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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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復一日，但不同的是近日連清蕘帶回來了一個男人。他身上沒一塊好肉，衣衫襤褸，像個乞丐一樣。

旁人都不解她為何要帶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回來。她心軟嗎？可她殺人如麻。

答案只有江願知道。

帶回來的那個人不說話，別人問他他就沉默。只有連清蕘問他，他才偶爾會回答一兩個問題。

沒辦法，崇舞樓不養閒人。他被分配到雜房，一天干點苦力活就行了。

雖然吧，他看著是弱不禁風了些，但是身子骨還是硬朗的。

曲苗苗坐在臺階上，拿著幾根狗尾巴草編花環。自言自語道：“你這人不跟別人講話，只有連姐姐在你才肯說幾個字。你的話就那麼珍貴呀？一字千金？”

不出意料的，他仍自顧自砍柴。彷彿對外界免疫，完全不理睬。

“喂，小啞巴。你來也有幾天了，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這時，連清蕘走進來看著曲苗苗“欺負”他。

“紀翎。”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曲苗苗冷不丁的站起來。

連姐姐該不會看見她欺負他了吧？哎呀，完了！

“連姐姐你走路怎麼沒聲啊……”曲苗苗低下頭嘀咕。

“我走路何時有聲過？”

看到熟悉的人來了，紀翎放下柴刀給她行禮。

連清蕘制止他，“不用行此大禮。”

紀翎無奈道：“怎麼能呢？你是我恩人，若沒有你，我早就……”

說起來又是一些什麼我感謝你救我，要不是你我早就嘎了之類的。

她是真的受夠了這些話，於是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也只有曲苗苗這種活潑好動的能完整聽完他的話。

不說話還好，一說一大堆。

回到正廳，老鴇讓她準備好上臺。

薛許卿給她豎起一個大拇指，加油打工人！

好巧不巧，正前方不是熟人嗎？

孟景琰坐在最前方直勾勾盯著她，左一個右一個美人，好不愜意！

沒成想那個看著不近女色的質子，背地裡是個在青樓裡逍遙的浪子。

琴聲漸起。

長袖漫舞，嬌豔的紅花綻開在舞臺中央。

由於戴著面紗，所以看不真切。

青蓮的腰肢如同婀娜多姿的垂柳，纖纖玉指如同翩翩飛舞的蝴蝶。

琴聲漸急，她的舞姿越來越快。裙裾飛舞在天地之間，一雙絕情的冷眸讓人慾罷不能。

以左足為軸心，她旋轉幾圈後輕舒長袖。令人詫異的是，她的廣袖中竟飛出了幾隻蝴蝶。玉手揮舞，蝴蝶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深藍色的綢緞。連清蕘快步凌足於綢緞之上，纖足輕點，衣訣飄飄，宛如凌波仙子。

嬿婉迴風態若飛，麗華翹袖玉為姿。□□一曲從教舞，舞破江山君未知。

美，美得傾國傾城，美輪美奐。

可自古美人獻英雄，能得到她的人屈指可數。

一舞完畢，就在她準備下臺時，孟景琰突然開口。

“不知青蓮姑娘如何變的那些蝴蝶？”

很正常的詢問語氣，就像他真的很好奇一樣。

“幻術。”

搬遷來的能人異士，有幾個邊疆的被納入崇舞樓。

連清蕘以為這事就此結束，孟景琰卻跟了她一路。

進了房間，她忍不住問：“王爺跟著我做甚？”

老鴇被叫上來，拿著手帕擦額上的虛汗。

“就她，贖金多少？”孟景琰開門見山。

“哎喲王爺，你就別打趣我們了。青蓮可是我們的頭牌啊！我可是要靠她吃飯的啊。”

“哦，”他認真思考了下，“那這樣，我要她，賞你黃金千兩，再加五十個美人。”

連清蕘：……

這個牆角你是非要翹不可嗎？

老鴇動搖了會，想到那人囑託她保護好這姑娘，猶豫道：“這也不行啊……光有錢不行，得按規矩來，你問她願不願意吧。”

她雖很想答應，可上頭有人。不如讓本人來決定，這樣也怪不到她頭上。

“你可願……”

沒等他話說完，連清蕘直接斬釘截鐵拒絕了。

不願意啊。

孟景琰雙手抱拳，不願意也好辦，用強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