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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現手法上匠心獨運。杜甫正是在對這類常見題材的處理中,顯出了他的大家本色。

詩一起即突兀不平。題目是“月夜”,作者卻不從月夜寫起,而是首先描繪了一幅邊塞秋天的圖景:“戍鼓斷人行,邊秋一雁聲。”路斷行人,寫出所見;戍鼓雁聲,寫出所聞。耳目所及皆是一片淒涼景象。沉重單調的更鼓和天邊孤雁的叫聲不僅沒有帶來一絲活氣,反而使本來就荒涼不堪的邊塞顯得更加冷落沉寂。“斷人行”點明社會環境,說明戰事頻仍、激烈,道路為之阻隔。兩句詩渲染了濃重悲涼的氣氛,這就是“月夜”的背景。

頷聯點題。“露從今夜白”,既寫景,也點明時令。那是在白露節的夜晚,清露盈盈,令人頓生寒意。“月是故鄉明”,也是寫景,卻與上句略有不同。作者所寫的不完全是客觀實景,而是融入了自己的主觀感情。明明是普天之下共一輪明月,本無差別,偏要說故鄉的月亮最明;明明是自己的心理幻覺,偏要說得那麼肯定,不容置疑。然而,這種以幻作真的手法卻並不使人覺得於情理不合,這是因為它極深刻地表現了作者微妙的心理,突出了對故鄉的感懷。這兩句在煉句上也很見工力,它要說的不過是“今夜露白”,“故鄉月明”,只是將詞序這麼一換,語氣便分外矯健有力。所以王得臣說:“子美善於用事及常語,多離析或倒句,則語健而體峻,意亦深穩。”(《麈史》)從這裡也可以看出杜甫化平板為神奇的本領。

以上四句信手揮寫,若不經意,看似與憶弟無關,其實不然。不僅望月懷鄉寫出“憶”,就是聞戍鼓,聽雁聲,見寒露,也無不使作者感物傷懷,引起思念之情。實乃字字憶弟,句句有情。

詩由望月轉入抒情,過渡十分自然。月光常會引人遐想,更容易勾起思鄉之念。詩人今遭逢離亂,又在這清冷的月夜,自然更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在他的綿綿愁思中夾雜著生離死別的焦慮不安,語氣也分外沉痛。“有弟皆分散,無家問死生”,上句說弟兄離散,天各一方;下句說家已不存,生死難卜,寫得傷心折腸,令人不忍卒讀。這兩句詩也概括了安史之亂中人民飽經憂患喪亂的普遍遭遇。

“寄書長不達,況乃未休兵”,緊承五、六兩句進一步抒發內心的憂慮之情。親人們四處流散,平時寄書尚且常常不達,更何況戰事頻仍,生死茫茫當更難逆料。含蓄蘊藉,一結無限深情。讀了這首詩,我們便不難明白杜甫為什麼能夠寫出“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春望》)那樣凝鍊警策的詩句來。深刻的生活體驗是藝術創作最深厚的源泉。

全詩層次井然,首尾照應,承轉圓熟,結構嚴謹。“未休兵”則“斷人行”,望月則“憶舍弟”,“無家”則“寄書不達”,人“分散”則“死生”不明,一句一轉,一氣呵成。

在安史之亂中,杜甫顛沛流離,備嘗艱辛,既懷家愁,又憂國難,真是感慨萬端。稍一觸動,千頭萬緒便一齊從筆底流出,所以把常見的懷鄉思親的題材寫得如此悽楚哀感,沉鬱頓挫。

(張明非)

乾元中寓居同谷縣作歌七首(其七)

乾元中寓居同谷縣作歌七首(其七)

杜甫

男兒生兏成名身已老,三年飢走荒山道。

長安卿相多少年,富貴應須致身早。

山中儒生舊相識,但話宿昔傷懷抱。

嗚呼七歌兮悄終曲,仰視皇天白日速。

乾元二年(759),杜甫四十八歲。七月,他自華州棄官流寓秦州(今甘肅天水),十月,轉赴同谷(今甘肅成縣),在那裡住了約一個月,這是他生活最為困窘的時期。一家人因飢餓病倒床上,只能挖掘土芋來充腸。在飢寒交迫的日子裡,詩人以七古體裁,寫了《同谷七歌》,描繪流離顛沛的生涯,抒發老病窮愁的感喟,大有“長歌當哭”的意味。此為第七首,是組詩中最精彩的篇章。

此詩開頭使用了九字句:“男兒生不成名身已老”。濃縮《離騷》“老冉冉其將至兮,恐脩名之不立”意,抒發了身世感慨。杜甫素有匡世報國之抱負,卻始終未得施展。如今年將半百,名未成,身已老,而且轉徙流離,幾乎“餓死填溝壑”,怎不叫他悲憤填膺!六年後杜甫在嚴武幕府,曾再次發出這種嘆窮嗟老的感慨:“男兒生無所成頭皓白,牙齒欲落真可惜。”(《莫相疑行》)其意是相仿的。

次句“三年飢走荒山道”,把“三年”二字綴於句端,進一步突現了詩人近幾年的苦難歷程。“三年”,指至德二載(757)至乾元二年。杜甫因上疏營救房琯觸怒肅宗而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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