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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的在她絕美的側臉上輕輕的啄了下,林清霞秀眉微蹙,嬌嗔的白了燕青羽一眼。

燕青羽哈哈笑道:“乖寶貝,你在看乜鬼書啊?居然比看你老公還有興趣。我可是要吃醋喲!”

林清霞俏臉微紅,嗔怪道:“就會亂說話,我在看乾媽的書,你夠膽就去問問乾媽,她寫的到底是乜鬼書嘍!”

燕青羽聞言臉色頓時一滯,認了一圈兒的師父、師孃、義父、叔伯,結果最怕的居然是三毛這位乾媽。

三毛的心思實在是太靈敏,也太敏感了,她的心思能夠清晰的洞徹別人的心。燕青羽的一些小把戲在她面前根本不好使,只能打親情牌。

如今三毛已經成了明報最重要的金牌專欄作家,分量之重,根本不遜色於金庸和燕青羽。

相比於亦舒強勢的有些令人髮指的女權思想,三毛的文字則是帶有淡淡的憂傷,但文筆卻更能引人入勝。即使記述的是她在撒哈拉沙漠中的往事。即使描繪的是風沙漫天的景色,讀者卻依舊能感受的到她心中的蒼涼、清冷和寂靜……

金庸和黃沾那裡燕青羽往往十天半月才去看看,說說俏皮話。逗兩老樂呵半天。

但三毛那裡,卻是隔三差五的就要去看看,這個女人的心實在太過清冷孤寂了。只有這樣的心,才能寫出那樣的文。

而且在三毛那裡燕青羽還不能插科打諢,只能做個孝順的好兒子。燕青羽雖然現在每天賺的錢恐怕都比三毛一輩子賺的還多,但三毛卻經常給燕青羽開支票,讓他補貼家用。就像許多普通母親對兒子那樣。

燕青羽沒有拒絕過。反而有時候還會故意找一些沒帶加油卡或者沒帶錢包之類的藉口,恬著臉去問三毛要點零花錢。

可以看出。三毛很欣賞這種尋常人家才會發生的場景,這樣的場景似乎能溫暖她的心,減輕一些對荷西的思念之苦……

而燕青羽呢,也漸漸的喜歡上了這樣的角色。雖然他平常跟金庸和黃沾還有臺灣的伯父都會沒臉沒皮的撒嬌。但終歸是不同的。金庸他們雖然也寵愛他,但更多的是當成一個寄託,事業的寄託,衣缽的寄託,故事的寄託。唯有三毛,只是當他是一個兒子……

也因此,燕青羽就格外的敬重親近三毛。這才有了現在林清霞的打趣!

燕青羽無語道:“寶貝,你不會在看乾媽的書吧?那本《撒哈拉的故事》你倒是可以看看,格局比較輕快、平和、率性浪漫。讀起來有一種淡淡的享受感。可你不能看那本《哭泣的駱駝》,太過悲涼了,對人心也太殘忍了些。”

林清霞聞言輕笑著翻過書頁。指著封面對燕青羽道:“不是《撒哈拉的故事》,也不是《哭泣的駱駝》,這兩本我都已經看過了呢。現在看的是《夢裡花落知多少》,雖然筆風依舊哀傷,但已經不再那樣絕望了。

記得當時年紀小,你愛談天我愛笑。有一回並肩坐在桃樹下。風在樹梢鳥在叫。不知怎麼睡著了,夢裡花落知多少。

夢裡。由臺灣再回島上來,卻怎麼也找不到那座常去的孤墳。夢裡,僕跌在大雪山荻伊笛的頂峰,將十指挖出鮮血,而地下翻不到我相依為命的人。

我開了溫暖的落地燈,坐在我的大搖椅裡,靠在軟軟的紅色墊子上,這兒是我的家,一向是我的家,我坐下,擦擦我的口琴,然後,試幾個音,然後,在那一屋的寂靜裡,我依舊吹著那首最愛的歌曲——《甜蜜的家庭》。

在那個炎熱的午後,花叢裡,一個著綵衣的女人,一遍又一遍地漆著十字架,漆著四周的木柵。沒有淚,她只是在做一個妻子的事情——照顧丈夫。”

燕青羽聽著林清霞輕輕的朗讀聲,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道:“清霞,這樣的文風已經夠悲傷了。我希望你每天都會快樂,不要沉浸在乾媽的痛苦中。”

林清霞輕輕的搖搖頭,道:“比起《哭泣的駱駝》,這些已經平淡了許多呢。而且也有些俏皮的語句呢,比如:為什麼讀書人不大看得起我們呢?因為他們沒有把書念好呢!腦筋念笨了。嘿嘿……”

燕青羽無奈的笑了笑,然後親了親林清霞的紅唇,柔聲道:“清霞,我不是荷西,我不會去做任何對生命有危險的事,你們也不會成為乾媽。你們將會是這個世上最最幸福的女人,也會是這個世上幸福時間最長的女人,你們會幸福兩百年呢!”

林清霞甜蜜的笑道:“老公,我真的好幸福呢。”

燕青羽遲疑了下,道:“可是我……”

林清霞突然伸手擋住了燕青羽的口,搖頭笑道:“或許最初還有這樣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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