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哥，你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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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聽不太懂。想要吃點東西吧，但是明明在和長輩們說話的顧景舟卻好像旁邊有眼睛一樣，總能夠及時阻止她進食。

“難道你又想因為吃撐進醫院？”

“額……”好吧，她承認之前有過一次，但是，那個時候她記得自己和顧景舟還不是很熟啊，他怎麼會在知道？

一直到晚上快十點的時候，這場沒有任何主題的宴會這散去。

看著酒店門前的轎車漸漸的減少，酒店總經理虛抹了一頭的不存在的汗。今天他表現的應該還可以吧！

此時，在一輛車上，一個少年正一臉的不解，“爺爺，我不明白，為什麼你要對顧家人那麼客氣。”

少年的身邊，王紅旗雙臉微紅，那是那會兒被老對頭給灌了酒的緣故。想著顧老頭比自己好不了哪裡去，他又是得意一笑。連帶著回答孫子的話，都有些意味不明，“我從來沒對他客氣過。”

少年不明白，“我還是不懂。”

“你的目光要放長遠來看。”怕了拍孫子的頭，王紅旗第一次覺得自己輸了，“看一個家族，不僅要看他當下的價值。還要看他的晚輩。今晚上，我們雖然是幾個老頭子在喝酒，但是顧景舟從頭到尾一直持穩，說話進退有度，為人不卑不亢，不會輕易表露出自己的想法，但也不會讓人感覺城府很深。他才多大？你們誰會做到這樣？顧家人。兒子比老子厲害。孫子比兒子更行，這樣的人家，誰會願意去得罪？”

“今晚上為什麼會來這麼多人？不過就是因為一個顧家而已。”

“可是。您不是一直都告誡我，槍打出頭鳥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難道顧家他們不會覺得他們太打眼了嗎？”少年問。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可只有質量不好的木頭才會端。根深蒂固的大樹又怎麼可能會斷？一般的家族能傳承多少年？顧家又傳承了多少年？一個沒有野心並且能令當朝穩定的世家。誰吃飽了會來炮轟他？而且當局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拉攏還來不及。又怎麼會給自己添麻煩。”

這下少年沉默了。

原來自己真不如他良多？

——

陳亞和陳畫很少回到這四合院裡，因為一進這門，總能感覺到壓抑。深宅大院，每一天都有陰私的事情發生。從小到大，見得多了，被外面的陽光所吸引。也就不願意再回來了。

可是今天，他們卻不得不回。

這一晚。四合院主廳一片燈火通明，兩邊的黃梨圈椅上都坐著人，再後面還站著一些。

這樣隆重的架勢讓陳畫心裡有些發憷。

“你們這是做什麼？”陳亞看到爺爺皺緊了眉頭，“擺出這樣的場面來給誰看？都各自回去吧！”

“可是……”有人還想說什麼。

老爺子卻直接不理他們，帶著陳亞陳畫就往書房走去。

陳畫覺得自己就是多餘的，今天的事情她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在她一開始決心跳出這個圈子的時候，就感覺這都和自己無關了。正如同那會兒，反倒是桌子上的美食更令她有興趣些。

幸好，她有一個好哥哥。

“算了，畫畫你先去睡覺吧！小亞你留下來。”

“好的，爺爺！”陳畫給老哥丟下一個你自求多福的表情，然後就出了書房。

書房外面，夏夜裡的樹影重重，蟬鳴聲讓書房裡的聲音漸漸消散，不管如何，裡面的事情已經和她無關了。

一身輕快的往回走，在走廊拐角處看到那些堂兄妹正聚在一起說些什麼，一副想過來卻又不敢的模樣。又見到他們看到自己，露出各種複雜的眼神時，陳畫在心裡的最後一口濁氣全部都吐了出來。

她突然好慶幸，好慶幸老爸老媽去上任的時候，一直帶著自己和老哥。不然的話，他們兩個被扔在這宅院裡，也慢慢地只會變得和他們一樣，成為一個沒有都揣測別人度日得人吧！

其實又何必，我和哥哥從來就沒有想和你們去爭些什麼。因為見識過外面更廣闊的天空，就不會將視線拘泥於這小小的一個院子裡。在你們還在希望得到長輩關注的時候哦，我的哥哥卻已經給自己的未來牽好線搭好橋了。你們的將來需要家族支撐，但是我哥哥卻不需要。而我，只想安心的跟在他的身後當跟屁蟲就好，就和小時候那樣，一如既往。

陳亞很晚才被從書房放出來，回到房間的時候，見裡面燈還亮著。

“怎麼這麼晚啊！”陳畫打著哈欠道，“你來了就好，我睡了。”

“嗯。”輕輕地應了