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金盃共汝飲（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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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說，和父親無異。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司徒正搖頭道：“我知道那個王虎臣，我欠他良多。但是，軒兒不能給他賠命，他受不起。”

“哈哈！”

燕青羽仰天一笑，道：“受不起？我告訴你，不是他受不起，而是僅僅司徒軒的那一條命，不夠賠。”

司徒正聞言皺眉道：“小羽，你根本不瞭解華夏聯盟九大家是一個什麼概念。他也不知道軒兒他外公所在的慕容家族是多麼恐怖的存在……”

燕青羽聞言嗤笑道：“一個鮮卑雜胡家族，你讓他們儘管來找我麻煩，看我燕青羽怕不怕！”

“你胡說什麼，慕容姓氏乃帝嚳後裔，正統華夏衣冠。”

司徒正面色陡變，厲聲呵斥道。

燕青羽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究竟是真是假，你我都心知肚明，不要讓人恥笑。”

司徒正聞言深吸了口氣，道：“你還小，不知道的事情太多。這個世界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慕容家族之強大，僅遜色於華夏聯盟九大世家。他們家族的紅葉戰隊，即使我都要忌憚一二。我知道那個王虎臣曾經教導過你幾手拳腳功夫，可是小羽，那些連皮毛都算不上。”

“九大世家，哪一個不是傳承了千年之久而不亡。自從唐代五姓七家覆滅後，中國的世家就明白了一個道理。想要真正將家族永久的傳承下去，僅僅靠清貴門風和耕讀傳家是不成的，還要有絕強的武力。”

“九大世家，為了家族的傳承，捨棄了太多。我們不入朝堂，不入江湖，不左右社稷，不抗拒改朝換代。即使宋末我們遠赴海外，以儲存華夏衣冠傳承不絕，薪火不滅。有明一代迴歸，將諸子文明帶回中原。等到明末，再次遠赴重洋。”

“我們捨棄了這麼多的同時，也得到了一些。除卻儲存了華夏文明不絕外，就是武道昌盛了。”

“即使在火器興盛的西方世界生存，我們依舊沒有捨棄對武道的追求。”

“所謂的文有太極安天下，武有八極定乾坤。這兩樣武功，也不過是在明清才建立出來的。雖然都有獨到之處，又豈能與我們九大家傳承千年不絕，始終探索的武道相提並論？”

“小羽，這些話你可能不信。但是你想想，一種文明，經過千年不絕的不斷探索，它會弱小嗎？現代的武力都是以槍炮為主，可熱武器文明才探索了多少年？你不能妄自尊大啊。”

“你要殺軒兒，就算我不攔，可他被慕容家的族長當成親孫子一樣疼愛，因為他生產時難產，在孃胎裡受了傷，這輩子沒有成為武學大家的可能，但他身邊暗中有一個紅葉小隊的保護。慕容家族，最擅長的就是合擊之術。雖然那四個紅葉隊員只是二流高手，但四人合擊，甚至可以壓制一個一流高手。”

“你事業做到今天這麼大，但畢竟起家的時間太短。可能還不瞭解這些武道劃分。這麼給你說吧，一個幫派份子，即使拿著一把槍，他都遠遠不是一個三流高手的對手。一個二流高手，在你手下那些特戰隊的成員不持槍的時候，可以在三十分鐘內全滅。至於一流高手，除非你手下那百二十名特戰精英全副武裝，否則他要殺人，他們攔不住。”

燕青羽聞言，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不知不覺中，他對司徒正的殺意和恨意，已經減弱了稍許。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話，那麼這些年來，燕母始終不改嫁，而且從未恨過司徒正，就有了一個解釋。

燕青羽曾經疑惑過，燕母怎麼看都不是一個迂腐無腦的“花痴”，她雖然善良，但卻並不傻，也不是那種封建的想要掙“貞潔牌坊”的“烈女”。

怎麼就是死心塌地的為一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守著，而且還至死不渝，沒有半點怨恨。

現在看來，當初的確是有故事。

但是，這和燕青羽無關。

對燕青羽而言，他在乎的不會是司徒正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更不會在乎當初若是司徒正不去聯姻，司徒家族的死活。

他只在乎，他的姆媽因此而被毀了終身。

他只在乎，他最敬重的阿伯，因為司徒軒而亡。

所以，他要復仇。

不過，此刻的他不介意透過司徒正去更多的瞭解一下敵人的深淺。

正如司徒正所言，當一群精英，將一種文明千年不絕的探索，創新，發展，那麼這種文明會簡單嗎？

可能，九大世家所研究的武道，與金庸古龍小說中所描寫的不同，那種一掌打出十八條龍的玄幻奇功不會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