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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身為人臣啊!”
夏知章忽地坐不住了,手指顫顫地將他拉起來:“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夏永思躊躇不語。
夏知章深吸口氣:“難怪你有恃無恐,可是太子許了你什麼好處?”
“正是。”夏永思看著他,“與其投靠王氏,不如親近太子,那王丞相是隻狐狸,太子卻禮賢下士……”
“胡鬧!你這是被利用了!”夏知章氣得面色鐵青,一時沒了主意,“本想叫你供出幕後之人,挽回你一條性命,可如今那人卻是太子,這可如何收場?”
夏永思神色恢復鎮定:“叔父不必想了,還是將我一人交出去為好。”
“夏大人。”門口忽然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
夏知章驚得從椅子上彈起來,疾步走出門外:“裴大人,你怎麼……怎麼……”說著朝左右看看,見周圍的下人一個個低垂腦袋,怒道,“怎麼有人來了也不通傳一聲?怠慢了裴大人你們擔當得起麼!”
裴亮面無波瀾,擺了擺手:“夏大人不必責怪他們,他們並未看見在下。”
“呃……”夏知章看著他,一頭霧水。
裴亮抬手指指:“方才瞧著周圍一片冰天雪地,景緻極美,在下忍不住便坐在屋頂賞了片刻。”
“……”夏知章額角青筋直跳。
“夏大人若是查清了,便去丞相那裡回話罷。”裴亮說完再不多言,轉身便走,這回倒是走的正門。
夏永思站起身走出屋外,在夏知章身旁站定,無奈嘆道:“叔父,我隨你去一趟罷。”
夏知章叔侄二人前去請罪,此事想再隱瞞是不可能了。
王述之含笑看著他們,眸底卻泛著冷色:“我王氏盡忠朝廷,與太子殿下素無恩怨,夏大人一出苦肉計,便將罪責推到太子頭上,難道是想挑撥我與太子,好讓我們互生嫌隙?”
夏知章聽得怔住,這才驚覺自己大意,雖然朝中上下皆知太子與王氏不合,可此事斷不可擺到明面上,如今這刺殺一事,無論怎麼說,都只能算到自己侄兒頭上了,想著想著便直冒冷汗。
王述之看向夏永思:“夏公子說此事受太子所託,不知人證物證何在?”
夏永思沉默片刻,道:“並無實證。”
王述之搖頭而笑:“這可真是難辦吶!原本還想饒你一命……”
“丞相!”身後忽然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王述之回頭,見司馬嶸竟從榻上起身,大吃一驚,疾步走過去將他扶住,強迫他回內室,沉聲道:“你傷口尚未癒合,出來做什麼?這麼一折騰,怕是要裂開了!”
司馬嶸搖搖頭,低聲道:“屬下有話說。”
王述之蹙眉看著他:“什麼都比不得養傷重要。”
司馬嶸揚聲道:“丞相,屬下性命無虞,既然夏大人幾番求情,不妨饒他侄兒一命。”
王述之眉峰蹙得更緊。
司馬嶸說完又壓低嗓音:“取夏永思的性命容易,可對丞相而言卻有害無利。義興郡雖小,卻是從會稽赴京的必經之地,此事若無善了,夏太守今後必懷恨在心,至於太子,無憑無據,想要藉此事做文章亦是不可能,如此一來,可是有害無利?”
王述之未應聲,沉著臉將他扶到榻上,迫他重新趴回去才緩和神色,眸中卻有些黯然:“晏清,你當我是無心無肺之人麼?”
司馬嶸詫異地扭頭看他。
“你說的我何嘗不明白?”王述之握著他的手,見他掙扎,便加了幾分力道,沉著眉眼看他,“身在高位,凡事思慮利弊得失,若是以前,我自然放他一條生路,可如今你為我受了傷,我不取他性命,如何對得起你?”
“屬下並無大礙,丞相不必顧慮。”司馬嶸冷靜道,“太子多疑且心胸狹窄,你若是饒過夏氏,太子必會多心,夏氏遲早被他逼得走投無路,相較之下,丞相卻有容人之量,夏知章今日僅為投靠,他日卻是效忠,對丞相而言,豈不是因禍得福?”
王述之沉默地盯著他,每聽他說一個字,眸中便多生幾分怒意,最後俯身逼近,抬手摸上他略顯蒼白的臉:“晏清,你心裡究竟有沒有我?”
司馬嶸一愣。
王述之捧著他的臉不讓他轉過去,強迫他看著自己,沉聲道:“你一向冷靜,處處為我著想,卻始終不願接受我,究竟是為什麼?如今你身受重傷,我恨不得立刻將外面的人千刀萬剮,你卻毫不在意,依然冷靜如此……在你心裡,什麼才是放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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