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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南嶼這樣的小人物,憎恨再濃烈,也不過是塑像上的一滴雨水。
遇到喬慎完全是意外,但最讓陶南嶼驚奇的,是喬慎的好脾氣。
換作任何一個別人,被自己這樣戲耍,又無端端承擔了難以消化的重擔,當場沒有把骨灰罐摔在地上已經算是極好涵養。陶南嶼懇求喬慎幫忙,不過是知道喬慎重視自己的“完美”,絕不會隨意處理骨灰罐。這件意外足以成為一段佳話,喬慎的經紀人塗斯長袖善舞,不會錯過演繹它的機會。而一旦成真,不過證實陶南嶼的想法:喬慎十足虛偽。
即便一切都在陶南嶼算計中,但第二天喬慎的“解救”太過出乎意料。
康心堯說:“他幫過你,人也細心周到,至少不是個混蛋,對吧?”
陶南嶼:“……可是他好愛演!”
拿腔拿調地稱她“陶小姐”,故意用英雄的口吻說什麼“我來救你,不用客氣”。陶南嶼一想起來就拍腿大笑。
挺好的帥哥,怎麼長了個這樣的腦子。
察覺喬慎在表演的時候,陶南嶼立刻明白他為什麼會相信自己說的話,為什麼試圖“解救”自己。
喬慎太無聊了,他需要新鮮刺激的東西,即便有未測的危險,他也想去碰觸。
同樣,對自己的關心並非出於對弱者、對受難者的憐憫和關注,他只是認為陶南嶼有點意思,他樂意聽陶南嶼真假難辨的謊言,滿足在真實世界裡扮演英雄的願望。
陶南嶼那時候想起他的一篇人物訪談,記者形容喬慎為苞米地裡的猴子:他沒有熱衷的事情,面對提問,一會兒說潛水,一會兒說登山,一會兒說看電影。什麼他都願意去碰,但什麼都沒有興趣深入。無論一開始多麼興致勃勃,一旦感到無趣,他立刻就會抽身離開。
因為他有太多、太多試錯的機會。
在苞米地裡前行,他一路找,一路扔。他在尋找哪一個最好、最大的苞米?恐怕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母親的骨灰罐就放在櫃子上。火化前要選擇骨灰罐,陶南嶼彼時沒有錢,族人最後買的是殯儀館裡最便宜最簡單的那個。她嫌難看,提前買好更漂亮、質量更好的,這次回來便立刻換上了。她有事沒事就拿根大狼毫給骨灰罐掃灰,跟陶良女說些喬慎的壞話。
她給陶良女念新聞,喬堅毅疑似犯了什麼罪,喬慎又遭遇了什麼危機。把網上的新聞整合再讀出來,陶南嶼越念越為喬慎唏噓。
她也不確定陶良女母親否喜歡聽這些。應該喜歡吧?也許喜歡吧?她生前多麼中意喬慎,那喬慎的落魄和潦倒應該也會關注吧?
康心堯沒來的時候,出租房裡常回蕩她自己的聲音,有時候嘹亮得字正腔圓,有時候邊讀邊笑。
房子裡好像多了一個人。多了一個名為“媽媽”的幽魂。
康心堯不解:“怎麼老跟你媽說喬慎啊,說說你自己。”
陶南嶼:“……她估計不想聽我說自己的事兒。”
康心堯擺擺手指:“怎麼可能!媽媽最喜歡聽女兒吧嗒吧嗒講自己的事情了。”
陶南嶼:“那是你媽媽和你女兒。”
她不太信,但這提醒總讓她心頭簌簌地攢動。她嘗試在深夜睡不著的時候跟陶良女說自己。
從高中什麼時候畢業,大學上了哪個學校,到在學校裡做了什麼,現在什麼工作……像簡歷彙報。她乾巴巴地講完了,又覺得母親或許不中意聽。面對骨灰罐念喬慎的新聞她興致勃勃,聊到自己,卻枯澀乏味。
但她還是繼續講,她已經很久、很久沒跟陶良女說過話了。一天天、一夜夜地講,忍受著羞澀、忐忑,她開始講更多的細節。彷彿填補失去的時間,在回憶的空隙裡滿滿當當地塞進一切和自己有關的事情。
她開始相信,陶良女會靜靜靠在那胡桃色的櫃子邊上,靜靜地聽一個女兒吧嗒吧嗒,講自己的事情。
腳傷痊癒後,陶南嶼回到了公司。
ComeTo是業內一家頗有名氣的廣告公司,陶南嶼隸屬其中一個團隊。她的頂頭上司楊諾也是康心堯的熟人,不過與康心堯不太對付。陶南嶼一早在寫字樓下等電梯,看見款款走來的楊諾衝自己點頭。
“九點半開會,你上週不在,有些資訊要拉齊一下。”楊諾壓低聲音,“Touch的代言人不是喬慎了。”
陶南嶼連聲音都扭曲了:“什麼?!”
一個月前,楊諾的團隊在比稿中大放異彩,成功拿下了Touch手機的整合營銷全案。Touch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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