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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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從舷窗斜照進來，靠窗的小桌上放著紅茶和茶具，微光落在紅褐色的茶水裡，澄澈如鏡。

坐在陰影中的人結束通話了電話，是個身穿一身黑色的西裝，滿頭白髮梳理得一絲不苟的老人，魁梧，雄壯，這正是卡賽爾學院的校長，‘希爾伯特·讓·昂熱。’

昂熱靠在椅背上露出微笑。無聲地撥出一口氣。從舷窗看出去，是一片江水，這條船正從兩山之間經過。摩尼亞赫號在江水中逆流，從兩山之間經過，留下一片白色的尾跡。

在昂熱對面的是一箇中年人，他的手指頭輕輕的敲擊著椅子的扶手，靜靜的聆聽昂熱與電話那一頭的對話，“愷撒和楚子航又在學校裡鬧出事端了？”桌子對面的中年人問，

“現在‘自由一日’的維修費一年高過一年，也許我們應該控制一下，這些天才學生們喜歡放浪形骸的生活方式，但他們本該是嚴格遵守紀律的軍人。”

“呵呵”昂熱搖頭一笑，“我是故意給他們空間的，十年前，你還記得卡塞爾學院十年前是什麼樣子的嗎？”

“記得，整齊嚴肅，如同鋼鐵一般。”中年人回到。

“是啊，那可是一座軍事堡壘。但是，曼斯，你還記得十年前那次挫敗嗎？”昂熱問。

中年人點了點頭，拿起桌子上的紅茶喝了一口。“沒人會忘記。”

“那是我們卡賽爾學院建設以來，受到過最嚴重的打擊，訓練有素的軍隊，卻全軍覆沒。”昂熱有些苦澀，更多的是回憶，回憶著那個年代。“所以我不得不重新思考教育方針，也許和龍族的戰爭，我們需要的不是軍隊，而是天才。”校長改用了英文，“body”

“body？”

“theone！一個絕無僅有的天才，能夠獨當一面的天才，他將會是領袖，一個讓龍王們也畏懼的屠龍者，就他一個便足夠！就像我的朋友梅涅克·卡塞爾那樣！”校長低聲說，“而培養天才需要這樣自由的環境。”

“或許吧。愷撒和楚子航都是前所未有的天才，不過路明非……您把他評為‘s’級。”中年人皺眉，“是我故意把1000去接他的時間延後了，來延長對他的觀察期，可是……”

“他太平凡了對嗎？”

“完全看不到有什麼閃光點，他的表現我也看了，能夠擊敗凱撒與楚子航完全靠的是運氣。”中年人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在我看來，那個叫天權香榧的女生更符合‘s’級的標準。”

昂熱笑道：“是嗎？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只不過”，昂熱臉上的笑容慢慢淡淡去，“身為紫血的她已經夠引人注意了，現在，卡賽爾學院裡的校董會，已經有不知道有多少人盯上她，只不過礙於一些原因才沒有動手。”

中年人若有所思，“所以，你是想降低一些影響力？”

“嗯。”昂熱點點頭，“只不過我沒想到，這一次的自由一日最終勝利者居然會是她。”

“還有就是路明非，說來，其實我也不夠了解，不知道他能做什麼。但是他的‘s’級是有理由的，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昂熱說，“他可能是會我們所期待的天才，也可能就是一個廢物而已。”

“讓一個廢物夾在愷撒和楚子航兩股巨力之間，會被壓爆的。”中年人擔心，

“不，加上那個女生就是三個。”昂熱笑道，“況且，現在就說他是廢物還有些言之尚早，時間會給予我們答案。誰又清楚，她們不會成為我們對付龍王最鋒利的兩把武器呢？。”

“只希望不要因為太過鋒利而傷到自己。”

昂熱校長並沒有說，他起身望向舷窗外，正是漲水期，兩岸的江心洲上，大片深綠色的草皮上盛開著一朵朵白色的小花。

他早已經有了答案，只要那兩人不是純血龍族，那就是一柄可以打磨的利刃，而卡賽爾學院就是她們蛻變的磨刀石，他們是握刀子的人，又怎麼會害怕武器過於鋒利呢？

幾個小時過去，自由一日的影響已經結束，

“蘇茜，這個是今年的新生，因為點原因所以來遲了，以後她就和你們住一個宿舍。”古德里安教授招呼著一個漂亮女生來到面前，正是剛才的狙擊手，

“那個，有單人宿舍嗎？我想一個人住”藍辭小小聲提意，

“哦？為什麼”古德里安教授有些意外。

“額”藍辭一時間沒說的出個理由來，她總不能說自己是個男的，然後住女生宿舍不合適。“我一直都是一個人住的，我有點不習慣住宿舍。”

“哦，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