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章 、打架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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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魄九解》、《噬魂》、《輕風》。”江維不假思索道。

“這三門秘籍，我最看重的，其實是《輕風》。《輕風》乃是我天荒閣的不傳絕學，唯核心弟子方能學得；練成之後，跑起來就跟一陣風似的，很少有鬼能追上！”白長老道，“你想，要是你什麼時候踢到鐵板了，感覺敵人不好惹，那這個時候，逃命秘技就顯得尤為重要了！只要你跑得足夠快，那哪怕敵人實力再強，也只能在你屁股後面吃屁；除了乾瞪眼，一點辦法都沒有！”

“額——有道理！”江維眼睛一亮，“還是師父你想得周全！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還沒交手，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

“不不不！”白長老卻搖頭，“你未來的打架生涯裡，肯定還會碰到比你跑得快的鐵板的——你實力不如對手，跑又跑不掉，這時候又該怎麼辦？束手就擒？任人宰割？還是作徒勞無功的垂死掙扎？”

束手就擒？任人宰割？垂死掙扎？

顯然，這些都不是江維想要的結果。不過想了半天，江維也想不出一個更好的應對策略來了——畢竟，敵人都已經在力量、敏捷等屬性上全方位超越你了，你還能怎麼辦？

白長老卻詭異一笑：“這時候，底牌就很重要了！你有底牌，而敵人卻沒有底牌，你不就完全有可能逆襲反殺！”

“底牌不就是實力的一種嗎？”江維不解道。

“不！”白長老笑著搖頭，“底牌藏得一定要夠深，深到讓你自己都不覺得這是自己的實力，這才是真正成功的底牌！——連你自己都瞞過了，他人自然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自己怎麼可能瞞過自己？”江維不解得很。

“這其中的學問可就大了！”白長老撫著白鬚，“不過，藏底牌雖然也是一門高深的學問，但卻只是‘打架學’中的一個小小分支學科罷了！”

“打架學？”江維驚詫道；他還真沒聽過這樣一個學科。

“沒聽過是吧？沒聽過就對了——因為這是為師自己創立的一門學科，也沒和幾個鬼提起過！”白長老道，“你身為我的親傳弟子，這‘打架學’，我肯定是要傳授給你的。”

白長老仙風道骨地說了半天，其實簡單說就是——你是我徒弟，我肯定會教你打架的！

“額……”江維怔了一下，顯然是被自家師父的言行給雷到了。不過仔細想想，江維也覺得自家師父說得一點不錯——自己現在，不正在學習打架嗎？

白長老似乎看出了江維心中的想法：“你是不是覺得，我張口閉口‘打架’的，非常地不雅？和我這副仙風道骨的模樣非常不襯啊？”

“嗯……”江維如實點頭。

“你的覺悟還太低了啊，都已經是鬼了，居然還這麼看重容貌形象！”白長老搖頭，“誰告訴你，像我這麼一副白髮白鬚的老者模樣，就不能滿嘴‘打架’的了？”

“老說‘打架’，不是不夠優雅嘛……”江維道。

“那你優雅地形容一下‘打架’看看！”白長老笑看著江維道。

“額……”江維愣了下；優雅地形容一下打架，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打架，本就不是什麼優雅的事，你幹嘛要講優雅？”白長老搖頭，“反而，如果硬要把‘打架’和‘容貌形象’扯上關係，我這種樣子的，恰恰是最適合打架的！”

“為啥？”江維問。

“因為……你難道不覺得，我這番仙風道骨的模樣，很能給人以安全感嗎？一旦打起架來，別的鬼還沒來得及防備我，就已經被我偷襲到了！”說到這裡，白長老竟忍不住得意地嘿嘿笑了起來，“不止我，還有你師姐——你師姐的容貌，同樣是絕好的偽裝，很容易就會讓對手產生輕敵、憐憫等情緒！倒是你……”說到這兒，白長老微微有些不滿，“長得太過中規中矩了，說實話，光從外表上看，你這樣的，是最不適合打架的！你的對手，不會輕視你，也不會同情你；所以，你的對手，還沒和你開戰，心裡就已經對你充滿了防備！”

“額……”江維愕然；聽師父這麼一分析，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啊！

“你輸在了起跑線上啊！”白長老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江維的肩膀，“不過你也彆氣餒，你的外表雖然不夠猥瑣，但是，你貴在‘內心猥瑣’——而內在的猥瑣，反而是打架中最最重要的素質啊！要知道，很多鬼苦學一輩子，都學不到‘內心猥瑣’的真諦！”

“噗！”江維幾欲噴血，“師父，我什麼時候內心猥瑣了？……分明很單純善良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