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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站著的小女人不動,渾身緊繃,在暗夜中簌簌顫抖,半晌,失神的眼睛才看向他。
那樣子,讓岑副書記心裡一堵,想起剛剛搜救隊的人過來說“探測儀根本探測不到一丁點生命跡象”的事,蒼白地笑了一下:“要不你先去休息一會,這裡有我……”
休、息?
林亦彤在腦中困難地理解著這兩個字的意思。他叫她休息?他知道霍斯然中了兩槍麼?挖掘隊挖掘速度那樣慢,她心絃緊緊繃著在等待挖掘結果,如果霍斯然還活著,他的生命就像沙漏一樣一點點正在耗盡,他在等!他難道不知道麼?
岑副書記看出了她情緒激動,他又何嘗不心痛?如果霍斯然死了,那將是他們——甚至是整個國家,多大的損失!轢!
“我聽斯然說你是他前妻?你們很早就離婚了?”他轉換了話題,將胸口湧起的劇痛暫時壓下。
林亦彤纖睫簌簌垂下,在小臉上投下陰影,是,他們很早就離婚了。
“這訊息雖然封鎖著沒放出來,但稍微有點想法的人都能猜到,我們在這裡連夜挖掘不肯停,是因為這廢墟下面壓的是什麼人,”岑副書記說道,眼眶泛紅地盯著她看,“霍斯然家裡的狀況我知道,沒人來很正常,可是,你怎麼會來?篌”
“你們的那些事我聽過一些,那小子有些罪有應得,但你,怎麼會來?”
他一早聽說霍斯然獨身到三十多歲,後突然像是開了竅地去瘋狂地追求一個女人,那女人卻對他避如蛇蠍。
她聽了,垂下的小手慢慢顫抖起來,渾身簌簌戰慄著,彷彿腦子裡的警鐘猛然敲響,也在問自己:林亦彤,你為什麼會來?
——霍斯然對她來說是什麼?
他經歷了她母親的生死;
他插手了她的人生;
他牽著她的手坐在民政局,看鋼印怎樣篤定地印上那兩本紅紅的證;
他曾寵她入天堂,也曾毀她下地獄;
她花了整整四年的時間去忘這個男人,卻忘不掉,反而被逼的恨意越來越濃,逼得她去奮鬥、去上進、去讓自己變得優秀耀眼堅不可摧,她似乎就是在等著何時凱旋歸來,讓他看看,他曾經毀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那個林亦彤,脫離了他會褪變成多麼閃閃發光的樣子!
林亦彤,曾經一度你的人生都在為此而存活,你察覺到了嗎?
有些人哪怕不來不去,僅僅住在你的記憶裡面也都與你血肉相連糾纏不斷,你察覺到了嗎?
她失去了所有親人,所有依靠,而他亦是如此。他們就像存在在這個世界裡的孤兒,他追,她躲;他進,她退。卻有一天他猛然發現了那些誤會與傷害,如遭雷震!才得知自己已沒有資格再這樣做。
可哪怕是如此,他亦一字不漏地說給她聽,告訴她,彤彤,哪怕這樣我都不會離開。
她可以恨他一輩子。
他也可以拿一輩子去完成這場償還。
哪怕人老顏衰;哪怕青絲白髮;哪怕屍首土埋。
此志不渝。
他霍斯然本該是這樣存在在她生命裡的,你知道嗎?
林亦彤苦笑起來,笑著笑著那滾燙的淚水便湧出,忍不住捂住嘴,生怕失控,她現在才明白,霍斯然在她生命裡是這樣的存在。那想法,如突然劈開迷霧的電光火石,敲進她的心房,震得她整個心房都在痛。
岑副書記不知道自己說錯了哪句話,才惹得眼前的人兒突然崩潰,蹲下來捂著嘴,肩膀抖得如枯葉一般痛哭出聲。
這樣的霍斯然怎麼能死?
跟她說好了要一輩子糾纏的霍斯然,怎麼能死
哪怕她是真的恨他。恨得想要重回那段歲月裡去拼命反抗,撕開那些醜惡的嘴臉亮給他看,將那些傷痛一刀一刀地狠狠捅回去……但這無法抵擋她生命裡不能沒有他的事實,有些人,他站在那兒,從他第一天搬進你心裡去的那一天起,都再沒有出來。
她被恨衝昏了頭腦,以為那會跟愛衝突。可如果她不曾深愛,換做路旁一條狗狠狠地咬了她,她都未必會想要狠狠地一刀捅回去,更不會在每一刀刺下的時候,都力道不深,不肯刺穿他的心臟,反而跟著他一起心痛血流。
景笙死的時候,她曾覺得好像全世界的燈都滅了,暖都撤了,從此走夜路必然一路冰冷,再無能照亮她的人;
而此刻,她想,如果他當真埋在了裡面,她寧願也走進去,找到他,他們埋在一起。
她不願被徒留在這世上。
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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