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 難免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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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的一切基本都和陳輕上曾經看到過的劇情對上了，除了陳萍萍沒有回鄉而是還留在京都之外。

到了京城之內被許多雙眼睛盯著，陳輕上和範閒目前還是各自為伍，五竹會時不時地出現然後傳遞一些訊息。

範閒果然去了鑑查院，一大早的以提司身份調取丁字號滕梓荊妻兒的文卷，也是王啟年負責此事。只不過有所不同的是，當範閒看完葉輕眉留下的石碑之後內心震動之時，身後突然有人低聲喚他：“範閒。”

範閒一回頭，身後是個翩翩佳公子，只不過神情嚴肅，故作深沉，和範閒在這裡遇到的其他鑑查院的人除了衣飾以外沒有什麼區別。

“範閒。交出提司腰牌。”

範閒樂了：“你是何人？”

“滕梓荊罪不至死，你殘忍好殺，兇狠頑劣，不配擁有提司腰牌。”

此話一出範閒便明白了，此前陳輕上同他講過，滕梓荊是四處言冰雲手下。怪不得陳輕上叫自己小心言冰雲，果然來者不善。

“怎麼，人我已經殺了，難不成我還束手就擒不成，小言大人是想為你的下屬報仇？還是免了吧，在這裡你還能明搶不成。”

言冰雲臉色更黑了。

“小言大人，你要是在乎輕兒，那我還是建議你對我好一點，不然你會後悔的。”範閒閒來無事，算準了言冰雲不會出手，還不如逗一逗這個陳輕上的青梅竹馬。

氣氛開始不太對了，言冰雲努力剋制自己的怒火和不滿，然後撂下一句話走了。

“我們還會再見的，範閒，你等著。”

“等著就等著！”

知道言冰雲轉角之後消失不見，範閒繼續回頭走他的路，忽然瞥見陳輕上快步向這邊走過來。

原本陳輕上只不過去看望言冰雲，聽說最近的耐藥訓練又上升了一層，她著實不大放心，心裡想著自己能否也參與訓練，有自己在身邊看著，自己安心一些。

只不過剛到四處，言冰雲的下屬就稟報言冰雲此時不在屋內訓練，剛剛出去。本也沒什麼，也許真的是剛好有事出門呢，陳輕上也沒有多想。但是言冰雲的下屬思索片刻還是對陳輕上說道：“公子聽聞提司來鑑查院，提著劍出去了。”

這個言冰雲的下屬是從小跟著言冰雲長大的，也是鑑查院配備的，應是十四，比陳輕上的十七資歷更老一些。十四清楚自家公子的個性，也知曉陳小姐和公子之間的關係，於是告訴了陳輕上這個訊息。

因此陳輕上才一路疾步過來，只不過等她到這裡的時候已經只剩下範閒一人了。

“範閒，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你怎麼不問問你家言冰雲有沒有事。”

“……言冰雲快八品了，你說我該問誰。”陳輕上自從遇到範閒，感覺自己每日因為範閒扶額嘆氣翻白眼的次數真是太多了。

範閒驚了：“我去，你們京都的人都這麼可怕的嗎，我以為我練霸道真氣已經很可以了，怎麼你們這幾個人七品八品都和家常便飯一樣。”

不過範閒顯然也沒有計較的打算，一邊打定主意回家好好練習，一邊又想逗逗陳輕上。說實話，陳輕上在範閒眼裡，的確真的是一個大姐姐的樣子。

雖然年齡是一樣的，只是出生時差了一刻鐘，但是上一輩子陳輕上的豐富閱歷範閒自愧不如。更何況陳輕上本身是一個剛柔並濟的人，本來就很有魅力。不過就是不怎麼接地氣啊，但是比言冰雲那個樣子倒是好多了。

“你還是關心關心你家言冰雲吧，我這個嘴皮子你是知道的，沒準一不小心說話把人家傷著了呢。”

陳輕上：“……”言冰雲好歹也是之後要去做一國暗探做諜報組織頭目的人，怎麼可能隨便被範閒嚇著。

然而聽了範閒接下來揹著手說的話卻讓陳輕上表情凝固了。

“我說我與陳小姐你相交甚篤，這一路來相談甚歡，輕兒姑娘還準備讓我儘快入職鑑查院，以後能天天相見呢。”

陳輕上怒了，她雖然一向從容淡定但她信奉的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陳大小姐一邊壓抑自己的怒氣一邊努力綻放出一個最溫婉的笑容：

“是啊，小范大人，您說得對，我迫不及待想給您找份工作呢，您稍等我之後立馬把工作明細給你，你認真工作，就別想要你的雞腿姑娘了。”

這下換小范大人哭了：“姐，我開玩笑的，我啥都沒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