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道之隔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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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下，水之精魄和月華一起流淌著朦朧光芒。江維手持著水之精魄，而小金人也是難得地從五鬼道符從走出來，飄浮在了江維面前。

“小金，這水之精魄，到底有什麼奧秘在裡面啊？”江維迫不及待地問道。

小金人凝視著水之精魄，許久才道：“這顆水之精魄，應該就是兩年多前，你還活在人界的時候，我所見到的那顆吧！其實那時我就已經打上這顆水之精魄的主意了，只不過那時，你我的力量都還太過弱小，根本無法操控這顆水之精魄，我也就只能等了！還好，你回到人界的速度夠快，而且水之精魄也還沒有被其他人收走！”

“這玩意到底有什麼用？”

“這可是好東西啊——像水之精魄這種天材地寶，完全是可遇不可求的！你們永珍門的長輩倒也有些見識，竟然知道這東西叫做水之精魄，也知道這玩意很是貴重；只可惜他們只是略有了解，卻根本不知道這東西怎麼用！”小金人道，“那青州府府主苦苦尋找了水之精魄兩年多都不放棄，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應該是知道這水之精魄的用法的！——你知道水之精魄的本質是什麼嗎？”

“本質？”江維當然不知道了；他連水之精魄是幹什麼用都不知道的，又怎麼可能知道水之精魄的本質呢？

“水之精魄的本質，其實就是——”小金人忽然把聲音拉得很長，“道！！”

“道？什麼玩意？”江維愈發疑惑。

“我問你一個問題！”小金人的表情顯得有些嚴肅，“你在踏入到領域之境後，對周圍的天地，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特殊的感覺？……”江維沉吟了起來，細細想了片刻後，說道，“有！每次展開領域之後，我總覺得似乎觸及到了什麼東西；可每當我想要仔細地去摸摸那個東西的時候，卻總感覺似乎被一層隔膜給隔住了，讓我無法真正地觸及到！而且，有的時候我還發現，領域之所以會有這麼巨大的威力，好像正是因為那層隔膜提供了龐大的力量！”

“不錯，你居然能感覺得這麼清晰，看來你的悟性確實非常不錯！”小金人不禁點頭道，“我便告訴你吧，你所感受到的那層隔膜的另一端，便是——道！”

“你一定很疑惑‘道’是什麼東西吧？”小金人繼續說道，“簡單說，道，其實就是我們所處的這片宇宙的運轉法則！天地自然、六道輪迴，盡皆都在‘道’的覆蓋之下——道，無處不在；道，威力無窮！”

“道，雖然無處不在，但卻看不見也摸不著；道的世界，和我們平時生活的世界，就彷彿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好像永遠都不會有交集，但其實時時刻刻都交集著！——宇宙天地，是由‘道’構成的！”

“然而絕大多數的人，永生永世、生生世世都不會感受到道的存在；即便是達到領域層次的人，也只能隱約感受到‘道之隔膜’，想要觸及到真正的道，卻是千難萬難！無數達到領域層次的人，究其一生，都無法感受到‘道’的蹤跡；朝聞道，夕死可矣，講的就是這樣一種無奈！”

“額……”江維聽得有些茫然，但卻也大致聽懂了——他似乎已經開始觸及到宇宙運轉法則這一層次的事物了，“這些東西，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呢？”

“道的領悟，只能靠自己；旁人就算想要幫忙，也是愛莫能助！”小金人道，“我若是早早就告訴你，隔膜的另一層就是‘道’的話，那你恐怕就會竭力想要破開這層隔膜，去追尋‘道’了吧！？”

“不錯！”江維想了想道，“我要是知道，這隔膜的另一邊就是‘道’的話，肯定是會想方設法想要看到的道的模樣的！”

“只是，‘道’的蹤跡，又豈是那麼容易覓見的？道法自然，你越是刻意，就越是找尋不到‘道’的蹤跡！至於道之隔膜，就更加不是蠻力所能破開的——你領悟到了，道之隔膜自然而然也就開啟了；你領悟不到，就永遠被擋在道之隔膜以外！”小金人儘量把晦澀的“道”說得簡單，“我以前之所以不告訴你有關於‘道’的事情，就是怕你在求道的路上陷入了執著；道法自然，自然之心一旦失去，那想要聞道，就幾乎不可能了！”

“那你現在為什麼又告訴我了呢？”江維問道，“因為這顆水之精魄嗎？”

“沒錯！”小金人道，“水之精魄，其實正是由虛幻的‘道’所凝聚而成的實物！”

“‘道’凝聚成的實物？”江維大驚，“那不是說，我正把‘道’拿在手裡嗎？”江維頓時有這麼一種感覺——天地的運轉法則，正在自己手裡拿著。這種感覺，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