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隕日常【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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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畫是活的？”

燕長安一臉懵逼，頓時他整個人都不太好，雞皮疙瘩起了一地，問道：“為什麼壁畫是活的？它想吃我？”

“差不多吧，誰讓你是僧人呢。”君別塵答道，說著他看向一邊的壁畫，問道：“你知道佛門中的‘聖女’意味著什麼嗎？”

燕長安搖頭：“佛門……我都不知道佛門有聖女，一般……不是魔教之類的才有‘聖女’？”類似於小說裡的那種設定，什麼魔門聖女之類的。

不過燕長安沒有說，畢竟這是個遊戲。

該死，這是個遊戲，謝天謝地，這麼想著燕長安感覺好多了。

那種感覺太可怕了，他不想再嘗試一遍，只是不解，為什麼要選他。

因為劇情需要嗎？感覺到了策劃對於玩家的惡意呢。

君別塵走到壁畫前，嘆息一聲道：“羅漢墜地，幻夢顛倒，白骨築牆，紅粉畫壁。”

“所謂的聖女也好，神女也罷，不過是‘妓.女’的美化，所謂的聖女就是到了一定的年歲嫁於神明，他們大多是窮人家的女孩，在儀式後與僧侶洞房，成為高階僧侶們的‘妻子’，等到老了，就成了老鴇，而僧院中會源源不斷的迎進新的聖女。”君別塵看著壁畫說道。

燕長安一臉懵逼，滿心臥槽，這不就是XX嗎？

臥槽，真噁心。

“但是這裡的事情更加過分一些。”迦遮黎從門外進來，接過話說道。

“耆老？你也知道那些壁畫？”燕長安有些意外。

迦遮黎在他身邊坐下，喝了口酒，嘆息一聲說道：“這座寺廟的規模不小，但是卻不修於鬧市，而是選擇在這個僻靜的地方，最有意思的是，這麼大的寺廟，必定曾經無比繁盛，為何會寥落到荒廢？這其中能讓人深思的地方不少，你年輕，不知世事，這世上就有那麼一些人，好好的正道不走，就喜歡作惡，為非作歹，穿著人皮不幹人事。”

燕長安問道：“發生了什麼嗎？是聖女的事情？”

迦遮黎看了他一眼，說道：“這座寺廟，是當地的豪紳建造的，為了他們家的小兒子祈福，原本也是有高僧在的，可惜這年頭剃個頭都能當僧侶，縱使高僧，也抵不住人性之惡。”

迦遮黎又喝了口酒，緩緩說道：“那豪紳雖然說是給自己兒子祈福，請來高僧，還讓自己小兒子寄住在寺廟裡，跟隨高僧修佛，可是那小兒子長得好，眉清目秀的，寺廟裡人多口雜，又有高僧在此，因此引來不少人來拜佛，時間長了，人人皆知這裡有高僧，還有個漂亮的小和尚。”

“然後某一日，小和尚不見了，高僧死了，其他的僧人說是遭了賊。不久後，豪紳一家走水，滿門300百多，一個都沒活下來，全被燒死了。”

“豪紳死了，高僧死了，原本寺廟裡的僧侶反而多了起來，只是這香火卻越來越少的，後來這裡一夜之間，所有的人都不見了，眾人以為這裡的僧人跑了，便不再來了，偶爾有人來，多半都是有來無回，時間長了，人們便說這裡鬧鬼，不乾淨，這才荒廢了下來。”

迦遮黎又喝了口酒，接著說道：“實際上，那位小和尚，是被廟裡的僧人抓了起來藏在山裡，淫辱至死，為了避免麻煩，他還將小和尚的屍骨燉了湯，給廟裡的眾人吃，那高僧就是為了阻止他，才被他殺的。”

“那人之前是個遊俠，後來犯了事，便剃頭當了僧侶，高僧死後，他又夥同其他人搶了豪紳一家財物，放火滅口，那之後他們胃口越來越大，但凡前來上香的人，只要模樣端正好看的，他們都會設法弄了來，甚至還專門挖了一個暗室藏人，旁人就算進來搜也搜不到人，可憐那些女子，何苦來哉，受的這般磋磨，至死不得解脫，因而死後生了怨，化為厲鬼索命，方才有這裡的僧人一夜失蹤的事情。”

燕長安聽著有些不不好受，人性太惡，不知如何辯駁：“那……那壁畫，就是女鬼？”

“後來那高僧的徒弟聽說師父圓寂，來此發現厲鬼之事，為了儲存佛門顏面，他將那些女子的屍骨燒成灰，製成泥灰塗牆，又以佛門秘法，將其陰魂封鎖與畫中，使她們生不能安寧，死不得解脫，除了成佛，就只有魂消魄滅的下場。”迦遮黎看著那壁畫說道：“遭此劫難，她們又哪裡甘心，因此便只能害命洩憤。”

君別塵背對著壁畫，看著燕長安和迦遮黎，接著說道：“因為你說自己是遊僧，所以才被她們選中，想要吞噬。”

燕長安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