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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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多，JY集團最高層，總裁辦公室內，馮楚楚環胸坐在沙發上，看著牆上的鐘表，臉色越來越黑。

一旁的小秦和王耀武忐忑的看了看手機，偷偷瞥了馮楚楚一眼，坐立難安。

他們一行人已經在這裡已經等了將近快兩個小時，然而許嚴華的電話卻怎麼也打不通。小秦已經急的如同油鍋上的螞蟻，只恨自己什麼時候上廁所不好，竟然這個時候上，竟然讓許嚴華剛醒過來便又跑了！

這份工作看來是真的做不下去了，本來以為應聘的是經紀人，好嘛，現在都快成了護工了。

“算了，今日就到這裡吧，我想我已經充分知曉病人的意思了，再等下去，不過是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

馮楚楚終於忍不住的站起身，拿起包就想離開，她本就是人情委託，又不是正兒八經的研究專案，自然沒多少耐心在這裡等著對方，然而卻被王耀武和恩格爾醫生連忙攔住。

“等一下，請再等一下，他已經發來了訊息，說出去上個廁所就回來。”

“沒錯沒錯，XU是極其有自制力的人，意志堅定到簡直不可思議。再等等吧。”

馮楚楚看著兩個人滿眼信任的模樣，有些好笑，“你們不是在開玩笑吧，你們竟然相信一個現在心理已經出問題的人？呵，上廁所？方圓十里的廁所你們只怕都找遍了吧，有見到人嗎？”

小秦和王耀武頓時臉色一白，馮楚楚望向旁邊的恩格爾醫生，有些難以置信，用英文大聲道。

“恩格爾先生，他們不知道就算了，您是知道的，偏執極端人格對社會有多危險。我簡直不敢相信！你們若是有理智，就應該將他關在療養院好好醫治才對，而不是放他自由活動！按照您給我傳送的資料，這樣的案例已經可以強制執行了，他的監護人呢？就算再怎麼影響力巨大，也應該通知監護人親自來吧，而不是隻靠著這幾位公司的負責人……”

馮楚楚質問的眼神順著恩格爾醫生轉到旁邊的王耀武等人身上，頗有些理智和冷漠至極的詢問，讓幾個人心裡一虛，不知道該從何解釋。

“不不不，馮博士，您也許有些誤解，不是我們沒有采取任何措施，而是XU實在是我見過的所有病人中自制力最強的人。三年了，我們幾乎所有的治療方法都試了個遍，他從未有過怨言和排斥，就連自殘也是沒有的，我可以用我自己的專業素養去保證他的無傷害性，雖然聽起來真的很令人不可思議。但您這裡，是他最後的一次機會了，請讓我們再試一遍，給他一次機會吧。”

恩格爾醫生極盡溫柔道，優雅紳士的語氣讓馮楚楚無奈的嘆了口氣。

算了，要不是恩格爾是自己博士生導師實名認證的朋友，她只怕早就把“野雞醫生”的怒斥罵出口了。

哪家醫生把情況判斷交給病人自己去控制啊？這不是等於把雞交給黃鼠狼看著嘛！他們的心可真是夠大的。

其他醫生的診治結果皆一樣，那麼再加她一個又會有何不同呢？

馮楚楚無意再多解釋，正想繞開幾人，門外卻突然傳來了敲門聲，許嚴華穿著一身黑色風衣，像極了剛做完什麼危險的事情一般，披風戴月的走了進來，表情冷漠。

馮楚楚有些驚訝意外，旁邊的恩格爾卻已經熱情不已的迎了上去。

“XU！你終於來了！”

小秦和王耀武也終於如釋重負，歡喜的上前。

“許老師，這位就是咱們國際上有名的犯罪心理學研究博士馮楚楚，馮小姐。馮小姐，這位就是咱們的病人，許……”

“哈，許嚴華？怎麼會是你？”

馮楚楚饒有趣味的發出一聲驚呼，將小秦的介紹直接打斷。

若是其他人，馮楚楚可能還有些不確定，可若是許嚴華……偏執人格？呵呵。

馮楚楚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上下仔細打量了一遍許嚴華，露出一副“有意思”的表情，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幾個人，心裡壓下一股異樣的感覺來。而許嚴華則不閃不避，疏離的直視著她。

“是你。”

兩個人對立著，如同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一旁的恩格爾醫生仔細看了看兩人，歡喜的猜測道，“兩位，難不成認識？多麼令人驚奇，早知道，那就不用我特意託人介紹了，原來都是朋友！”

恩格爾醫生樂觀的感嘆道，然而旁邊的許嚴華卻並沒有什麼回應，他依舊冷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