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尋罪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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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思索片刻，仍舊沒有想清楚石固川的意圖，於是繼續撥通了王偉軒的電話。

白玉將剛才與石固川的談話告訴王偉軒，並詢問王偉軒石固川究竟有什麼意圖。

“這老小子，就他最精！”王偉軒在電話那頭說道。

“那這個石局長到底想表達什麼？和我說了這麼多，但似乎又什麼都沒說。”白玉問道。

“他，這是心急了，想著分一杯羹。你可能不知道，此次掃黑專案是杜少成副市長親自督辦，由市局刑警支隊主要負責，至於把你調去東陽分局也是為了直插一線，故意不讓分局這些警力掌握核心。當然了，這主要是擔心基層存在保護傘，怕走漏風聲。老石對這一點心知肚明，雖然杜市長信任他，但為了嚴謹，還是沒有讓他參與專案，眼瞅著要收網了，這傢伙一看完全沒他什麼事，所以便主動向你示好，想著搶點功勞。”王偉軒說道。

“那以後我該怎麼做？”白玉問道。

“既然他想表示，不用白不用，你該提要求便提，該讓他出面協調就出面協調，這老小子需要這點功績，現在外界有傳言，明年市局會空缺一名副局長，老石可是瞄著這位置很久了，只要今年功德圓滿，加上他的協調能力，這位置十有八九是他的，到時候說不定成咱們領導了。我雖然不把他當回事，但你還年輕，和領導搞好關係不是壞事，你自己掌握吧。”王偉軒說道。

王偉軒是真心為了白玉考慮，這年輕人哪裡都好，就是情商低，容易得罪人，別看現在混了個副科級職位，那是領導欣賞他，指望著他幹好工作，但就他這脾氣，很有可能半輩子不會再提升了。所以，能積累點人脈還是對他有幫助的，自己混到支隊長這個位置已經算是到頭了，而且能力有限，也幫不上太多的忙，加之很有可能再過幾年就內退，到時候想幫忙都難，只能盼著白玉自己好好混了。

原來這裡面還有這麼多事，白玉有些頭大。領導層面這攤水太深，自己絕對玩不轉，還是辦案子適合自己，對白玉而言，和嫌疑人鬥智鬥勇絕對要比同領導打官腔簡單的多。

拋開這些不擅長的領域，回到正題，白玉在自己的電腦上敲敲打打寫著什麼，那是一份抓捕方案。

此次抓捕行動涉及多人，若想同時收網一個不漏，需要製作一份縝密的抓捕方案，這種縝密的事情還是自己親手來做比較放心。

針對每個嫌疑人的活動軌跡，挑選合適的警力進行抓捕，前前後後分了十多個小組，專案組這些幹警都不夠每組一位。再加上需要提前蹲守的警力，一百多號警察已被排列進去，這裡面主要包括市局刑警支隊的大部分刑警，特巡警支隊的一些隊員，還有分局刑警隊的一些警察。

指揮組方面，由市局分管刑偵的副局長徐洪軍任總指揮，刑警支隊長王偉軒任副總指揮，白玉稍一停頓，又在副總指揮那裡加上了石固川的名字。

方案完成後，白玉給電子文件加設了密碼後透過郵箱傳送至王偉軒，然後關閉電腦。

這時，齊俊飛敲門進入辦公室，向白玉彙報，已經與舒瑤同寢室的幾個女生取得聯絡，隨時可以見面。

幾名女生大學畢業後均已參加工作，好在全部都在本市，找起來不算困難，看看時間，白玉決定馬上動身。

一家銀行大廳休息區，白玉見到了這個名叫王青青的姑娘，表明身份和來意後，王青青的神情有些黯然。

“我們想了解一下一些有關舒瑤的情況，能不能聊聊她的感情生活。”白玉問道。

“舒瑤在學校的時候沒有交過男朋友，雖然有不少追求者，但她始終保持單身。大學四年，我們一直住在一個宿舍，由於和家裡的關係不算融洽，她平時不太喜歡回家，她也不好意思主動和家裡開口要錢，所以一有時間就去打零工賺錢。有段時間，學校一個富二代追求她，但她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同意，我們私下裡還勸過她，找個有錢的男朋友還是不錯的，最起碼可以解決當前一些困難，但她卻仍然拒絕。我猜想，她肯定是因為家庭的原因，對感情方面的事情比較敏感，不敢輕易去嘗試。”王青青說道。

“你認不認識高毅這個人？”白玉問道。

“我沒有見過這個人，但臨近畢業那段時間，舒瑤經常和一個男生打電話，聊起一些找工作、租房子之類的事情，應該就是這個高毅。我問過她是不是交男朋友了，但她不承認，只告訴我是一個新認識的朋友，正在幫她找工作和租房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