些清冷了。這些描寫,都為第三句的“客心孤迥”作了準備。
正當旅人觸物興感、心境孤迥的時候,忽見岸邊的江樓上有紅袖女子正在憑欄遙望。三、四兩句所描繪的這幅圖景,色彩鮮明,饒有畫意,不妨當作江南水鄉風情畫來欣賞。在客心孤迥之時,意緒本來有些索寞無聊,流目江上,忽然望見這樣一幅美麗的圖景,精神為之一爽,羈旅的孤寂在一時間似乎沖淡了不少。這是從“正是”、“誰家”這樣開合相應、搖曳生姿的語調中可以感覺出來的。但這幅圖景中的憑樓而望的紅袖女子,究竟是懷著閒適的心情覽眺江上景色,還是象溫庭筠詞中所寫的那位等待丈夫歸來的女子那樣,“梳洗罷,獨倚望江樓”,在望穿秋水地歷數江上歸舟呢?這一點,江上舟行的旅人並不清楚,自然也無法向讀者交待,只能渾涵地書其即目所見。但無論是閒眺還是望歸,對旅人都會有所觸動而引起各種不同的聯想。在這裡,“紅袖憑江樓”的形象內涵的不確定,恰恰為聯想的豐富、詩味的雋永創造了有利的條件。這似乎告訴我們,在一定條件下,藝術形象或圖景內涵的多歧,不但不是缺點,相反地還是一種優點,因為它使詩的意境變得更富含蘊、更為渾融而耐人尋味,讀者也從這種多方面的尋味聯想中得到藝術欣賞上的滿足。當然,這種不確定仍然離不開“客心孤迥”這樣一個特定的情景,因此儘管不同的讀者會有不同的聯想體味,但總的方向是大體相近的。這正是藝術的豐富與雜亂、含蓄與晦澀的一個重要區別。
(劉學鍇)
遣懷
遣懷
杜牧
落魄江湖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中輕。
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
這首詩,是杜牧追憶在揚州當幕僚時那段生活的抒情之作。
詩的前兩句是昔日揚州生活的回憶:潦倒江湖,以酒為伴;秦樓楚館,美女嬌娃,過著放浪形骸的浪漫生活。“楚腰纖細掌中輕”,運用了兩個典故。楚腰,指美人的細腰。“楚靈王好細腰,而國中多餓人”(《韓非子。二柄》)。掌中輕,指漢成帝皇后趙飛燕,“體輕,能為掌上舞”(見《飛燕外傳》)。從字面看,兩個典故,都是誇讚揚州(禁止)之美,但仔細玩味“落魄”兩字,可以看出,詩人很不滿於自己沉淪下僚、寄人籬下的境遇,因而他對昔日放蕩生涯的追憶,並沒有一種愜意的感覺。為什麼這樣說呢?請看下面:“十年一覺揚州夢”,這是發自詩人內心的慨嘆,好象很突兀,實則和上面二句詩意是連貫的。“十年”和“一覺”在一句中相對,給人以“很久”與“極快”的鮮明對比感,愈加顯示出詩人感慨情緒之深。而這感慨又完全歸結在“揚州夢”的“夢”字上:往日的放浪形骸,沉湎酒色;表面上的繁華熱鬧,骨子裡的煩悶抑鬱,是痛苦的回憶,又有醒悟後的感傷……這就是詩人所“遣”之“懷”。忽忽十年過去,那揚州往事不過是一場大夢而已。“贏得青樓薄倖名”—最後竟連自己曾經迷戀的青樓也責怪自己薄情負心!“贏得”二字,調侃之中含有辛酸、自嘲和悔恨的感情。這是進一步對“揚州夢”的否定,可是寫得卻是那樣貌似輕鬆而又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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