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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鄧希玥和龍子昕的印象裡,許華山很少流淚,可是自許華清生命體徵歸零,直到他捧著許華清的骨灰盒從殯儀館出來,他臉上的淚痕幾乎沒幹過。
看來,他是真的痛了!也是真的悔了!
許華山在四月份,就把許華清轉給他的公寓買了,還有許華清留給他的車和股票,也都處理了,他已經聯絡好了他們老家的民政部門,打算成立“許華清慈善基金會”,當地政府很歡迎,也將給予大力支援。
從殯儀館裡出來,許華山對龍子昕說,“謝謝……”動了情緒的他,有一股痛楚翻湧著湧上喉嚨,話音未收,已是咳嗽劇烈。
“咳咳……”
這樣的咳嗽聲,他咳了將近三天,但都沒有此刻嚴重,他一聲接一聲的咳著,似乎要把五臟六腑都給咳出來一般。
鄧希玥站在車旁,猶豫了一會兒,開啟車門,從車上拿出來一瓶礦泉水,走過去,遞給許華山。
抱著骨灰盒的手指緊了緊,像是一場等待被救贖的罪,許華山眼眶溼了,聲音破碎,“謝謝。”
這個時候,龍子昕猜想,他們或許有話要說,所以轉身走開。
鄧希玥抿了抿唇,從包裡拿出一盒感冒藥,遞給他。
那天,天空很藍,許華山看著遞過來的感冒藥,開始有淚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毫無徵兆,沒有任何聲音。
鄧希玥沉默佇立,不去看他的淚。
“對不起。”許華山低聲說話,鄧希玥抬頭看他,除了蒼白的臉上掛滿淚水,他似乎再也找不到可以宣洩的方式,他咳了一陣後,再次說,“對不起。”
話落,早已是淚流滿面。
那聲“希玥”,他無法叫出口,只因積累了太多的悔恨和愧疚,沉重的他不敢叫,也叫不出口。
物是人非,方才醒悟,他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控制一切,凡事收斂小心,銳不可擋,殊不知唯一擺不平的就是:愛。
是他可憐的弟弟許華清教會他什麼是愛情,什麼是親情……可是這一天,弟弟就這麼被他抱在懷裡……他受不了。
曾經的夫妻,近距離呼吸,千言萬語哽在喉間,許華山出口竟是艱澀無比,“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沒有。”
緣盡緣散,無話可說。
“我有。”許華山沉默一陣,默默道,“我希望你過的幸福。”
“……”鄧希玥靜靜的看著他,不說話,那雙眸子散去了陰霾,塵埃褪盡,所有的隱晦全都紛紛化開。
陽光下,許華山看著她的背影,彷彿所有喜悲全都成為了過往雲煙,那些痴纏不休的過往,那些無法訴說的血淚,轉瞬間在江州市上空灰飛煙滅。
那天,許華山直接打車去了火車站,昨天,他就在網上購買了兩張火車票,其中一個座位是屬於他弟弟許華清的。
當火車駛離江州市車站的那一刻,他忽然對這座城生出了前所未有的眷戀和悲慟。
他在這裡生活了十年,從求學就把自己的青春全都奉獻給了鄧氏餐飲。他在白日意氣風發,卻在夜幕降臨時深深地厭惡這座城,他一直覺得他不喜歡江州市,不喜它的快節奏生活,不喜它的萬千高樓大廈,不喜歡各個辦公室裡明爭暗鬥,不喜各種應酬場合的觥籌交錯,不喜虛偽造作的人際關係,不喜連綿不斷的流言蜚語……看,他有這麼多的不喜,可見他是真的厭倦了這座城市。
其實,所有的繁華城都是一樣的,只有雅俗共處,才能容納性情千奇百怪的市民來居住。
想這些的時候,他轉眸看了一眼右邊座位上的旅行包,風聲太大,他隱隱出現了幻聽,骨灰盒裡似是有輕輕地笑聲……
回家了,我最親愛的弟弟!
行李包就這麼被他緊緊摟在懷裡,在抱起弟弟骨灰盒時,他忍不住淚流滿面,“我帶你回家,回到大山裡,回到我們父母身邊,他們說這叫落葉歸根。”
夜晚,有物件被許華山從視窗丟擲,在沿途路燈的映照下有光一晃而過,它落在了鐵路護欄之外,順著斜坡一路滾落,最後靜靜地躺在了草叢裡。
那是一隻白金婚戒,在月光下散發出寂靜清冷的幽光。
……
那天回到家,龍子昕第一件事就是衝到搖床邊,可是卻被何俊峰高大挺拔的身軀給擋住了。
“幹嘛?”她嗔怪地看著他。
他咳了一聲,板著臉,“先去洗澡。”
呃?嫌她身上有晦氣?還是嫌她身上有病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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