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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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知道，與兒臣沒關係！”

裴淵幾乎氣吐血，轉頭又看向那幾個刺客，說道：“太子不說你們說！朕告訴你們，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如果你們現在如實招了，或許朕還可以網開一面，不牽連你們的家人，給你們留個全屍，如果你們頑抗到底……哼哼，休怪朕心狠，把你們的家人全都抓起，和你們一起凌遲處死，讓你們下到地府也永生永世不得安息！”

第512章　廢太子

到了現在，這幾個刺客也知道無法抵賴，既然自己都已經活不成了，又何必連累家人，況且雖然都是一死，被痛快地砍頭，怎麼也比被一刀一刀割死強。

於是有個刺客率先低頭，說道：“是，刺殺熙王爺的事確實是我們乾的，怎樣處置我們都行，請皇上不要遷怒我們的家人！”

他這一認罪，另外兩個也認罪了，至於那還在一旁醫治的，這會已經昏迷不醒，認不認都不是他能作主的了。

裴淵看著這幾人微微咬牙，繼續問道：“既然是你們乾的，那麼是受什麼人主使，你們與熙王無怨無仇，總不是能是你們自己想殺他吧，你們把主使之人的名字給朕說清楚！”

這三個刺客齊刷刷看向裴磬，那個之前被稱作為“老大”的說道：“是太子，太子派範長史找到我，說有一筆‘大買賣’給我們做，但是要讓我們保證不失手，我就幫他找到這幾個人，後來才知道是要去殺熙王，我們幾個都不敢，可是太子說他保證我們沒事，又提前給我們一部分佣金，我們才去的！結果沒想到事敗，我們夜裡我們沒辦法出城，就跑來找太子，讓他把我們藏起來……”

他的話沒說完，裴磬就在那裡歇斯底里地叫起來：“胡說！胡說，你們胡說！本太子根本沒指使你們，這事不是本太子乾的！你們冤枉我！”

到了最後一刻，他除了這樣說，已經想不起任何辦法能為自己辯解。

可是任憑他如何抵賴，裴淵也不相信了，站在那裡晃了兩晃，一屁股坐到身後的椅子上，撫著額頭說道：“朕想到了，朕早就想到了，熙王遇刺一事不簡單，可是朕卻不願意相信，朕覺得朕的兒子，再不成器也不至於做出兄弟相殘的事來，卻沒想到……呵呵呵呵呵呵……！”

他發出一串苦笑之後不再往下說，也是實在說不出口，他真不願意承認，自己把兒子教成這樣。

裴景坐在旁邊的步輦上，冷眼看著裴磬，知道這次自己是徹底勝利了，這件事被揭穿，裴磬便再沒有翻身的可能，以後哪怕代替他的不是自己，再上位的兄弟也會感激自己扳倒裴磬的功勞，只要自己再躲回封地去不威脅到新儲君，後半生應該能過上安生日子了……

夏川和其他大臣在旁邊看著都不敢出聲。之前夏川和夏至到宮門外的時候，正好遇到趕來的裴景和幾個大臣，夏川便跟著一起進宮，不過他並是不想看裴磬怎麼被處置的，而是擔心萬一這幾個匪徒有功夫超強之人，宮衛們逮不到，他能幫上忙，費這麼多心血設的局，總不能因為一點步失誤就作廢了。

現在看到這情景，他徹底放心了，裴磬倒了，惠寧公主也和他牽扯在一起，以後不會有人再和惠寧公主來行，裴淵也不會再寵著她，惠寧公主以後便再沒能力興風作浪了。

裴淵撫著額頭在椅子上坐了半天，表面上看似平靜，心中卻在翻江倒海，不知有多麼難過，直坐到天陽初升，他才緩緩動了一下，把手從額前拿開，目光有些渙散，既不看裴磬也不看裴景，空茫地說道：“傳朕旨意，即刻廢去太子的儲君之位。”

他的聲音不高，但卻擲地有聲，在場眾人誰也不敢反對，夏川和一眾大臣再次跪倒，一個個小聲說道：“臣等領旨。”

他們聲音落下之後，癱跪在地上許久的裴磬再也忍不住，望著裴淵聲淚俱下，叫道：“父皇！父皇你不能這麼狠心啊！兒臣、兒臣……真的是想做個好太子，讓父皇開心來著！兒臣只是一時鬼迷心竅，還望父皇寬恕！”

“你還敢求朕寬恕？！”

裴淵痛心地看向他，說道：“你想想你從當上太子之後都做過什麼，你有哪一次是讓朕滿意的！你做錯別的也就罷了，竟然做出行刺親弟之事，簡直豬狗不如！朕若是再縱容你，要怎麼向眾臣交待，要怎麼向天下百姓交代！如果朕把江山交到你這樣人的手裡，大蕭國豈不是離亡國不遠了！”

裴磬知道肯定沒救了，低下頭痛哭，泣不成聲。

裴淵又繼續說道：“裴磬，不是朕心狠，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朕不殺你已經是念父子之情了！”

說完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