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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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趙雅芷回來後，又依偎在燕青羽身邊，一邊逗著大寶和小寶，一邊道：“羽郎，你還沒說為什麼更應該感謝姆媽呢！”

燕青羽淡淡的道：“因為阿伯的命是姆媽用給我買奶粉的錢救下的，姆媽又收養了無家可歸的耀星哥，待他若親子，吃的從來都是對半分，他一半我一半，甚至有的時候他的比我還多一點。姆媽臨終前，將我託付給了阿伯和耀星哥。

留餘慶，留餘慶，忽遇恩人。慶娘恩，慶娘恩，積得陰功。呵呵……”

趙雅芷被燕青羽話中描繪的人物打動了，她有些不敢置信，世上居然有這般善良無私的人。

可若非如此，老王伯和陳耀星又怎麼會這般寵愛燕青羽？

忽地，感覺手上一陣冰涼，趙雅芷猛然抬頭看去，只見燕青羽已然淚流滿面……

“羽郎……”

趙雅芷有些不安和心疼的喚道。

燕青羽笑著擦掉臉上的眼淚，抱緊了趙雅芷，道：“芷姐，你知道麼，你真的好像姆媽。她也是這般的典雅，這般的高貴，這般的善良。她對我就好像你對宏仔他們一樣，有寵愛，但更多的是嚴格要求。我小時候的性格其實很乖戾的，甚至因為姆媽對耀星哥的好而打過耀星哥，扇他的耳光。”

趙雅芷聞言一下捂住了口，她驚駭的看著燕青羽，不敢置信。

燕青羽淡淡的笑了笑。道：“說來我確實虧欠耀星哥良多，他為了掩護我打出他的鼻血，謊言說自己撞樹上了。還被阿伯狠狠的教訓了頓。因為如果他給姆媽告狀，那姆媽一定會打我耳光的。”

趙雅芷不可思議道：“羽郎，你怎麼，你怎麼會這樣？”

燕青羽淡淡的道：“因為我沒有父親，家裡真的很窮。冬天好冷，夏天好熱。姆媽還經常做善事，幫助別人。雖然我們已經很窮了。但姆媽依舊將她做工賺來的微薄工資四處借出去。雖然都不多，東一家十塊。西一家五塊的。我自懂事以來就很不理解，我很自閉，和姆媽的感情並不是很親，儘管她每晚都會抱著我哄我入睡。給我唱歌，還教我唱歌。但我真的和她不親，因為我那時好羨慕別的小朋友……”

趙雅芷有些難過的不知說什麼好，然而這一次卻不是為了燕青羽，而是為了燕母。她覺得，燕母當時唯一擁有的，能夠使她繼續活下去的動力就是她的兒子燕青羽，她對燕青羽嚴格要求，她與人為善。她每天下班後即使再辛苦，卻依舊會摟著自己心愛的兒子，哄他入睡。然而。她心愛的兒子卻不親她……

趙雅芷不會懷疑燕母感受不到燕青羽的疏遠，這樣一個造化鍾秀的善良女子，她的心境一定是敏感的。

“直到姆媽就要死去的時候，我才終於感到了害怕和絕望。我拉著姆媽的手乞求她不要死，不要離開我。我對她保證以後一定會乖，一定聽她的話。一定不再嫉妒耀星哥了。我為了救姆媽，讓阿伯帶我去求那個人。我跪下，我磕頭，只要能救姆媽，我什麼都願意做。只可惜……”

“姆媽終究還是去了，她將存下的最後一點積蓄給了阿伯，請阿伯善待我，又請耀星哥保護我。她最後才將那枚祖傳的帝王綠戒指拿了出來，告訴阿伯，這是燕家的傳家寶，只能傳給燕家後人，不能賣。讓阿伯先替我保管，無論如何都不能賣，她依舊很對不起燕家了，不能再失去這枚家傳戒指。”

“姆媽知道，若是提前拿出來，阿伯一定會去賣了它給姆媽治病的。可是姆媽知道自己得的是急性白血病，即使賣戒指也救不回的……”

“姆媽去世後，家裡真的沒有什麼錢了，連下葬買墓地的錢都沒有。最後，是我曾經惱怒憤罵的那些受過姆媽恩惠的人，一起湊出了一筆錢，幫我將姆媽葬在了香港墓地。而後來，阿伯生病不能出去拾荒賺錢的時候，也是那些人掏錢相助的。”

“姆媽，我很想你……”

不知何時，家裡的女人都已經回來了。只是誰都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站在燕青羽和趙雅芷身邊，傾聽燕青羽低聲訴說的往事。

沒多時，她們也如同趙雅芷一般，哭成了一個淚人。

原以為，燕青羽真的是天生富貴，走到哪裡都有人相助。只是沒有想到，原來不是燕青羽有什麼天生富貴，而是他有一個樂善好施，心地善良的好姆媽。

將眼淚拭去後，燕青羽又取來毛巾，挨個將哭的一塌糊塗的六個老婆服侍了一邊，笑道：“如今家裡的盛況若是讓姆媽看見，相信她一定會樂的合不攏嘴的。”

趙雅芷揉了揉有些發紅的眼睛，嗔怪道：“羽郎，你兒時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